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青】下凡（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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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这次轮到诸葛青不解，“为什么？”
“我是回去了，可惜山上太冷，待不住，就下山了。”王也敞着羽绒服，加拿大鹅里的卫衣换了图案，美国队长的盾牌。
“太冷……你买个电暖气不就得了。”
“哦，云龙师傅说电容不行。”
“不可能吧？”
诸葛青突然意识到，王也大概率在玩双关，武当山旅游胜地，怎么可能供不起几台电暖气，于是说道，“不能用电暖气，那么买个热水袋好了。”
“还真没多少热水。”
“老王，别贫。”
“没贫，是真回不去了。”
诸葛青不信，她给王也算过许多次，特别是王也在ICU昏迷期间，强迫症一样天天算。算出的结果大同小异：王也痊愈，回到武当山继续修行，在四十岁出头的年龄接任云龙道长成为武当派掌门，一生深居简出，高寿无疾而终。王也抄着口袋，表情严肃。这个男人总是笑，但不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下垂，显出一种陌生的冷硬。
“你怎么了？”
“犯戒了，要顶清规上柴笼火化示众。”
“这么严重？你做什么了？”
王也说，“没事。云龙掌门放我一条生路，不回武当就是了。”
两人沿着路走了一会儿，直到诸葛青拦了辆出租车，“那以后有事再联系。”
“成啊。有事儿再联系。”
车子滑入夜色，王也站在路边，变成一个小小的黯淡的人影。诸葛青在酒店掐算一番，这次，王也的命运的纹路忽然不可琢磨，“到底怎么了？”她看过王也的手相，知悉他的生辰八字，岂止是万中无一的好命，放眼全中国也罕有匹敌。正打算再试一试，弟弟小白的来电打断了她的静思。小白哭诉数学模拟考试难出了新高度，“姐，要么我也走艺术！”
“行啊，那你多吃点，起码身高得一米八左右才有戏。”
“怎么学表演也这么麻烦！”
“嗐，”诸葛青发现不小心沾染了些口头禅，“再不行，你就走体育吧，看看哪些学校收武术生……我们家传的八极拳还是能打遍天下的哦。”
小白平日被没收手机，此刻打过来自然不仅仅抱怨没谱的数学考试。已经多日没有联系的父亲诸葛栱清了清嗓子，先是问诸葛青的“事业”，再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诸葛青一一回答，他才期期艾艾地进入正题，谈起“那件事。”
“哦，那个啊。我的要求……最好是本地人啰，其他条件你们挑挑看，不要生得太丑，嗯……性格不要麻姑理经，最怕这种人……哦，头脑么要灵光……”
诸葛青了解父亲，诸葛栱一贯办事不牢靠，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果然还要指望家族中的长辈把把关。从义乌回到上海，和傅蓉约饭，傅蓉见了她就冲上来一个拥抱，“青！”
两人聊起八卦，异人圈子很小，一丁点鸡毛蒜皮也能掀起风浪。风莎燕的婚事还没着落，贾家那边也不高兴，认为是风大小姐看不上他们小门小户。“搞的好烦啊，”傅蓉说，“要我说，干脆分手算了！来上海，我们一起创业！”
“你想创什么业啊？”
“嗯……开网红餐厅！”
“得了吧，现在的行情，开餐厅可是要慎之又慎。”
傅蓉在二手网站上兼职做平面设计，另一种老本行，大部分时间浪费在跟客户扯皮上。“青，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重新——呃，不是重新，就是你要找个男朋友，你会选什么样的？”
诸葛青说，“我要相亲的呀。”
“哦……哎，相亲啊，”傅蓉嘟嘴，“你们这些大家族的继承人都好辛苦。”
“生在这种家族，没得选。谁让我是诸葛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呢！”她一笑，“男朋友么，个子高一点，卖相好一点，头脑灵光一点，性格老实一点——”
“头脑灵光和性格老实不可兼得啦！”
“我的意思是起码大学要读好的，比如浙大。我高考分数对这种学校想都不敢想。”
“天，你长得这么漂亮，别人也是想都不敢想！”
事实证明，敢想的人多的去。诸葛栱很快发来一张照片，是原籍宁波的某家传术士，目前在上海做会计师。卖相很一般，态度异常积极，约在陆家嘴某咖啡厅见面。诸葛青跟他聊了几句就问出了会计师的核心思想：富婆，我实在不想努力了。
“感觉如何？”傅蓉背着包包在一江之隔的来福士买了芝士蛋糕，诸葛青扶着额头叹气，“简而言之：丑。”
“你要找长得帅的，从圈子里找就好了呀。”
“哪个圈？这不就是异人圈里的？”
“我指的是娱乐圈！娱乐圈！”
娱乐圈也是江河日下，诸葛青在另一个网剧中客串男主的白月光，那男主演员的脸实在是只正港猪腰子，还试图假戏真做吻她，被诸葛青不着痕迹地躲开。老爹又送来了第二位候选人，她看了眼“简介”，就一口回绝：“不要道士。”
“正一派的火居道士，可以结婚的。”
“哈，就算是张灵玉也不行！”
那个会计师还跑来触诸葛青霉头，拦着她硬是要请她“喝咖啡”。正巧金元元弹了个视频邀请，诸葛青接起，背景中，会计师还探头探脑。
“我去，那谁啊？”
“就，一个——”
“诶我说青青，那谁啊！那谁啊！不会是你新男朋友吧？”
“才不是！”
金元元长出一口气，“吓死姐了，就说虽然小也子那货是个倒霉玩意儿，你也不至于消费降级到这地步啊。江浙沪的男人都死绝了么？啊啊我特么吓得都忘说正事儿了，就是你那个股票——”
诸葛青使个巽字诀，甩脱会计师，风一样溜走了。诸葛栱和族内长老们吵了一架，总算没有介绍新的相亲对象。这时候，又一位“老友”空降上海，不愧是魔都，群魔乱舞之处，“西南毒瘤”推起墨镜比了个巨大的心，“青啊！这次可真是要多谢你救场啦！”

一口薄巧

这次轮到老王被留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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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现代社会，异人群体也生活在普通人的社会之中。王震球在哪都通做临时工之余，还有另一重身份：rapper。并且颇为出名，签了经纪公司，每年都请假去参加“蓝莓音乐节”之类的活动，在X云音乐上也有大批粉丝。
“……碧游村给了我灵感，”王震球侃侃而谈，“所以呢，我写了新歌！不过之前忙嘛，都没时间打歌。现在终于有空咯！”
这次相当隆重，因为要出新专辑。既然是专辑，就要做封面，拍MV。唱片公司试了十几个版本，王震球都觉得体现不出他要表达的“情感”，“所以！得靠你啦，青青！”
诸葛青看了策划案，“你这……鬼气森森，不如找几个如花。”
“如花都被王道长炸得差不多了。”王震球叫了两杯生椰拿铁，“马村长又申请了专利，说了绝不给公司的人用——”
“哈，还能申请专利啊。”
“他可是靠低配版如花赚了一大笔呢，连整容费都赚出来了。”
封面设计了两个，版本一穿苗族服饰，版本二是长的白衬衣。妆效往女鬼靠拢，主打一个阴冷。诸葛青试装，王震球抱着咖啡在旁边指点，跟化妆师勾搭得热火朝天。诸葛青看向镜中人，长发是故意为之的凌乱，脸色惨白，嘴唇涂成紫黑，“不是，你这演聊斋呢？”
“哎呀，要演聊斋，青青你不得演狐狸精？”
“你这是湘西赶尸风，跟贵州还有关系么……”
“呀，贵州有苗蛊呀，你忘了？”
诸葛青戴上繁复的苗族头饰，走起路银饰哗啦啦作响。摄影师就喜欢这种不人不鬼的氛围，咔咔拍了不知几百张。接着换白衬衣，王震球道，“这还是青青你给人家的灵感哦。”
“我给你的灵感？”
“你不是喜欢穿白衬衣……”
诸葛青说，“那时候我也没带很多衣服去，行李最后都丢村里了，丢了我最爱的耳机。”
“找马村长要。”
“得了吧，老马见了我估计要摔门。”
拍摄结束，诸葛青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脸上的粉底卸干净。素面朝天方能尽情呼吸，她撩起头发，在脑后束起。王震球请她吃饭，去的餐厅也是哥特风，侍者好似在过万圣节。
“青青，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嗯？”诸葛青对着一杯血红的饮料皱眉，“没错。”
异人圈子就那么大，全国统计下来没多少人，哪家多养一条狗都能引发讨论。“进展顺利不？”王震球笑嘻嘻，随口就把张楚岚买了个大的，“碧莲那个胎神说你跟他王叔叔分手了，害得他打赌输了痛失五百块。他那口气，比股票跌停还沉痛。哎，你们咋个分手了呢？”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诸葛青心想这就是她以前用听风吟听八卦的报应，听八卦者恒被八卦之，罢了罢了，“他是道士，你们都不晓得？”
“晓得啊，我跟王道长合作过。他这人有点不拘小节，一件破T恤灰巴拢耸穿半个月，其他么，都挺好的，不是个歪人，正得很，也不鬼迷日眼也不冒皮皮——”
“等等，张碧莲打什么赌？”
“哦，打赌你跟他干叔叔五一结婚，他以前还说你们结婚了不能叫青姐，叫青婶子不好听……”王震球把张楚岚卖了一次又一次，“说起来，现在全真派道士好多也能结婚啊。”
“老王那是原教旨全真，不吃荤不剪发不结婚。”
“诶，好像还真是，他在碧游村跟我们吃饭，就光吃主食，菜吃一点青菜，要么就胡辣椒，顶破天来俩绿色土鸡蛋——靠，我想念碧游村的土鸡蛋了。”
“马仙洪不如开养殖场，比做机器人还有前途。”
王震球笑得很开心，手指翻飞，估计已经将消息传给了张楚岚。“你相亲，相到合适的了吗？武侯派的大小姐，想必要求超高，来来，不行让公司帮你找找？”
“去，我可不要闹得尽人皆知。”
“喔唷，你结婚，怎么都会闹得尽人皆知，别害羞嘛。”
两人边聊边说，王震球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不过分析得有理。本身异人圈就窄，诸葛青要找年龄相仿的先天异人，还得入赘，真是难上加难。
“而且你长得这么乖，不能找个丑男。嗯……我数数看啊，年纪差不多，长得巴适，脑壳不能瓜，异人——王道长嘛！”
诸葛青放下酒杯，“不要道士。”
“诶，为什么啊，你不喜欢道士？还有！王道长有钱，跟他过起得多——”
“Stop！”
“行行，我不说了。”
吃完饭，约了过几天看成片。MV拍起来也快，王震球把脚本微信发给她，诸葛青一看，好么，合着碧游村版本的人鬼情未了。
“你……下次去贵州拍得了。”
“经费不够，再说了，村子不是烧了。”
“是么，在废墟里拍别有一番风味。”
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王震球邀请诸葛青去过夜生活，他知道一家“特别的”夜店。夜店这玩意儿还能多特别，诸葛青有段时间没放松，就答应下来。两人到了地方，就是喝酒蹦迪各种嗨。诸葛青玩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过了午夜。
“不开心啊？”王震球问，“这次见你，总觉得青青你没精神啊。”
“我拍了一天女鬼好伐。”
两人站在吧台前聊天，有几个不甘寂寞的男男女女挤了过来。王震球回到舞池继续跳，诸葛青拒绝了三四个男人，要了杯酒，打算喝完了就走。
酒保调了酒，酒杯才放到诸葛青面前，一只手凭空出现，直接把酒杯拽开。
王也穿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羽绒服，“先别喝了，我有事找你。”

海边的西瓜

太好了现在两傻子谁也算不出谁了。道士还俗也可以是赘婿的，都安排上。最后成了给老张包红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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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又双叕在文末突然出现了，《在青旁边定点刷新的王道长》
发生什么事情了捏，不大像老青相亲这事，老王这种语气总感觉又有啥事情折腾了（瞎猜

Linuxie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爱人错过呜呜呜，爱欲肯定会再起，你俩不要错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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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放在平时，诸葛青可能会听一听王也的“事”，但今天她在王震球的劝说下品尝了几款新搭配，看着花花绿绿人畜无害，实际酒精度高的惊人。醉意给情绪添上了助燃物，“……你果然跟踪我？”
“啊，没有。”王也四平八稳，眉尖都没动一下，“你怎么喝这么多，”依然一副说教的口吻，“这么晚了，又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诸葛青被气笑了，一把夺回自己的酒，“说，找我什么事？”
王也说，“说归说，你先别喝。”
诸葛青干脆一饮而尽，喝完了笑眯眯地把酒杯推给酒保，“我喝酒关你什么事？”
“老青——”
“有话快说。”
“你喝太多了，咱先出去。”
“放手！”
王也一把抓住诸葛青的左手腕，诸葛青甩开，他就再贴上来抓住，小擒拿手用得出神入化。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投过来玩味的目光。也有人走过来围观，夜店的安保上前，询问两人关系。王也还没张嘴，王震球不知从何处冒出脑袋，嬉笑着打招呼，“王道长！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最近忙呢？”
“要发新专辑啦！回头帮我朋友转转哈！”
“没问题没问题。”
王震球对保安和围观群众道，“这两位我朋友，闹别扭呢，没事，真没事。”诸葛青从后一记飞踢，王震球敏捷转身躲开，嬉皮笑脸，“青啊，消消气嘛。”
就因为这一脚，诸葛青失去平衡，摔倒在王也怀里。王也就这样拦腰扣住她，半拖半抱，诸葛青挣扎几下，“放开。”
她很困，刚刚那杯酒度数也不低。几种酒混着喝极容易酩酊大醉，眼皮越来越沉，她试着运炁，手腕的脉门被王也握住，锁住了她的气。王也身负风后奇门，八奇技能制人炁流，确实当得起“奇技”之名。有风吹过，空气中飘散着清淡的花香，或许什么花早早绽放。
“……”
王也说了几句话，听不清。
随后的记忆开始模糊，等诸葛青稍微恢复意识，已经躺在熟悉的卧室。哪怕这间公寓是暂住，她收拾得也精心，床品一应千挑万选。但她身上没有盖被子，整个人裹在一件巨大的黑羽绒服中。羽绒服像个温暖的蚕茧将她封锁，她翻个身，耳畔依稀回荡起王也的声音，“……姑奶奶，你这被子怎么冰凉冰凉的，这地儿能住人吗？”
空调打开了，人工制造的暖风轻轻作响。王也的羽绒服没有难闻的味道，就是羽绒服本身的气味，以及细微的王也的味道。王也不拘小节，居然用三合一的沐浴露。一点过去的画面浮现，如同褪色的老胶片，带着淡黄的底色。诸葛青看到那个居心叵测的自己，半睁开眼睛，做出狐狸似的表情，“你怎么用洗发水洗脸？”
王也身上套着灰色T恤，超市大减价的尾货，十五元两件，“哦？啊，不是，这能洗脸。”
“能吗？”
“能啊，你要不要试试。”
诸葛青拿起那个蓝色的瓶子，“洗脸洗发沐浴三合一，我说老王，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王也一脸水滴，用毛巾潦草地擦了几下，“嗐，老爷们儿家家的那么讲究干啥。”
“你这样会长皱纹的哦，早衰！怕不怕？”
“我都奔着三十去了，怕什么呀，长就长呗！”
说完脖子挂着毛巾就要回屋，诸葛青叫道，“等等！”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注视着这一切的诸葛青听到这句话，元神微微一滞，她狠狠掐住眉心。
那个时候，她追上去，要王也擦润肤露。王也带了瓶大宝，用完了，空瓶子扔进垃圾箱。诸葛青把自己的拿给他，王也连连拒绝，说他皮糙肉厚用不着那么金贵的玩意儿。诸葛青用指尖挖了一小块，硬是要给他抹。那杂毛老道没办法，只得扎个马步，被她揪住脸皮揉搓。他的皮肤非常热，说是天生如此，因而最怕夏天，二十四小时离不开空调，到了武当山才好些，山上冷，冷了才舒服。两人为了这点洗漱的琐事闹腾好一阵，去吃早饭时，饭堂里就剩下一筐煮熟的土鸡蛋。
“……无聊。”诸葛青闭上眼睛，困意弥漫，她裹着羽绒服，宛如睡在温暖的海水中。她有段时间没做过梦了，三昧真火烧去了心魔，也带走了情思。无惧无爱，无忧无愁，则梦不能发。然而，在这个夜里，她再次游走在梦的陷阱中。罗天大醮的王也微笑着看向她，伸出一只手。
诸葛青再次睁开眼睛，手机显示凌晨五点，窗外的夜冷而黑。她打着哈欠起身，空调的热风令人口干舌燥。她没换衣服，穿着昨天的羊毛裙子和长袜，弄得一身薄汗。先洗个澡，然后把衣服丢进脏衣篓……打坐……路过客厅，诸葛青突然从蒙昧中彻底惊醒，沙发上躺着一个不速之客，仰面朝天睡得正香。
是王也，头发披散，盖着诸葛青的毯子。这条牛奶绒毯子是她买来给沙发挡灰用的，底色粉红，布满了桃色的小心心。王也蜷着一条腿，仿佛觉察到诸葛青的视线，嘴唇啧了几下，慢悠悠地打个哈欠。
“你醒啦？饿吗？”
诸葛青洗了澡，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天色微亮，遥远天际透出的一抹浅蓝预示着这将是个晴天。
王也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两个盘子，从日本淘来，洗练的黛青色。盘子中间撑着两个煎蛋，诸葛青一侧还摆着杯热牛奶。
“冰箱里没啥材料，我也不太会下厨。”
诸葛青坐下，拿起筷子。
家里有备用的牙刷和毛巾，但没有剃须刀。王也唯一算得上讲究的就是剃须刀片，诸葛青买过一个电动剃须刀送给他，王道长嫌剃不干净。诸葛青也问过他，全真派蓄发蓄须，你为什么要剃？王也就摸着后脑勺嘿嘿干笑，说他毛发旺盛，要是留胡子，八成就要变成张飞，喝粥都得糊一脸。
“还行吧？咸不咸？看出来了，你平常也不开伙。”
诸葛青咬了口煎蛋，“马马虎虎。”
胡子拉碴的王也看着她，嘴角挂着点儿笑的影子。等她吃完煎蛋，喝掉牛奶，擦干净嘴唇，他才说，“酒醒了，对吧？”
“你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王也叹了口气，“没跟踪你，王震球朋友圈快跟直播似的了。”
“我这就拉黑他。”
“别啊，跟人家没关系。是我的事儿。”王也摸摸泛起青色的下巴，“我来找你是想说，你跟我，咱俩结婚吧。”

凰儿

道长直接开大了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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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老王你真来了个大的

mysunligh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