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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2 18: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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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就为了一点前戏老福特和大眼仔疯狂打压我_(:з」∠)_)
刷开房门,青迫不及待一屁股跌到大床上,弹了几下,双手撑在背后,似乎想起什么:
“老王,你这病不影响性生活吧?”
他打量一眼王也。老王没瘦也没胖,就是头发好像少了点。也有可能是盘了个道髻,还刚好站在灯束正下方,头顶反射出一片亮白,看着像从道家遁入佛门。
“不都说好后面要分手,在一起还要求这个?”
“没有爱也能性啊。”
诸葛青翘起二郎腿,锃亮的皮鞋尖踢了踢王也的膝盖,“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不能因为和你没爱了,我就禁欲吧?”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王道长。”
“应该不影响,”王也走到床尾,诸葛狐狸两条叠放着的长腿伸直了,被他夹在两腿之间,“只要不开阵,我光是行炁都没感觉。”
狐狸仰头看着他,从背后伸出一只胳膊半圈住王也:
“那,试试?”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腰上的胳膊便倏地发力,仿佛突然形成的黑洞,一瞬间就要把王也拉进去吞掉。
他毫不犹豫按着诸葛青的肩倒下去。狐狸扭着身体,双腿缠上他的腰,在王也去咬颈侧时,喉咙里挤出细弱又满足的呻吟。
王也从来没在一个亲吻中被渴求这么多。诸葛青呼吸急促,腰背都离开床垫,唇舌勾引着王也迷乱地去揉摸软白的身体,一时分不清谁更想要谁。他们同时忙于拥抱与被拥抱、爱抚与被爱抚,两幅肉体隔着衣服的布料,摩擦着,碰触的地方像燃烧的火,试图烧破一切绞合成一体。
诸葛青的唇在追逐王也的脸颊和嘴角,王也的吻点水般掠过诸葛青闭上的双眼,准备捎带着亲一亲眉梢,看了到了眼睑下和这张脸不相称的浮肿。
诸葛青感觉到两人下半身紧贴在一起的律动忽然停了。他主动挺几下,示意王也继续,别水烧一半,凉不凉、开不开的,慢慢等欲火熄灭的滋味可不好受。王也虎头蛇尾回应了一下他的长吻,爬起来说要去洗澡。
“我早上才办的出院手续,身上的来苏水怪味儿的,怕脱了衣服你受不了。”
诸葛青坐起来,看道长的蘑菇头被自己抓得蓬乱乱,道髻像圣诞帽顶端的绒球,滑稽地歪向一边。其实自己也没好哪里去,腰带被抽了,扯开的衬衫里好几片粉红。
“需要我帮你洗吗?”
诸葛青在背后慢慢地问,好像一字一顿间充满了不甘心。王也感到腰上发紧,扭头见狐狸爪子勾着自己裤腰的松紧带。
“我还没病到内地步。”王也拽了拽裤子,诸葛青不松手,还故意往外扯一扯。
“放心,等你真的需要人伺候,我第一时间给你请护工。”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王也只好去拨拉狐狸爪子,拍几下诸葛青的手腕子,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撒手……赶紧撒手!”王也一共带了两条长裤,其中一条被魁爷烧了,现在就剩身上这一条了。
“青!”
诸葛青把松紧拉到最开,“嘣”的一声弹回去,看老王踉跄着捂了下屁股,噗嗤笑出声:“那你洗快点。”
“哎——”王也在浴室里回应。他慢腾腾地脱衣服,脱一件叠一件,连褶子都要抚平,磨蹭半天,才打开水龙头。
“老王,你边洗澡边绣花啊?”诸葛青在外面喊道。
“祖宗哎,我头上挂着泡沫呢,好歹等我洗完头吧?”
诸葛青催得再急,王也坚持给头皮做完全套马杀鸡。一边和狐狸拌嘴,一边用毛巾吸干身上的每一颗水珠。
王道长没练过什么硬功,这些年太极拳打下来身体是匀称的,但不可能练出倒三角的形体。胳膊和腿罩在衣服下看不出曲度,腹部的肌肉仅限于呼吸时的隐隐浮现。
目前这个身体从外表还看不出病情恶化的端倪——除了一点,真的是一个点儿,左肋上红色的小点,那是两天前穿刺检查检查留下的针孔。诸葛青应该不会注意到,王也想。
这场嘴炮战终是王也获得胜利。诸葛青实在遭不住一个在医院养精蓄锐七天的人跟他磨时间,扯了被子脚,抱着手臂睡成一团。
王也见诸葛青像狐狸做窝似的,只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圈出四分之一的领地,但又不像狐狸那样,能把自己团得那么圆,小腿还搭在床外。也是哈,一米八的人,再怎么弯着腰、努力蜷着身体企图保持温暖,也不可能像真狐狸那样缩起来。
王也把诸葛青半抱半拖,往床的上半部分挪。不等王也把被子帮他盖上,便自觉缩进去只留脑袋在外面。
老王关了灯,从另外半边爬上床。诸葛青背对着他,尾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贴在细白的颈子上。王也这个点还睡不着,躺在床上听诸葛青均匀的呼吸,很安稳的节奏。手机震了一下,青翻身面朝自己,王也一把将手机抄起来调静音。
傅蓉在此之前已经给自己发了三四条消息,说青不回微信也不接电话。今天开例会,何哥没看见诸葛青,说准备回国考核他呢。
身边的诸葛青朝更温暖的床中心拱了拱,脑袋抛弃了原先的枕头,前来投奔王也。
“青走得特别急,”傅蓉问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其实我看他前几天就魂不守舍的……
“直接问他吧,他又不说,唉。”
……
“王道长?”傅蓉见道长又沉默了,拍了拍了王也:“王道长?阿青没事吧?”
狐狸越挨越近,终于把王也暖热的半边被窝据为己有。王也听诸葛青哼唧一声,回傅蓉道:
“现在没事了。”
狐狸暖和过来以后,开始在合盖的棉被下为所欲为,浑圆的膝盖顶上王也的腰,胳膊肘忽然冲出去,要不是王也头歪得快,太阳穴就要挨一肘八极拳的力道。
老王进退两难,想把青推回床的另外半边,怕弄醒他。自己再往床边去吧,半个屁股就悬空了。
其实老王自己睡相也差,和诸葛青同床共枕的时候,两个人睡着后也在打架,互相攻占要塞,抢被子夺枕头,扣押对方的手脚和头发——用身体压到天明,幸好都是练家子,各自有点定力,不至于被踹下床。
所以他们一起为置下的公寓挑家具时,唯有在沙发的样式上,王也坚决不要简约几何风,在诸葛青近似鄙夷的目光中挑了最笨重最臃肿的那一款——坐垫拉出来变成沙发床就更宽了。
王也现在还没睡,规规矩矩打不过熟睡的诸葛青,只好闭上眼睛,看自己睡着之后能不能反败为胜。靠床边的那一侧手无处安放,只好搁在肚子上。
他能感到诸葛青每一次呼吸的湿润,几乎贴着他的脸。这样入梦,梦里都是诸葛青的味道,真成了他做梦都忘不掉的诸葛狐狸。青也决意要在他梦里插一脚似的,手掌“啪”地拍了下王也的小腹,没再收回去。
他的中指尖尖碰到了诸葛青的手背,细腻的,熟悉的温度。
王也在黑夜里张了张手。
五个指头抠着背面儿退回来,又伸开,犹豫着,反复着,还是没能水到渠成地覆上诸葛青的手,只保持着指尖皮肤上的那一点连接,是他唯一主动触碰诸葛青的地方。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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