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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30 05: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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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诸葛的如花 于 2020-7-30 08:11 编辑
第23章 小也能不能吃肉粽？别做梦了……
王也这半个月都没好好学习，见天儿跟着家里的大厨学做饭。
王道长觉得自己应该端一端长兄为父的架子，皱眉道：“你丫还考不考清华了？我看你这是一门心思想上新东方啊。”
“小看人了不是？”王也把手上正在炒的菜装了盘儿，杵到他哥面前，说：“我什么素质啊，还能是等着上新东方的水平么？新东方要是聘我当老师我还能考虑考虑。哥，这盘儿我孝敬您了。”
王道长现下看了一眼面前这盘，竟已然是一道国宴上的江南名菜——龙井虾仁。
弟弟之前煮个白粥还靠电饭煲呢，这才多久，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有些事儿就算当了纽约州州长也不能相让，男孩子为了争宠当妈妈的favourite son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王道长挑了一颗虾仁儿来一尝，本想挑点刺儿，但当真是鲜美弹牙，茶香四溢。
王也问他：“如何？服不服？”
王道长嘴里仔细琢磨了一下滋味，沉吟半晌，问：“……你是不是把抱朴道院送我的那罐明前龙井给炒了？”
“……我……”王也一时语塞，“……还当你不要了，你这新茶都快放成陈茶了。”
王道长痛心疾首，“我是……不舍得喝。”
王也摸出那梵音紫砂茶叶罐，那罐本身就看得出精贵，里面容量却很小，只剩下小半罐了，“要不……”
王道长一声长叹，挥挥手放弃抢救了。
市面上叫“明前龙井”的茶很多，但真正的明前龙井其实非常稀有，价格贵如黄金。就像满世界都是大红袍，但真正的大红袍茶树全世界也就只有七棵，不坐在中南海里的话基本喝不着。
炒菜真用不着那么好的茶，但这一盘自己吃了，之后那盘儿是炒给诸葛青的，难不成反而换成差的茶么？王道长想，只要他肯吃，炒了就炒了吧。
——
王也带着新做的国宴名菜去找诸葛青，吹嘘了一通这道菜的素材用的明前龙井，让他尝地不地道。
诸葛青这些日子算是乖乖被他喂食，可人还是日益消瘦，王也深知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在投喂结束之后，就翻出了那个解码器，他这些天心思不全在新东方，而是弄不好是要进国安局喝龙井茶。
他让诸葛青转过去，他的衣袖和脚踝的皮带都锁在身后，王道长有时候会让他换一些姿势，可尽管这些不会直接伤到他，长期保持固定，任谁也不会舒服。
王也看着他背后的芯片锁——这是困住诸葛青的最后一道禁锢。王也捣鼓了一阵，那锁果然应声解开了。
诸葛青跪坐在地上，被迫绕着身体的双臂骤然一松，两条长袖垂落下来。他茫然地看着自己重获自由的双手，十指不住轻轻开合，像个复明的瞎子，几乎已经有些不能适应，但是他恢复得很快。
短暂的活动之后，他站了起来，肢体无声地比出的几个招式，已有往日六七成的凌厉。
王也忽然有些担忧，还不到放他的时机。
他可不是王道长，没有那么硬的心，也没有那么大的劲，诸葛青若是不信他，不愿意再乖乖被锁起来，那就非常棘手了。
“诸葛青，时间差不多了。”他试探地说，“我还是得把你锁回去。”
诸葛青站在原地，像是戏里屈死的柳金蝉，一袭白衣拖着水袖，幽幽鬼步下阴山，浑身都透着不愿不甘的冰冷怨气。
“你相信我……”王也低声哄着他，可是诸葛青依然没有动，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在激烈纠结。
诸葛青明白这个道理，他还得继续忍耐。可是王也要他做的，无异于让一头刚刚从兽夹里解放出来的野狐狸，克服自己的恐惧，乖乖低下头，自愿地让这个少年给他套上项圈。
“诸葛青……”王也又忐忑地叫了他一声，他们之间维持着悬于一线的平衡，流逝的每一秒钟都在把这根弦越绞越细。声音，即便再轻微舒缓的声音，都像是在拨弄那根弦，促成诸葛青下一个决心。
也许他下一秒就会横下心来，不顾一切地抢夺他的解码器开门逃走。
王也当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他希望诸葛青能听从他的呼唤，放下戒备亲近自己的身畔。
诸葛青……可自己对他的称呼好生疏，连名带姓的，从初见时想表示冷战的敌意就没有改过，他能怎么更亲密地叫他？
诸葛青从一开始就跃跃欲试地叫他“小也”，他想当他老爸的妻子……这才是他的心愿，也是王也得以接近他的原因。
可是，王也实在叫不出老妈两个字，他放软了声音，像是小孩子的撒娇：“老青……”
诸葛青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这两个字，对他是有反应的。
老青……
他虚弱的身体感觉眩晕，王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想听人这么叫他……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了，现在换了他的儿子这么叫他，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也好……
“老青，”王也发现了自己做对了，从背后缓慢地靠近他，“你别怕，交给我。”
他伸手轻触诸葛青的背脊，诸葛青并没有抗拒，他大着胆子将整个手掌都抚上他的肩头，顺着他的手臂轻缓地向下，牵住他的衣袖。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他要重新把他捕捉起来。
诸葛青停留在原地，没有反抗便是顺从。王也几乎像是从背后拥抱住他的动作，将那两条衣袖在他身前交叉，带着他的双臂，重新收拢到背后，一声电子轻响。诸葛青颤抖了一下，他被重新上了锁。
“没事……没事的……”王也安慰着他，声音有些低沉。
他心跳加快，没预料到，那一声轻响和颤抖，竟会让他泛起一种奇怪的酸涩感觉。若是就这样……捉住他，控制他，锁住他……谁会不想这样做呢。
还有他的腿……
“老青，听话。”他的手掌缓缓加力，把身前的诸葛青往下压。
诸葛青在他身前跪下去，任由他从背后握住他的脚踝，跟他大腿根上的皮带锁在一起，这样的姿势，他的腿无法合拢……
王也缩回了自己的手，幸好他在诸葛青的背后，所有轻微的失态并不会暴露出来。可是他自己害怕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力量，把那个人无法反抗地推倒在自己面前……
他强作镇定，收拾了碗碟。
他离开之前，诸葛青缩在那个角落，忽然开口对他说：“小也，再叫我一声。”
“……老青。”
诸葛青的神情晦暗不明，“别让我等太久……”
“好。”王也心慌意乱地回答，“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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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29 23:32: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