本帖最后由 HEMI思羽 于 2020-7-19 23:01 编辑
补档,写于四月份 日常AU，论在这个春天，这个特殊时期，和多年不见的前男友再遇并同居会如何。第二部分交通安全警告（R） ------------ （一） 早上六点半，王也如往常一样睁开了眼。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掉进水里了。 他摸着原本柔软轻盈但如今变得潮湿厚重的被子，呼吸着这饱含水分的空气，他知道，这传说中的回南天来了。 王也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感觉冰冷的地面上黏糊糊的。他不怕冷，只是这种潮潮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麻。 他打开房门离开卧室，看了看旁边紧闭着的那扇门，动作放得更轻了。他不想吵醒那整天熬夜赶画稿、生活作息混乱需要补觉的人，那个叫诸葛青的男人。 王也是去年才到广东工作的，他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北京，一个人千里迢迢来到广东某沿海城市的一所高校里教书。他这个北方大老爷们，操着一口京片儿在写作课上给学生们讲段子，总把那群大一的小孩儿逗得不亦乐乎。他想起上学期，他还在课上问学生，你们广东回南天是怎么样的？还有台风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问出了许多第一年到广东生活的北方人的心声。 王也来到这学校工作以后，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那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在寒假的时候，他本来只是为了处理工作，所以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儿，结果疫情就爆发了。就这样他在学校里待到了现在四月初。 至于诸葛青的到来，对他而言，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诸葛青是他的前男友。他是什么时候认识诸葛青的呢？他也忘了。他只记得他们好像是在北京的一个酒吧里认识的。王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泡酒吧的人，那天他是被发小拉着去的，结果就认识了那个像是狐狸一样摸不透、在女人堆里混得很开的诸葛青。 王也到现在也还没想清楚，诸葛青这个迷死一堆少女的大帅哥为什么会和自己搭讪，他还让诸葛青把自己给掰弯儿了。但他们这段感情没有维持太久，那时候王也还在北京读博，是个爱好清静的学生，而诸葛青是个奔跑在时尚第一线的设计师，是个静不下来的人。 时隔了好几年，王也再接到诸葛青的电话是在今年过年前的几天。诸葛青说他前段时间来了这个海边小城旅游，结果因为疫情，他难回家过年，问能不能在王也这儿借住一段时间。 王也听了也十分纳闷儿，他心想这家伙怎么到这个海滨小城旅游来了，还知道自己现在住在这。但情况特殊，王也也好心收留了诸葛青。结果这诸葛青一来就住到了四月份。 王也洗漱完以后，便去打了套太极24式，喂了养在阳台的鹦鹉，做了碗面当早餐。最后他还顺便多蒸了两个包子，让诸葛青醒来以后也有早点吃。吃完早餐，他就老老实实开电脑给学生们上网课。 喂鸟的时候，他望着阳台外像是被白纱罩住了一般的天，昏暗里带着一些压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月份了，他居然在这个温暖得没有冬天的地方度过了一个冬天。 之前听了学生们的建议，他买了衣服烘干机，空调不时开着抽抽湿。但他这个习惯了生活在干燥的北方的人，一时间难以忍受这粘重湿润的空气。
在华南这个地方，每到三、四月份的时候，从中国南海吹来的暖湿气流，与从中国北方南下的冷空气就会在此相遇，天气就开始停留在昏暗的阴天，不时还有些小雨和雾。经过了一个冬天之后，原本冰冷的物体表面遇到象征春天的那股暖湿气流，表面就会蒙上一层薄薄的水珠，无论是墙壁还是地板，衣服还是被子，无一幸免，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被这股湿气统治的阴霾之中。 一南一北，一冷一热，擦出的并不是什么火花，而是形成了这种笼罩在水之中的暧昧氛围。王也和诸葛青都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极了这回南天。 诸葛青睡醒了，他一打开门总能听到小鸟清脆的啼声，还有王也对着电脑讲课的声音。 对于诸葛青来说，王也是他所交往过的对象之中，最特别的一个人。不是感情上爱的死去活来的特别，是他觉得王也这个人很特别。诸葛青不是私生活混乱的人，他交过好几任男朋友，但是他对恋爱的兴趣似乎没有很大，在情感上他都像是一种淡如水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普通的玻璃瓶，热水一样的情感注进去，但总有一天水会变凉。 但王也这个人，他觉得很有意思。诸葛青第一眼看到王也，觉得王也给他一种，长得帅气又带点慵懒的感觉。他当时就心想，这个男人是我的菜。 和王也接触了几次他才知道，王也是个谦和、文质彬彬的人，看起来像是个有些无欲无求的读书人。诸葛青当时觉得没趣，加上他自己工作要回浙江的原因，两人就分手了。 诸葛青走到浴室，洗了把脸。这时候的浴室墙上挂满了水珠，像极了刚刚洗完澡热气蒸腾的样子，而这段时间的浴室几乎24小时都保持这状态。诸葛青用纸擦了擦蒙着水珠的镜子，擦了几遍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自己的脸。他感觉他在王也这里好吃好喝，那俊俏的脸都要圆一圈了。 说实话，诸葛青在这住久了，有点不愿意离开了。 诸葛青拿出放在锅里的包子，从冰箱里拿一盒牛奶，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边看信息、边吃起早餐来。诸葛青如今也不着急回去工作，画设计稿的工作完全可以在家办公。他也不是为了在这里蹭吃蹭喝才留下来的，他有给王也伙食费，当然他知道王也并不差这个钱，他也只想找个借口多留一会儿。 “就像《古诗十九首》的《青青河畔草》一样，‘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河畔的草，是一种湿润的感觉，你想象一下……”王也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客厅里有一张小餐桌一样的桌子，上面放满了书，还有王也的电脑，王也正坐在桌前给学生们讲着课。 诸葛青现在睡的那个房间，本来是王也的书房，现在诸葛青自己掏钱买了个折叠的沙发床放在书房里，这就成了诸葛青生活和工作的地儿了，王也只好把书和电脑挪到客厅里办公。 诸葛青喝了一口牛奶，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王也，用着轻松的腔调给学生们讲着课。他看着王也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看着愈发顺眼。 诸葛青也在思考，是不是因为在这小房子里和王也朝夕相对的原因，他像是发现了一个从前没有认识过的王也。一个工作认真严谨、却又很幽默的老师，一个喜欢潜心钻研的学者，一个悠闲慵懒、喜欢养鸟喝茶养生的京城哥儿，一个很有趣的灵魂。 “同学们，今天的课就讲到这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啊没有的话咱下星期见，拜拜。”王也说完，摘下了耳机，拿起水杯里咕咚咕咚就灌了两大口茶。他转过头看向诸葛青，说：“阿青，你今天起的好早啊。” “啊是吗，”诸葛青挠了挠头发，瘫在沙发上，“可能是太闷了，睡不着吧。” “我这个北方人就说不习惯，你南方人也习惯不了这天气吗？”王也拿着水杯，走到诸葛青身边，坐下。 “唉，这鬼天气，是个人都受不了的吧。”客厅没有空调，诸葛青坐在客厅里，都感觉自己头发在水雾的“熏陶”下变得更油了。 “也是，就算是广东人也会觉得这个天气很难受吧。”王也点点头。 “老王，我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连这儿的海边都没去一次，好不容易来一次广东，连早茶都没喝一次。我怕是被某个气人的甲方给气傻了，一下就抛下工作跑到这里来玩。”诸葛青苦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呢？” “想去与家乡完全不同的地方看看吧，我觉得，这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需要我。” “真好。我越发觉得，我好难找到需要我的地方。” 在这里共同生活的两个多月，本来对于他们这两个分手后没有再见过的人来说，应该会产生很尴尬的气氛。但诸葛青除了刚来的几天觉得不适应以外，其余的相处他都觉得很舒适。王也对待诸葛青，就像是对待一个从远方而来的朋友一样。平日里，王也负责外出采购、做早餐，诸葛青则是帮忙做午餐和晚餐。 甚至在这里呆久了，诸葛青的生活习惯都变了。从前诸葛青工作时一定要来一杯浓浓的咖啡提神。但在王也这里，没有咖啡粉没有咖啡机，只有王也收藏的一各种各样的茶叶，诸葛青也从日常喝咖啡变成了日常喝茶。 看着疫情数据的新闻，看到不断好转的形势，原本大家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也开始慢慢放下了，他们的工作也渐渐上了正轨。 经过了这段时间王也才知道，原来诸葛青这个看起来像是花花公子的人，是个喜欢做饭、会经常给妈妈和弟弟打电话的好孩子。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诸葛青也才知道，王也似乎真的是个北京豪门的公子哥儿。但诸葛青现在越来越觉得，王也身上不仅有一种领着鸟笼上茶馆喝茶的北京大爷那股悠闲气儿，还有更多的谦逊和洒脱，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 诸葛青不知道是自己单身久了，还是压力少了导致他想其他事情的心思多了。他居然有一种，希望一直和王也住一起的想法。 “王也，你是打算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吗？”诸葛青问。 诸葛青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王也，他见王也正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小憩，没有听到诸葛青刚才说的话。 诸葛青眯起眼睛打量着王也的侧脸，望着那高高的鼻梁，英气的眉，还有那好看的轮廓线条。他不禁侧着头，把头靠在了王也的肩膀上。他微微抬起头，将嘴唇贴近了王也的脸颊。他犹豫了一下，又把头转了回去。他也闭上了眼睛，心想，没关系，就这样吧。 在这个温暖潮湿的房子里，这一片安静的天地里，似乎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阳台上的鸟鸣。
诸葛青离开房间的书桌，失了魂似的走到客厅，拿着杯子去找点茶水喝喝。画了半天稿子的他累得要虚脱了一样，喝了两口水之后就倒在沙发上，再起不能 王也看到诸葛青的样子就想笑。他看到诸葛青像一只偷懒的狐狸，瘫在沙发上，上衣的衣角掀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人鱼线。 持续了快一周的回南天，地湿得王也拖地都不敢用湿拖把。如今到了四月中，越发的闷热了起来，王也和诸葛青他们在家都开始穿短袖了。 王也把头发绑好，戴上帽子和口罩，对诸葛青说：“阿青，你今晚想吃什么？我今天下午和今晚都没课，打算去多买点菜。” 诸葛青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开口：“啊，我想吃海鲜，你能帮我去海鲜市场买吗？” 王也用手挠了挠脸颊：“海鲜市场，我还没怎么去过呢。而且我也不会做海鲜。”王也想起他以前问过一些本地人同事，问他们去哪吃海鲜比较好，他们都回答去市场买回家做比较好。 “没关系，你买回来我做，让你尝尝什么叫正宗浙江风味，调料我想一想，等下在微信上发给你，你帮我去买就行了。对了对了，再帮我去买杯奶茶行吗？益X堂，四季奶青加珍珠半糖谢谢！” “诶你咋要求还这么多？”王也叉着腰，望着诸葛青。诸葛青说到吃，就像满血复活了一样，神采奕奕。 “唉，我快递还到了呢，没叫你去拿快递已经不错了。去吧去吧老王，今晚有海鲜吃，你不期待吗。而且明天就是周末了，吃顿好的好好休息一下，岂不美哉？”诸葛青连忙把王也推出门，“去吧老王，注意安全啊，地那么湿滑，能见度还那么低。” 王也来到这座城市以后，他生活的这所大学位于城区，生活异常方便，所以他没有买小车，公交和一辆自行车就能解决他个人所有出行问题。 他用手机地图搜了海鲜市场，看了几眼就把路记住了，便蹬上了自行车。海鲜市场较多的地方离海边比较近，骑自行车过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钟。也许是因为疫情，加上天气不大好，路上的行人和汽车都比较少。 王也骑着车，行驶在潮湿的路上，他骑得很慢，加上口罩蒙着他的口鼻，使他呼吸不太顺畅。他在调整着节奏，用不紧不慢的速度，穿梭在这被浓雾笼罩的城市里。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他停了下来，好不容易才拉开口罩呼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 在这座偏远的、靠近热带的小城，疫情的情况相对来说没有太严重。他望到路边的环卫工人还在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而与王也一同在等着红绿灯的，还有几位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小哥。绿灯亮了，王也继续出发，经过附近医院的时候，他从远远的地方望了望医院门口。 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在最北端还是最南端，总有人在路上忙碌着、奔跑着。 过了许久，他终于来到一家海鲜市场。相比起从前，市场冷清了许多，少了很多来买菜的普通居民，更多的是货车在运货。这里的海鲜市场买的也是海鲜，都是从附近海域捞起来的新鲜水产。他推着自行车经过大大小小的摊位，渔民或摊主都在向他招着手，口罩也盖不住他们溢出的笑意。 王也用蹩脚的粤语和他们打了招呼，摊主们也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着他的话。王也好不容易买完了诸葛青给他列的清单上的材料，他买了石斑鱼、蟹、虾等便宜又新鲜的水产，满载而归。 在骑车回去的时候，他特意绕路沿着海边骑了一段路。骑车穿梭在海滨的马路上，海风很大，撩起他从帽子里露出来的发丝和他的衣角。他望着远处的海湾，平日的时候这小小的海湾从这头能望见另一头的景象，如今远远看去，只见白茫茫一片。 王也这时候心想，要是他骑的不是自行车，而是开小车或者是骑个电动车也好，这样是不是就能拉诸葛青一起来买菜和看海了。当然要是所有阴霾都散去，再两个人一起来看海就更好了。 突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一粒粒细小的水珠落在王也的身上和车上，像是也要为他盖上一层轻纱。王也压了压棒球帽的帽舌，挡住想要迷惑他视线的水珠。 不知道诸葛青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工作吗？他发现自己也习惯了诸葛青的存在了，从前他觉得一个人生活是一件乐事，但在这个压抑的时候，有人陪你说说话陪你一起吃饭，倒是个幸事。 回到校门口附近的时候，王也才想起来要帮诸葛青买奶茶。王也心想，这个精致的浙江男孩，口味还真是嗜甜好鲜啊，比起自己，诸葛青应该更能接受广东的口味吧。 他发现诸葛青并不是以前他所以为的那样，是只孤傲的老狐狸，而是一只对工作有追求、对生活充满热爱、会做菜也会撒娇的小狐狸。 听到王也的开门声，诸葛青在沙发来了个鲤鱼打挺，嚷着：“啊好慢啊，我快要饿死了！” “你汽车去海鲜市场试试？累死我了。”他把菜和奶茶递给向他走来的诸葛青。 “是不是下雨了？”诸葛青看到王也衣服上的一层薄薄的水珠，用手拍了拍王也身上的水珠，“你快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王也这时候掏出手机，因为长时间的骑行没有看手机，他差点错过了院长找他的信息。“嗯，我等会儿再去，你先去处理这些海鲜吧，我临时有工作。” 诸葛青掏出奶茶，喝了一口，心想，这人怎么只买了他诸葛青想吃的菜和他想喝的奶茶。每次都这样，这个死牛鼻子一点都没有考虑自己想吃什么。 一顿饭下来，一阵风卷残云，桌上只有一堆的鱼骨、蟹壳和虾壳。“怎么样老王，我做的海鲜好吃不？”诸葛青满手都是酱汁和油，正拿纸巾擦着手。 王也看着诸葛青脸上那满意的笑，他也笑了起来，说：“好吃。我和你说，我花了一个学期的时间才适应这边的饮食。” “在这边不是挺好的吗，海鲜新鲜又便宜。” “平时我上课，很多时候只在学校的食堂吃饭，结果这食堂没什么海鲜吃，你说靠谱吗？还有，我发现广东人还特别爱吃鸡。”王也正在剥着虾。 “那你喜欢这里吗？”诸葛青问。 王也点点头：“还挺喜欢的，这里生活很慢、很安静，这里很温暖，还有很漂亮的海，还有好吃的热带水果。” “你想过和我一起生活吗？”诸葛青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王也顿了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诸葛青笑了：“我开玩笑的，咱们现在不就一起住着吗。” 王也低着头在剥最后一只虾，他拿着那沾着酱汁的虾，问诸葛青，“你还吃吗？” 诸葛青点点头，把脑袋凑过去张开了嘴：“啊。”王也无奈，只好伸手把虾往诸葛青嘴里送。没想到诸葛青太着急，一口把王也的手指也含住了，吓得王也连忙把手缩回去。诸葛青嚼着嘴里的虾，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王也看着诸葛青那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手上似乎还清楚地感觉到了诸葛青嘴里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还有那一丝差一点就要捅破窗户纸的暧昧。 “老王，说实话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还挺羡慕你的。”诸葛青站起来，说：“你刚刚还淋了雨，先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没事儿，就那一点儿雨，我刚刚用毛巾擦了一下了。”王也也站了起来，正要拿起一个盘子递给诸葛青，还没等诸葛青借住，手里的油加上盘子底下的油，一滑，盘子里的酱汁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酱汁沿着王也的手和手臂蔓延开来，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一种莫名的情感也沿着他的手，流进了他的心里。 “对不起。” “没事。” 王也放下盘子，两人相顾无言。 诸葛青没有说话，拿起纸巾擦着自己身上的酱汁和地上的酱。王也把桌上的盘子全都收进了厨房，放进了水槽里，这时候诸葛青也把桌面清理干净了。王也见诸葛青也没和他说什么，便站在水槽前准备洗碗，一边开口道：“阿青，你先去洗澡吧，我先把碗洗了。” 诸葛青站在厨房门口，望着王也的背影，说：“好，那我先洗吧。”在诸葛青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了下来，“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王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诸葛青的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就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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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9 23:01:03
楼主
混积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