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MI思羽 于 2020-7-17 22:26 编辑
毽子：我当时害怕极了。 1. 也青，迷之转校生王也与帅气学霸诸葛青，微宝岚，皮一下很开心张楚岚和人美路子野生物老师冯宝宝。 2. 高三学生踢毽子日常（迫真）。脑洞向，青春回忆向。前后会有楚岚回忆视角。 3. 设定参考我之前的文章《学霸之间的斗争》（也青），这篇之后我会慢慢搬上论坛。本文单独食用亦无大碍。 ------------
（上） 张楚岚大一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正在他母校上高三的、和他住同一个小区学妹加他的微信。那天晚上，收到微信加好友通知和看到备注XX中学高三学妹的时候，张楚岚甚是惊讶，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学妹：“学长您好。” 张楚岚：“您好您好！” 张楚岚在宿舍的走廊看着手机，甚是期待，不知道学妹是要问他考上南开的学习经验呢，还是说…… 学妹：“学长，你认识你们那一届考上清华和北大的两位师兄吗？好像分别是叫王也和诸葛青对吗？” 张楚岚眯着眼看着屏幕，脑子里三个问号。他心想，这丫头就是拿他做跳板的吗？接下来是不是要问王也和诸葛青的微信号了？ 张楚岚：“认识认识，不过他们俩在我隔壁班。” 张楚岚又有些不忍心了，恐怕让学妹知道王也和诸葛青早就好上了之后，幻想就要破灭了吧。 学妹：“太好了太好了。学长，你知道他们考得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学习方法吗？” 张楚岚想要摔手机了，这学妹怎么回事？问学习方法就不能问他们本人吗？？？问他干甚呀？要不还是直接把王也和诸葛青的微信号扔给她算了。 学妹见张楚岚久久没有回复，便继续发了一句：“例如，你们高三快要高考之前都在做什么呀？” 高三，高考前，在做什么？张楚岚看着发光的手机屏幕，望了望走在走廊里刚从澡堂洗完澡回来的舍友，陷入了沉思。 高考前几天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呀？ 最后，张楚岚回了一句：“踢毽子。”
踢毽子，是一项具有悠久历史的运动，源远流长。张楚岚也不太记得他们在高中那会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踢毽子的了，只记得从高二开始就有同学到小卖部花几块钱买了个毽子，一群人便开始在课间的时候开踢，地点的选取当然是就近原则，在教学楼每层楼的平台。踢毽子这项运动，以那方便快捷又有趣的特点，很快就笼络了这帮学习压力大的高中生的心。那时无论男女，无论文科理科，无论老师学生，纷纷沉迷于其中。 张楚岚隐约记得，高三的第一学期毽子运动潮流有所低落，但在高三的下学期又重新达到高潮，原因很简单，便是春天多雨大家多数时候只能在教学楼里运动。 但正因为踢毽子，当年弄得闹闹腾腾的大事，便是他的好友诸葛青与高三才转来他们学校的转校生王也之间的毽子斗争。说起王也与诸葛青，则不得不提他们这对欢喜冤家的陈年往事。 王也本是北京人，高三才转来这个南方小城上学，而诸葛青本是常年霸占理科总分第一名的学霸，自从王也来了以后，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半不邋遢的迷之转校生便迅速超过了诸葛青，成为了年级第一。可谓是冤家路窄，从此他们就在成绩的斗争之中越战越勇，把心都给战进去了，然后他们就这样好上了。这两人不仅在成绩是挣个你死我活，爱情上打得热火朝天，就连踢毽子也要斗上一份，让他们这场斗争给同学们印象中留下最重的一笔的便是诸葛青与王也在高考前的毽子“决战”。
“张楚岚，走，踢毽子去。” 离高考还有将近两个月，即四月上旬。本来趴在桌面上准备补觉的张楚岚被隔壁桌的女同学叫醒了，只见同学拎着一只带着绿色、蓝色和黄色羽毛的毽子朝他晃了晃，“走，大课间时间多着呢。” 张楚岚正想摆摆手以示拒绝，但他这游戏黑洞很少被人邀请去踢毽子，不知今儿个是同学抽风了还是他走了什么运被同学看中了，张楚岚想了想，这么好一个机会他还是抓紧了吧。想着，他便揉了揉眼睛跟着女同学走了出去。 每到课间，在教学楼的平台上，不一会儿这里就会传来毽子的铁片被踢动时发出的声音和年轻学子们的笑声。踢毽子的运动参与十分简单，大约有六七个同学围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其中有男有女，同时亦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站在周边围观，这和体育课总有人站在旁边看他人打球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运动开始，由一人发球，处于毽子所飞落的方向的人就要接球，这样便形成一个随机接力的形式，当然，往往也有一些“游戏黑洞”接不住球，只能捡起地上的毽子重新发球。 张楚岚就是这样一个黑洞，当毽子朝他飞来的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应该去玩躲避球比较好。“张楚岚！”在张楚岚对面的同学朝他喊了一声，下一秒，毽子被高高的抛到半空中。 张楚岚侧身迈去，迅速伸腿，膝关节外伸小腿上摆，好一个内侧踢！ “啪。”毽子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张楚岚笑着挠了挠头，然后拈着毽子上的羽毛把它拎了起来。张楚岚心想，不知道是谁给他勇气让他来踢毽子的。 “张楚岚，你也在踢呀？我可以一起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张楚岚身后传来。张楚岚转头，发现正是他那为数不多的好友诸葛青。诸葛青眯着眼睛，正向大家露出爽朗的微笑，手里还提着他的水瓶，想必是出来走廊装水的时候路过。 诸葛青是张楚岚隔壁班的同学，也是张楚岚的好友。诸葛青在他们楼层、甚至在他们理科班年级里，是个有名的学霸，成绩常年位居前几名，不仅脑子灵光成绩好，乐于助人喜欢与同学交流题目，而且长得甚是帅气。每当经过走廊总吸引男男女女的目光。当然重点还是长得帅。 “好啊好啊，一起啊！”圈里一位与张楚岚同班的女同学喊道。 诸葛青笑着挥挥手，然后走到一边把手里的水瓶放在地上，便往张楚岚身边走去，张楚岚和另一位同学连忙为他挪出了一个空位。 张楚岚笑了笑，心想你来救我真好，不然他这个游戏黑洞肯定会成为大家的聚焦点，现在诸葛青来了，众人便能把目光聚焦到诸葛青身上。 诸葛青用手拉了拉自己蓝领白底的校服T恤的衣角，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帅气的学霸不仅有一张清秀的脸，还有一米八的个子和修长匀称的身材。 张楚岚把毽子递给诸葛青，说：“来，你发吧。” 诸葛青接过毽子，笑着点点头。 毽子的发球无非脚内侧发球，脚正背发球，脚外侧发球这三种，诸葛青拎着毽子，将其向上轻轻一抛，毽子的羽毛在空中微微颤动，随后重心向下，毽子向下掉落，同时诸葛青伸出右腿，抬起大腿带动小腿肌肉，膝盖外伸小腿向内，用足部内侧稳稳地接住了毽子，然后用力向上一带把毽子朝外送出去。 “啪。”毽子从诸葛青的脚向上冲去，朝对面的同学飞去。对面的同学一把看准了扑面而来的毽子，向前迈步一下子就接住了毽子，毽子又从他的腿上送到另一个同学跟前，毽子也从一人流落到另一人足上。 下一刻，毽子又飞回来了，但这次它来的角度十分刁钻，正准备落在张楚岚与诸葛青之间，张楚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诸葛青早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侧身而来，迈步曲起腿，用右腿膝盖将飞速而来的毽子狠狠一顶，但膝盖动作的幅度远不及用足部大，诸葛青出尽力也只能将毽子朝自己的正上方送去。 “啊——”毽子下落之势，众人惊呼之时，诸葛青连忙切换左腿，用左腿足部内踢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毽子抛了出去。 “哇——” 毽子落在一个男生跟前，他顾着看诸葛青的动作忘记留意毽子的走向，错过了接球的最佳时机。 “诸葛青，你这毽子踢得不错嘛。”旁边的一位同学对诸葛青说道。 诸葛青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摇摇头说：“好久不踢已经生疏了，我之前高二的时候一直有和同班的同学玩，不过这学期他们都没开始玩了，见你们最近又在玩，我在想要不要重新买个毽子找大家玩了。” “那你就和我们先踢着吧。”对面的一位女生笑道。 “好，重在参与。”诸葛青笑着点头。 接着，踢毽子的声音又响起了，毽子红蓝黄绿的羽毛在空中不断划过像是形成一道道彩虹。张楚岚依然站在原地迈开腿，做好准备姿势。张楚岚也注意到了，面前女同学都喜欢把毽子往他这边的方向传，具体来说，是向诸葛青传去。但每次毽子下落的方向都是在他们俩之间的空隙这个尴尬位置，每次张楚岚都接不到的时候，诸葛青像是提刀前来救场的侠客，迈开腿低身，刷的一声便把将要落地的毽子救了回来。 “哇——”多亏了诸葛青的“重在参与”，张楚岚看见前来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女生。他还看到不少楼上文科班的女生趴在栏杆往下望，就在围观他们的运动。 具体来说，应该还是在围观诸葛青。 张楚岚转头看了看诸葛青，见他做那么多大幅度的动作，前踢后踢，迈腿呈劈叉状接球，高抬腿用膝盖接球，气儿都不喘一下，真不愧是你诸葛青。 张楚岚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珠，好吧这并不是他累出的汗，是他由于紧张冒出的一层薄汗。 “开始咯！”对吗的一个男生拎着毽子准备发球，这时张楚岚瞄了一眼周边，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披散着长发身穿红色运动服的女生，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瞪大了黑珍珠一般的眼盯着他们这群踢毽子的人，她与周边的女生不同，并没有看向诸葛青，而是注视着诸葛青旁边的人，也就是他，张楚岚！ 这个神秘女子便是她，冯宝宝，他们的生物老师！ 张楚岚一瞬间与冯宝宝对上了视线，看见冯宝宝眼里似乎写着：张楚岚你太弱了。一下子他感觉自己头上的汗更多了。完了这下子怕是要被宝儿姐看笑话了。 诸葛青在等待毽子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的冯宝宝老师，这个人美路子野、人狠话不多却又很受学生欢迎的生物老师。他在看了看一旁的张楚岚，发现张楚岚的眼神不大对劲，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诸葛青脸上依旧挂着随和的笑，面对向他们飞来的毽子，不慌不忙地向前，将毽子轻轻一勾，用细微的力对准了张楚岚给他送了过去。张楚岚定睛一望，好家伙，居然是诸葛青的助攻。张楚岚侧身抬腿，毽子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张楚岚足部内侧，太好了，接住了！正当张楚岚用力一送时，毽子的方向并非向前扑去，而是猛地往正上方冲，然后从他身后滑落。 完了，这下子诸葛青也救不了他。 张楚岚马上反应了过来，又将右腿往后侧一带，小腿发力勾脚尖，用足部外侧将毽子狠狠一踢。好球！ 成功了！基本上没有怎么用过脚外侧踢的他居然做到了，正当他脑子里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蹦出来时，他一个重心不稳朝前方扑去。 诸葛青大喊：“张楚岚小心！”同时也正要去抓住张楚岚的手臂，结果手臂还没抓着，张楚岚就差点落地了——他以一手撑着地膝盖曲着差点磕着地的姿势稳住了，像极了俯身正要出招。 对面的同学顾不及接张楚岚的好球，众人也顾不着欣赏他这姿势里的几分耍帅，连忙问道：“张楚岚，你没事吧？” 张楚岚缓缓站起来，拍了拍手，说：“没事。”就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发出的球。 上课铃声响了，这群踢毽子的和围观的人也开始散了。宝儿姐看了一眼张楚岚，然后便朝办公室的方向离开了。 “诸葛青，下次还一起玩啊！”张楚岚班里的同学朝诸葛青打招呼。旁边的女生也围了上来，说：“对啊对啊。” “好啊。”诸葛青回道。 等围着诸葛青的同学都散了以后，张楚岚拍了拍诸葛青的肩，悄悄地说：“好小子，踢得真不赖啊，还助攻呢？” “谁叫你老是盯着人家宝儿老师看，这回轮到她看你，给你个表现机会罢了。”诸葛青眯着眼睛，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张楚岚有时候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坑自己还是帮自己。 当他们走到走廊一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材黑色的发，眼里几分清澈笑容三分随和，这不正是王也吗。原来他刚刚一直趴在栏杆上看不远处诸葛青踢毽子呢。 张楚岚见状，向诸葛青摆摆手，识相点先离开了。 王也上前与诸葛青并排走着。“诶我说老青，你这毽子踢得不错呀。” “噢是吗？”诸葛青眯着眼，道，“下回咱们也来踢一下？” 王也点点头，说：“也行。” 诸葛青往王也的耳边靠过去，轻轻道：“老王，您这是不是看我身边围了那么多女生，吃醋了？” “瞧您这话说得，”王也把他稍微推开，“我以前在北京也经常踢。” 诸葛青把手搭在王也肩上，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还有很多事儿你也不知道，回头再慢慢和你说吧。有空陪您练练。”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踢得好呢还是我踢得好。”诸葛青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成绩超不过王也，总能让他诸葛青在毽子上扳回一道吧。这一点诸葛青还是挺有信心的。 王也没想到这诸葛青还较起劲儿来了，他把诸葛青的手挪下来，说：“别闹了，咱快回去上课吧，这节生物课。”诸葛青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看见了拎着生物书来势汹汹的冯宝宝，吓得他连忙推着把王也给推进了教室。 危。
就这样，在第二天上午的大课间，诸葛青还有张楚岚班里的同学们，约莫七八个人，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圈。这回张楚岚只是站在了一旁拎着个水瓶边喝水边围观。 诸葛青对远处拎着蓝色杯盖透明水杯的王也招了招手：“老王，说好和我踢毽子呢。”众人也随着诸葛青的视线望向王也、 王也这个名字在大家面前也不太面生，毕竟他是上了高三以后占据了诸葛青原本第一名位置的男人，但王也和诸葛青不大一样，比较少会和自己班或者隔壁班的同学一起参与集体活动，在大家眼里王也是比较随和但是很少和大家一起闹腾的人。 王也摸了摸自己那高高的鼻梁，笑了笑，放下水壶朝大家面前走来。大家也表示欢迎，并为他挪了一个位置，位置处于诸葛青的正对面。 诸葛青看见王也站好以后，便跨开半步做好准备姿势。 “准备啦。”由旁边一位拿着毽子的女生发球。“啪！”毽子从她的脚上滑出，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接着毽子又来到一个男生跟前，用力一踢让其来到了王也跟前。“王也！” 王也不紧不慢地迈开脚步，轻轻一勾就把毽子勾了起来。一般男生踢毽子的力度相对于女生而言会更大一些，但女生踢毽子的灵活度比男生会更好，这也和柔韧性相关。力气太大或太小可能会让同学接不住你的毽子，不够敏捷可能自己连毽子都接不住。 但当毽子到王也跟前的时候却有所不同，王也总是能很好地控制力度和把握方向，将毽子准确无误地送到相应同学的跟前，由于力度有所把控，所以毽子飞行的速度也较为适中，同学亦能及时接住王也传来的毽子。 有两下子嘛王也，不愧是你，踢毽子也踢得那么养生。诸葛青眯着眼睛看向王也，下一秒，他的眼睛就捕捉到了毽子那在空中颤动的彩色羽毛，他猛地迈开腿一踢，朝着王也的方向用力。“王也！”诸葛青大喊了一声，同时腿部使力，毽子从他的足部猛地向前侧上方窜去，由于诸葛青施加了好几分力度，毽子飞行的速度也比方才快上好几分。 王也的视线捕捉到了那扑面而来的毽子的轨迹，果然，这一球针对的是他。面对快攻，王也做的只有抓住最关键的时机，他后退一步，就是现在！他一个抬腿让毽子击中他的脚背，这种击球的方式虽快但难以控制好方向。王也绷脚尖，瞄准了诸葛青附近的同学，抖动脚腕发力击球，不仅力度刚好还控好了方向，让毽子准确地朝该方向扑去。 “好险啊。”旁边一同学说道。 紧接着，王也又恢复了那种养生的击球模式，诸葛青就没有见王也发过什么用力的球。王也越是如此，诸葛青反而想要和他杠上了。 有时候这种围圈踢毽子的方式也会遇到弊端，就是控制不好方向的同学往往只会将毽子传到与自己对角附近的地方，但诸葛青绝对不是控制不了方向的同学。 而今天，每当球传到诸葛青面前的时候，他便会用力朝与他正面对着的王也的方向发去，似乎那带着微笑的脸内里写满了挑衅。王也对此没有什么想法，面对诸葛青传来的球，他便尝试转换各种方式来将毽子传向四面八方，好让大家都有接球机会。 大课间有二十五分钟，但时间过得飞快，上课铃又响了。同学笑着捡起地上的毽子，人们纷纷散去，诸葛青依旧一脸意犹未尽地看向王也。 “走吧阿青，明儿大课间再玩。”王也说着跟上了诸葛青的脚步。 这时在旁边围观的张楚岚目睹全过程之后，心里感觉到几分不妙。 王也，危。
果然，之后的一段时间，在大课间时段诸葛青便会拉上王也去参与踢毽子的活动。而且基本上每次诸葛青都会选择站在王也的对角线处，正对着王也。 诸葛青就不信了，这王也就不肯和自己好好踢一场？ 但其实不止王也，周围的同学都看出来了，诸葛青就是想和王也对着干。那些前来围观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他们的聚焦点从看诸葛青变成了看诸葛青对战王也。王也知晓了诸葛青的意思，但他看破不说破，只想和大家轻轻松松玩一场罢了。 诸葛青拎着毽子，侧踢发球向左前方的同学发去。这是一个轻松的开始，但渐渐地，这场运动又开始变质了。若是说他们楼层风大才能把毽子吹得偏离一些以外，其余时候诸葛青又开始了正对着王也击球。 今天这回，诸葛青又加大了几分力度，不为什么，可能这是王也这次的模拟考总分又高了诸葛青十几分。 瞧你这诸葛青，又来了。王也笑着摇摇头，任由诸葛青向自己发起攻击，只是接住球之后又将球缓缓送到其他同学面前，有时候接不住他就任由毽子掉在地上，然后笑着捡起来。 诸葛青，输赢真的重要吗？王也捡起掉落的毽子，望向诸葛青。 这次，诸葛青好不容易等到了王也在踢毽子的时候正面望向他，诸葛青睁大了眼睛，好似眼里写着：王也，来比一比吧。 王也笑着摇摇头，下一刻，他就收起了平时那谦和的笑，深色的眸子里仿佛有光。来吧，诸葛青！他轻轻抛起手中的毽子，在毽子下落的一瞬间，他一个踢腿继续用脚背击球，这样的方式不仅能更加用力而且能让毽子朝更远的地方飞去，这次，他瞄准的不是其他同学，正是位于他正前方的诸葛青。 王也，终于肯认真了吗？诸葛青眼睛都不敢眨，他睁大了眼睛用目光捕捉那飞速而来的毽子，没想到这个一直那么养生的王也这次使这么大的力气，毽子直朝诸葛青的上方飞去，诸葛青后退半步也来不及伸腿，只好侧身用肩膀一顶将毽子顶了一下，肩膀挡住了飞速而来的毽子那狠狠一击后，便开始从他身边下落。这时，诸葛青便又抬起了右边大腿，膝盖朝外用足部内侧将毽子朝正上方一踢，但力度并不是很大，下一秒诸葛青右脚点地然后再次抬起，一个抬腿用脚背踢中毽子，朝王也来了一发回击。 好一个二连击。 这下子四周无论是在局里还是局外的同学，都闻到了王也诸葛青二人之间的硝烟味，大家都知道诸葛青偏好向王也踢去，没想到一向轻松调子的王也今天居然这么认真地回应了诸葛青。这时大家即使没有踢到毽子，心却都被他们二人吊起来了，似乎看他们踢毽子就像是在看一场比武一般。 王也不甘示弱，向前跨出一大步，然后抬腿一击，力气之大直接将毽子踹上了原本就不太高的天花板，毽子“啪”的一声击中白花花的天花板然后以几乎垂直的方向下落，诸葛青意识到自己与毽子有一段距离，这迅猛的老狐狸迅速向前迈开几步然后来了一个内侧踢，力度不大刚好飞到王也的左边。 好一个刁钻的角度，旁边沦为看戏的同学没有去抢踢，反而识相地退开了。这时意识到毽子飞来的角度之后的王也猛地伸出了左腿，用左脚脚背接球。一般人接球时基本上都会用惯用的右腿，左腿也可以接但相对而言不会太精准且力度较难把控。结果王也左脚的这一球依然不比右腿发球失水准，继续给诸葛青来了一记回踢。 诸葛青与王也你一来我一击这样来往了好几个回合，毽子依旧还未落地，由于他们所用之力都比平时要大，被击中的毽子来往飞行的速度也较从前快上几个层次。众人已经纷纷退开为二位毽球高手让出比武场，包括原本在场上一起踢毽子的同学。大家的热情丝毫不减，即使四月的上午已经开始热了好几分，大家依旧在四周看得津津有味，连张楚岚这样的游戏黑洞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一旁围观的同学也越发多了起来，同楼层的在旁边观看的有，趴在远处栏杆上围观的有，楼上楼下趴在栏杆上眺望俯视的都有，就差人手端茶嗑瓜子儿了。 诸葛青每跳一下，每接一击，汗水就从他额头洒下几滴，他越是与王也打得不相上下，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诸葛青想起考完试出成绩后王也笑着安慰他的样子，想想王也那明明很强却满不在乎的模样便来气。而此时此刻，他很高兴，能和王也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切磋，也难得看王也对与自己的对战这么认真起来。诸葛青也能感觉得到，王也此刻虽然认真，但他也是乐在其中的。 突然，上课铃声响了，似乎这场比赛终于要画上句号了，但他们的胜负似乎还未分出。在铃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每个人的心都好似被扯了一把，所有围观的人都像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听见铃声的王也大喊一声：“老青，接住了！”随即迈步抬腿来了重重的一击。 诸葛青一下子被这铃声打乱了心思。这就是最关键的一击了，最后一击，胜负就在这一瞬间！诸葛青绷紧了自己的腿部肌肉，双手紧紧握拳，看准了那毽子飞来的方向，一瞬间，似乎他还能看清羽毛从空中划破空气的痕迹。就是现在，诸葛青迈步一踢。 毽子从诸葛青的脚蹦向了半空中，在这半空之中，这小小的毽子终于承受不住二位高手对它施加的压力，猛地“哗——”一声，毽子上五颜六色的羽毛、银色白色的贴片和红色的塑胶片在空中如初夏璀璨的烟火一般在二人之间散开，纷纷扬扬。 王也与诸葛青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毽子变成那一瞬间的花火，他们没有理会那被击散的毽子，只是楞楞地站在那里。他们的眼里虽有那一闪而过的花火，但眼底里深深地凝望着的，只有对方。
今日的胜负，没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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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7 22: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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