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弧凉 于 2020-11-5 03:17 编辑
没有因果,车开到尾。诸葛青生日官图的激肝产物。
开衩,开衩,从脚踝到脖颈,不,从脖颈到脚踝,王也想象不出一件衣服可以有这多的分岔,随着那蜈蚣一样的扣子被解开,他又想不出为何人体有这么多的峰峦曲回,一截又一截发青的筋脉偶尔在白山间显形,反而吞食起丑陋的爬虫——露出更多的白。 诸葛青解他的旗袍,玫瑰样的扣子也同玫瑰般刺手,他反反复复解不开,他用他的指甲,新染上凤仙花的指甲,去一点一点掰,手下的劲稍稍一松,又前功尽弃。如此反复,他吁出一口气,分明是一口凉气,他却觉得越来越热,手越来越抖,越来越多的错误,他又清醒地从头再来过,只是有时会从颊边的散发里落一滴水,洇开在黛蓝色的旗袍上。 水或蒸发或掉落离开他的身体,渴,他舔自己干裂的唇。他看上去并不够健康,皮肉是青白的,唇色也是缺少色素寡淡的,此时被他的主人反复舐开,主人茫然地,掉进雾里的眼睛望向这空间里另一人,热气从他的眼里涌出来。 王也又啜茶,茶是好茶,他们总是不乏好茶。今日有兴,取冰萃了好多茶,一轮又一轮,从日影短到影长,从鸭屎香寿眉到滇红正山小种,胡乱泡,甚至老曼峨熟普都一并冰萃,用武当山带下来的泉水镇住。一杯你我口舌转过后又全弃去尝下一个,壶里和杯中茶甚至都不同。王也现在尝不出好赖,他杯中的茶没饮完就倒新茶,茶被他搅合尽了吞进肚里,冰镇也难消他的渴,他甚至要取壶嘴对饮。厚胎冰裂纹的瓷杯在他手头摇摇欲碎。 “咣——”杯应声作碎,层层叠叠碎如梅绽。 游客,本帖隐藏的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30 才可浏览,您当前积分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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