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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碗大十一

[也青]破风奔赴(年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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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3 19:51: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设定好刺激!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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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5 01:3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香的年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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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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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5 12:19: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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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4 19: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王也看着半个身子埋在阴影里的诸葛青,悄然握紧了拳。

  “坤字,土河车!”

  王也脚下的土像是伺机而动的伏兵,闻声皆起,汹涌间顷刻向他袭去。王也稳住身形,却不躲不避,土破地而出,带着蟒蛇的血性,缠绕狰狞间将王也困至其中。

  “坤字,流石!”

  对方无战意,更是惹恼了动手的人,奇门再起,巨石再动,堪堪划过脸侧,咫尺之间就能夺去性命,但王也就这样任由漫天石块袭来,像一摊烂泥,认定了由人宰割的命运。

  “王道长,你是有多瞧不起我。”诸葛青依旧眯着眼笑,笑里却带着冷。

  王也轻叹一声,拳头松开,却不知如何回应。

  “王道长,既然也是术士,何必藏藏掖掖,你赢了,丢脸的是我,你输了,也是我欺负小辈。”

  良久,对面的人才抬起头看他,轻声道:“青,你从未败过。”

  诸葛青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他和王也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早把对方了解进了骨子里,不对,他自以为了解这个小孩,后来却发现从未看透过,只有这个小孩,从小的时候,就好像把他的脾性摸透了,在不显山不露水中,和他相处得恰到好处。

  诸葛青从未输给过同龄人,更别提小辈,在族中一直是天之骄子的存在,闭关三年就领悟了族中几百年无人掌握了三昧真火,若说这半生最受挫败的,就是转战商场后和一群普通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笑到最后的,还是他诸葛青,所以回首半生,他有足够的资本高傲和自负,也同样的,对于失败,有更弱的承受能力,尤其是,败给一个小他15岁的人。

  但是,这个人是王也啊,或许,是不一样的……

  诸葛青握紧了拳,“王道长,你太小看武侯奇门了,也太小看我诸葛青。”说罢,中食指竖起,沉声道:“坤字,土河车!”

  土再次破地而出,但这一次,王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眼眸轻抬,沉声道:“坤字,土河车!”

  土如流水,如伏兵,如捆绳,如蟒虫,在双方指挥下互相较量,难辨敌我,却未伤彼此分毫,在漫天缠绕狰狞中彼此试探。

  王也在和诸葛白对阵中,就已经暴露了奇门之术,但外行人看的迷糊,诸葛青却看的明白,随意拨动四盘,万般皆由本心,太过玄妙,太过诡异。

  而诡异,不仅对同为是术士的他来说是吸引,对其他人,更是诱惑……

  “震字,雷霆!”奇门里的雷应声而起,闪电般将王也裹挟。

  “震字,雷霆!”闪电互相撕扯,一时竟难分高低。

  突然,蓝眸睁起,闪着亮光,直直立向天空,照亮半个黑夜,“奇门显像心法!”

  王也心一咯噔,正要阻止,诸葛青已经冲了上来,“兑字,黑琉璃!”

  “青,停下!”王也只能躲避,却又清醒地知道,诸葛青一定要知道真相,但……

  不知何时,瞬息之间,四盘混动,奇门皆变,待诸葛青反应过来,败局已定。

  “膻中大穴受制,青,够了。”话落,可慌张铺天盖地,诸葛青那么高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失败。

  果然,诸葛青周身气势猛变,王也心一慌,惊吼:“青!停下!”

  可诸葛青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眉头紧皱,还不待王也冲上来,口腔一热,鲜血猛然喷出。

  “我叫你停下!”王也死死拽紧诸葛青衣领,满脸写着慌乱,尤其是刺眼的猩红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他下意识将人拉的更近,连急喘里都带着颤,他想到差点死在卦象里的自己,搂着人的手更是在抖。

  他一向很会应付人,从一个举止就把人的性情分析个七七八八,然后看碟下菜,所以一个相处了十二年的人,他敢说了解得透彻,就像现在,他觉得,他知道诸葛青想要什么。

  王也半敛着眸,低下了头,吻上了带血的唇,柔软的触感传来,血腥一并侵入口腔,猛烈的气场骤然撤去,诸葛青却猛地一把把他推开。

  “王道长,你这么做是何意?我只是想试着卜算个大概,就招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你到底,招惹了什么?”诸葛青一手抹开了嘴角的血,半眯着眼看他。

  王也低下头,久久不语。

  “王道长,看样子,你不怕打雷了。”

  

  诸葛青回来了,笑眯眯地拎着行李,被七大姑八大姨一哄而上地围在了人群里,连诸葛白都只能抹着眼泪挤都挤不进去。

  诸葛青游刃有余地回应着每一份热情,在脱身后,下意识寻找那个懒散随意的身影。果不其然,诸葛青抱臂看着瘫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

  他俯身一把捏住王也鼻子,啧了一声道:“小没良心,白都来迎接我了,你还睡得跟烂泥似的。”

  王也被堵了呼吸,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瞧见亮的带水的蓝眸,好半会儿没回过神,就见红唇又启,“哟,脑子都睡傻了?”

  王也这才回神,轻拂开他的手,“祖宗诶,你别闹我了。”说完就坐起身,想了想,又道:“不走了?”

  “对啊,以后就要啃老喽。”

  王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但他看诸葛青已经收拾起房间,还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没问。

  诸葛青还没毕业时就尝试着跑剧组,一口气跑了三年,真的开始把演员做的像那么回事了,结果前两天突然打电话回来说退隐啃老,有古怪……

  王也敛眉,摩挲着手机。

  
  “青,你有什么打算?”诸葛拱放下筷子,视线转向诸葛青。

  正给王也夹菜的诸葛青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如实道:“还没想好。”自然是啃老呗~

  “你有天赋,有些东西……可以再试试。”诸葛拱的语气转的有些严肃,也带着暗示。

  诸葛青愣了愣,“好,我知道了父亲。”

  “青好不容易回来……”诸葛白不满地撇了撇嘴,觑了他俩一眼后不敢再说,赶紧转移话题道:“青你演的剧好好啊,连也都经常看!”

  王也拿筷子的手一抖,就听诸葛青道:“是吗?”语调微扬,听起来是高兴的。

  “嗐,无聊嘛,解解闷。”王也状似无意道。

  诸葛白却赶紧反驳,“才不是呢,有很多次青的剧一更新你连作业都不写也要看,我还看见你买了青的好多周边!却不分我一点……”说到最后,诸葛白声量渐小,却充满控诉。

  诸葛青愣了下,眯起眼笑,揉揉王也的头,“这么喜欢啊,可惜喽,娱乐圈就这么丧失了个演员之光啊,小也不要太难过哦。”

  王也抿了抿嘴,拿起筷子就埋头干饭,不再置声。

  
  如果诸葛青不说,王也确实不该知道诸葛青为什么回来,但互联网留下的关于诸葛青最后的热点能告诉他点什么。

九岁的王也确实无法理解什么是潜规则,但解释词条里的要挟、服从、性交易,都在给他掀开腐烂黑暗的世界一角,叹息之余,也诱发出最见不得光的卑鄙悸动,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夜深,王也无意识地看着手机摁亮又摁灭,良久才揣进兜里,叹息一声,敲响了诸葛青的房门。

  “咦?小也?有事吗?”诸葛青推开门,总是保持顺滑条理的蓝发此刻很是凌乱,朦胧的眼更多了几分呆意,睡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前大片细白。

  王也喉咙动了动,不好意思地挠脸道:“那个啥,今晚要打雷,我不太想……自己睡……”

  诸葛青愣了下,又眯起眼笑,弯腰一把把王也抱起,这个姿势王也的脸刚好埋在诸葛青颈间,王也呼吸一窒,一把抓紧了他的衣服。

  “啊,长高了,也重了,还有小也竟然怕打雷啊,那爸爸保护你啊。”说着,把人抱到了床上。

  王也被人搂着,听着耳边轻缓的呼吸,却敏锐地觉得对方未曾入眠,想了想,轻声道:“青,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诸葛青呼吸一顿,久久不置一声。

  王也又道:“工作不称心,换换挺好,你那么优秀,没必要……”

  他虽然是个小孩,但他能把所有人都应付好,但这些都止步于应付,从未渗透过真心实意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奔赴着对一个人好,可如果是诸葛青,或许,是不一样的……

  就像他知道诸葛青一身傲骨,怎么可能忍受导演的潜规则,但同样满身傲气怎么允许还没闯出名堂就被雪藏,不是主动离开,被现实折辱,狼狈回来的他,应该是难过的……王也回搂着人,企图能传递更多体温。

  “嗯,我知道,确实还有件事等着我,不能再逃避了……”诸葛青的语气难得认真起来。

  “那件事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可能等我出来你都长得更高更俊了,唉,不想当你爸爸了。”

  不等王也回应,诸葛青颇感惋惜地长叹,“你怎么小我那么多,不然你就是童养媳了,我搂着媳妇还能亲亲抱抱做点快乐的事,结果你小的能当我儿子了,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呢?唉,苍天竟如此不公,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啊~”诸葛青说着,就没忍住坐起身一手抹不存在的泪,一手抬臂展向苍天,发出万分痛念。

  王也看着戏瘾上头的人,眉头抽着,呸!他难过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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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4 19: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王也不怕打雷,或者说,他没怕过什么,唯独,诸葛青是意外。

  其实,诸葛青怎么会不了解王也呢,他可是能魅惑人心的狐狸,眉眼轻动间就能将个小孩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料到,还有猜错的时候……

  “青。”王也抬眼看他。

  诸葛青想,他还是了解王也的,比如现在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看出,王也不想他知道,或者说,是害怕他知道。

  于是诸葛青眯起眼笑,双臂抱着,身姿挺拔欣长,仅仅站在那,就写满矜贵傲气,他勾起嘴角,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王也见人离开,轻叹了口气,片刻后道:“阁下别藏了,还是出来吧。”

  冯宝宝也很干脆地跳了出来,本来她应该很利索地直接把王也埋了,但还是歪着头很不解地问了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的嘴贴在一起了?”

  问题直白又隐晦,还很出乎意料,弄的王也不禁满头黑线,到底没生出杀人灭口的心。

  “还有,你一个道士,本该气田沉稳,可刚才你们的嘴贴在一起时,你体内的气有隐隐下流之势,这是为什么?”

  问题问的纯真又疑惑,王也额头黑线更甚,要不还是杀人灭口了吧。

  但到底没杀成,不仅没杀成,还差点被埋,王也甩着蹄子拼命逃窜,直感八百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还满脑子莫名其妙,严重怀疑是诸葛青找来的人进行打击报复。


  “也!”诸葛白看见立在不远处的王也,没忍住拽着诸葛青就去打招呼。

  诸葛撇了撇嘴,还是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好巧啊,王道长。”

  “诶,青,小白。”王也应了声,又觑了眼傲着气的人。心理不甚踏实,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指定用听风吟偷听了。

  “也,还去武当啊?不回家看看吗?”说着,诸葛青却已经兀自往前走。

  王也又觑了眼蓝发身影,才挠着头不好意思笑道:“那个……刚被武当逐出师门,去不成了嘿。”说着,两人自觉跟上诸葛青的步伐。

  “啊?青,让也和咱们一路回家吧,不然也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啊!”诸葛白说到后面,还刻意放大了音量,又挤眉弄眼地朝王也看了看。

  王也瞬间心领神会,摆出一脸悲惨样,忍痛道:“对啊,我就是一穷道士,现在又被逐出武当,哎呀,老青要是不收留我,我可怎么活啊~”一番悲呼,却听着怎么有些敷衍。

  诸葛青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道:“穷道士?身家上亿的穷道士?哼,还怎么活,你王也是谁啊,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照样能活得潇洒自在。诸葛白,我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诸葛白无奈地看了眼王也,大有爱莫能助之感,小心翼翼地跟上了自家老哥。

  王也暗松了口气,又正色道:“青,村里是景点,人多眼杂,让族里最近小心点。还有,你在家多加提防。”

  诸葛青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又是眯着眼,“王道长为了天下苍生而下山,可对方并不领情,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别人的安危,呵,当真是心系苍生啊,但别小看我诸葛青。”

  果然,王也无奈笑着,就知道在这家伙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但,王也也是有私心的,就像这次下山……


  身家上亿的落魄道士乘着动车一路北上,招了出租却一过家门而不入,远远地看见那栋生活了几年的别墅亮了灯,才放心离去。

  孤儿王也注定无法从父母那里接手什么,但清华的学历也注定会涉足些上流交际圈,王也按照早预想的联系了些大学朋友,年轻人总有些激情抱负在身上,况且王也还能给他们提供充足资金,于是数杯酒水下肚,创业之路也就开始。

  王也扶着墙,吐的昏天暗地,但好歹存着意识,稳着步拦了辆出租。

  “去哪啊?喝醉了啊,可别吐我车里。”

  “放心吧您,把我送到……”一个地名突然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王也轻叹,转而说了个酒店名称。

  霓虹灯划过一路夜色,映出纸醉金迷的盛都,王也敛着眉,眸里毫无沉迷,其实诸葛青不喜欢北京,他总抱怨这没有夜生活,而且他一直生活在南方,常常受不住北方冬季刺骨的寒,饮食上也多有挑剔,但他还是坚持留在了北京。

  等到下车,王也面色沉了些,又故作悠闲地往酒店走。觊觎的人还是一路跟来了北京,但除了按兵不动,他也没什么好法子,但难免有些烦躁,毕竟一直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我让公司给予帮助,结果就给我派来两个小孩?”诸葛青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小孩”张楚岚。

  他可是记得这小孩的,是有些圆滑,但他年纪大了,实在不想用小孩冒险。

  “诸葛先生请放心,我们受过专业训练,能妥善处理好您的问题,公司既然派我们来,也是相信我们的能力。”张楚岚露出一个标准敬业笑,企图让自己和冯宝宝看上去无比可靠。

  “行吧,钱会稍后到账,另外,王也那边,悄悄处理掉就好,别让他发现。”这么说着,诸葛青深感该给自己颁个雷锋奖。

  “这个还请放心—”

  “我想起来咯!”冯宝宝突然一脸机智,想起什么道。

  不知怎地,凭借多年苟活经验,张楚岚突然生出一股大事不妙感,还不等他阻止,就听见冯宝宝机智发言。

  “那天晚上,就是他和那个道长的嘴贴在一起!我说他怎么好眼熟!”

  诸葛青:……

  张楚岚:??!

  张助:!!!总裁竟然背着我偷男人!还是个道士!

  “诸葛先生,我们还有点事,这就走这就走,今晚就给您一份具体方案。”张楚岚急忙捂住冯宝宝的嘴,唯恐她再多言,拽着她就走。

  诸葛青:是不是该把人拦住杀了灭口?


  王也最近又没那么烦躁了,跟踪他的人好像莫名其妙消失了,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没人监视的感觉确实不错,要不要把青约出来见见,试探试探态度?想着,电梯已经打开。

  王也下意识走出来,结果就看见诸葛青倚着门,一副等人的架势。

  “王道长,好久不见。”蓝眸微睁起,周身多了些冷意。

  “青啊,有什么事吗?”王也觑了他一眼,莫名有些虚。

  诸葛青却不答,仍是站在那,王也只能摸出房卡走上前,这下氛围顿时旖旎起来,酒店,开房,孤男寡男,啧。

  如果诸葛青看着没那么冷就更完美了,王也试着缓和下气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好歹经营家公司,找个人也不算难事。”

  王也走进屋,诸葛青抬脚跟了进来,还顺手锁了门,王也喉结动了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那啥,如果……青非要扒他衣服,他坚决……坚决不把人弄太狠。

  “白被人邀请去一个地方游玩。我查了下,碧游村,马仙洪。王道长,可以给我个解释吗?”

  自从回了北京,家里被人翻过,出行被人跟踪,不用猜也知道跟王也有关,费了老大劲从内景中才算出是十佬之一,他身后是诸葛一族,实在不方便动手,只能找公司帮忙,结果刚把人料理完,诸葛白就发来消息说要去找朋友玩,可疑,包括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朋友。

  闻言,王也心一沉,立刻道:“我马上去找他。”说着就要走。

  “已经买了最近的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至少,一身懒骨头,不会沾上什么麻烦,王道长还真是让我惊喜,一沾就沾这么大祸害!”诸葛青的语气已经没了往常的冷静。

  王也抿着唇,完全没了懒散悠闲,却是不答,他不回家,就是不想连累他们,没想到……


  王也静静地看着桌对面的诸葛青,吃东西时眼都是眯着,吃到满意的菜时,嘴角的弧会更往上,红唇一张一合,沾着油闪着亮,一派岁月静好,如果远处的餐桌上没有突然爆发一场争吵的话。

  他有三年没见诸葛青了,当时说要办件事,哪知一办就是三年,但好在诸葛青回来时满脸意气风发,看着就高兴极了。

  掌握了族中百年无人领悟的三昧真火,诸葛青自然心情大好,又刚好赶上暑假,拽着王也就出去旅游,并且心安理得地把要修炼奇门的诸葛白扔在了家里。

  诸葛青吃好后,仍是眯着眼,王也不禁想,这家伙整天眯着眼,能发现一直在看他吗?

  “小也。”

  突然的称呼让王也心漏一拍,又很快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去买包瓜子。”

  ??

  “嚯,您闹什么呢,大饭店哪来的瓜子,咱都吃好一会儿了。”刚说完,王也突然福灵心至,试探道:“您不会在用听风吟偷听别人吵架吧?”当年诸葛青在上海教他些基础功夫,可是一脸骄傲地说听风吟是最好玩又实用的招式了,要不是不合规矩,他连这个也想教给他。

  “我对旁人的八卦不感兴趣。”

  “那女的为什么打那个男的?还往死里打。”

  “活该,明明是个同性恋还骗婚,自己老妈生病了让媳妇照顾,自己出来找男人,打死也不亏。”诸葛青撇了撇嘴。

  王也挑眉,啧。

  诸葛青倒也不觉尴尬,又眯起眼笑。

  没由来地,王也突然问道:“你讨厌同性恋吗?”说着,拿起水杯抿了口。

  “取向不同罢了,谈不上讨厌。”说完,片刻后,诸葛青突然睁开了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王也顿时握紧了水杯,取向不同……确实,诸葛青可一门心思地找姑娘聊,一遇到男人搭讪就跟要过敏一样。

  “小也,你……”

  “不是!”不需诸葛青把话说完,王也就有些急切地否认,因为确实不是,就像他不会爱上同为男性的小白,对班里那些叛逆少年也没想法,上厕所对他们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好像,诸葛青跟他们有些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

  “诶,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该走了。”说着,起身揉揉王也的头,摸出手机去结账。

  却不知,王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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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4 19: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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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青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又道:“白有实力,只要不是老家伙,就不会有人能伤他。”

  说完,缓缓走向王也,蓝眸眯起,看不出情绪,“不知王道长,现在能不能和我解释解释,你的八奇技?”

  “青。”王也半张脸埋在阴影里,良久才抬起头看他,“很危险。”

  “知道危险你还学?王也,你对自己真的很有信心啊。”

  莫名地,王也感觉诸葛青这话像咬着牙说的,心里又开始发虚,挠挠脸觑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挺好嘛,别担心。”

  “担心?呵,谁会担心天赋异禀的王道长啊,只不过,王也,你想过没有,你的八奇技会给诸葛家带来大麻烦。”最后这话说的,是真的咬着牙了。

  王也是聪明人,所以他瞬间就明白了,外面疯传八奇技,又有谁真的知道呢,而知道点的,见他掌握风后奇门,又在诸葛家长大,任谁都要怀疑怀疑武侯奇门。

  王也心里顿时有些沉重,“族里最近还好吗?”

  “我爸已经让族人多加提防,诸葛家多年隐居避世,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就是我爹很生气呢,但他又拿你没办法……”

  因为他是外人,王也怎么不知道这未尽之言,莫名心里更加沉重了,得,把那老人家得罪了,这将来要是……

  诸葛青凑近他,蓝眸半睁闪出一点莹莹的光,“王也,你以为不回家,就真的能和我撇清关系吗?外人一查就知道,你王也是跟着我诸葛青长大的,别人可以放过诸葛家,不代表会放过我,毕竟这些年我一直在抛头露面,谁知道会不会是得到什么,然后教给了你。”

  王也敛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离红润的唇只有一指,这家伙……永远不知道要跟人保持距离……

  手指屈起,黑眸缓缓看过去,深沉如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小白呢?”蓝眸睁开,映出沉静的脸上多出一分怔愣。

  王也正要回答,面前的人就嗤笑一声,又眯起了眼,“你觉得有谁能伤到我?别太自以为了王道长。”也不等人反应,诸葛青转身离开。

  
  王也跟着诸葛青来到碧游村,一路无话,只是时不时瞄一眼旁边的人,嗐,怎么觉得他又生气了,狐狸的气性都这么大吗?

  “诸葛先生,没想到你也会来这。”虽是这样说,马仙洪脸上却毫无讶色。

  “我弟弟呢?”

  “给他安排了住处好生招待着呢。”马仙洪说完,瞥了眼王也,又道:“王道长,久仰。”

  “啊哈哈,久仰久仰。”

  诸葛青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身把王也挡在了身后。

  “王也 ,把白找来。”

  王也探究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再言语,跟着如花的带领离开。

  诸葛青见人已走,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东西,展在人面前,“物归原主。”说完,直接手一松扔在了地上。

  马仙洪看着一地零散的机械苍蝇,也不惊讶,玩笑道:“不知诸葛先生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是个术士,而你利用白把我们引来,不就是为了这吗?”这些苍蝇进入了他的局盘之中,在内景一问就知道是谁的,但是目的确实是猜的……诸葛青想起内景里硕大又压抑的球,微皱了眉。

  “哈哈,诸葛先生果然聪明,我也只是没把握能把你们请来,才出此下策。”他派的虫子一接近诸葛青就被毁了,这人还一看就心高气傲,什么也看不上,只能利用诸葛白引出这俩人,当然,最主要的是王也……只是,这诸葛青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啊……

  诸葛青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道:“你想干什么?”

  “等会便知道了。”马仙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却让诸葛青微皱了眉,干脆不再理他,直接顺着王也的方向走去。

  诸葛青刚走不远,就看到走来的两人,诸葛白老老实实地跟在人身后,连头都不敢抬,瞄到前方挺拔的身影,脚步都虚了。

   “青。”诸葛白小声招呼,又瞄了一眼,得,老哥生气了。

  “回家去。”

  “不要!青!”诸葛白虽是抗议,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跑到诸葛青面前,“我知道擅自跑来不对,但教主好像没那么坏,他……”诸葛白看四下无人,又小声道:“他会神机,比咱们家那个老奶奶的还厉害。”

  “神机?”诸葛青想到那群被他捏碎的苍蝇,当初确实以为是家里的,但其精妙之处又非家里能比。

  “诸葛先生,王道长,能不能麻烦你们谁和这个人比试一下?”马仙洪走来,身侧还多了个人。

  诸葛青一扫便看出这个人的古怪,分明是个普通人……显然王也也看出不对,自然不想动手,却见这人直直向冲诸葛青了过来。

  诸葛青挑眉,任他冲过来,却见王也已经移到他身前,轻轻一拽就把人扔到远处。

  王也皱眉,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马仙洪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道:“请跟我来。”

  几个人跟过去,一路上诸葛青对着刘当一番言语试探后,马仙洪很快带到了地儿。

  修身炉……

  诸葛青看着眼前的炉子,听着他的讲解,以及述说自己的目的,手轻轻摩挲着。

  “只要你们肯留下来帮我执炉,你们不光拥有它的使用权利,我还会把神机百炼,也交给你们。”

  “真的吗?!”诸葛白激动地站起身,有些惊呼。

  “自然,如果能用神机百炼换的几位的帮助,我真是占了大便宜。”

  王也看了眼诸葛青,见他只是眯起眼笑,看不出情绪,就站起身道:“这样吧,今晚我们考虑考虑,明儿给你答复 。”

  诸葛青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床对面的王也闷头收拾行李,一副马上就跑路的样。

  “王道长这就走?”

  “啊,别叫道长了,我这不还俗了嘛,青,那马仙洪心怀不轨,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诸葛青好一会儿不再言语,王也又偷瞄他一眼,才道:“那啥,我没想过要和你撇清关系,只是想把事处理好再去找你,而且这次下山,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气了……”一向能应付人的王也面对生气的狐狸,想半天只能憋出一句,“那啥,听说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气什么,你什么也不喜欢,什么也看不上,什么也留不下你,出家还真是你最好的归宿呢。那张楚岚就不该坚持找什么真相,多影响道长你修行啊,还撇清关系,咱们什么关系?王也,别这么自以为是。”

  话音一落,屋里寂静了好一会,良久,王也才缓缓走向他,半个身子俯下前倾,黑眸深沉,“我这次下山,是想在局势混乱的时候做点什么,但还有,如果没有张楚岚,我更早就下山了,因为想把只生气的狐狸哄回来,但祖师爷想让我参加罗天大醮,没办法啊。”

  蓝眸缓缓睁开,瞧了沉静的脸半天,王也捏着手心的汗,“青,那个,你妈……还催着你结婚吗?要,要不催了,我,我想给她养老……”说着,罕见地,整张脸就像被赤练烧过一样,火辣辣地热,站都要站不住,但他还是坚持着凑近人,黑眸里好像有水在漾漪。

  诸葛青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只要他手一勾就能很轻易地把人拦进怀里,突然,他又眯起了笑,“催啊,催的急呢,我正跟个姑娘处着呢,过完年就结。至于养老啊,她儿子还在呢,就不麻烦老孙子了,是吧小也。”

  他看着王也很快变了脸色,整个人僵在那里,嘴角也勾了笑,把王也推开,利索地站起身,“不是要走吗,赶紧啊,我去叫白。”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诸葛白瞅着这俩人,就莫名觉得气氛诡异,诡在哪他又说不上来,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但想了想,还是道:“咱们真的要走啊?”

  “没那么容易。”诸葛青说着,就转身往后看。王也一愣,也望过去。

  “王道长,诸葛兄,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啊?”马仙洪从一片暗林中走出来,身后又走出八个人。

  诸葛青把诸葛白拽到身后,嘱托道:“站这别动,或者找机会出去,村外汇合。”话音刚落,就见王也已经走在他身前。

  “不辞而别,是瞧不起我吗?”

  王也沉着脸,“明说你会放我们走吗?”

  “你们走不走无所谓,不过我身后的朋友是觉得罗天大醮上大放异彩的二位难得来一趟,不领教领教就太亏了。”

  “呵,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说着,放下了行李,心里压着火和涩在看到对面已经有人冲来,彻底波涛汹涌而出。

  王也立即运气功法对决,可刚过一招,就又有人冲来,但来人很快被制住。

  “中宫我定了。”

  话音刚落,被用风绳捆住了女孩却反手将风斩断,一个跃身脱离了桎梏,诸葛青一愣,当即又施出新的术法。

  而剩下了几个人分分加入战斗,诸葛白也正要帮忙,却被诸葛青一个眼神骇得不敢再动。

  诸葛青一边运转着功法,一边企图将王也拉出战斗,可八个对手各有多长,还都有和他相对的手段,尤其是王也压根不打算离开,他只能和人缠斗。

  诸葛青见识过王也的手段,拨乱四盘,混弄奇局,这次再见到,仍难免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这不过是一种独特的奇门术法,有厉害之处也必定伴随着危险,若真要打起来,可不一定比得过武侯家的五花八门,尤其他是诸葛青,比王也年长的每一年都不是虚度的。

  他找了个空挡,一下把王也拽了出去,中食指束起,“赤练!”紧接着,火势如一道线骤然而起,将王也隔绝在外。

  “青!”“青!”

  这下诸葛白也慌了,才意识到不对,诸葛青这是要以一对九啊!

  火圈中的八个人直直向诸葛青扑去,马仙洪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艮字•土爆!”霎时间,土汹涌而出,如水流似城墙,将诸葛青护在其中又阻挡攻击。

  “坤字•流石!”石块如剑矢,攻击着八个人又向马仙洪冲去。

  诸葛青生而就是天之骄子族中才俊,更别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精进奇门术法中的各项技能,甚至能只单用一招就把族中同辈打个遍,这几个人虽然对他有牵掣之法,但也不至于是对上会溃败的程度。

  马仙洪看着诸葛青快速发动各种技能将八个上根器制住,只觉棘手,这诸葛青比他想象的厉害多了……

  他拿出一个金色的铃铛,看着快要占上风的诸葛青,手上轻轻一晃,只见诸葛青迅速皱了眉,沉着脸看向这边。

  王也也立刻意识到不对,咬牙道:“马仙洪!你丫赢了,你想要什么!八奇技吗?你放他们走,我留下教你,放心假不了,包教包会。”最后的语气里还带着冷意,火圈中也安静下来。

    “王也,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还不至于弱到让你保护我!”

  把他八个上根器制住,还逼的他出手,这叫弱??马仙洪看着诸葛青,嘴角没忍住抽抽。
  
  “青,你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重要,我说过,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黑眸隔着火穿过,好像能直直落进蓝眸里,诸葛青愣了愣,良久,嘴角又勾起了笑。

  “不,是你们赢了,看来诸葛家对王道长是真心相待啊,人在面临重大决策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我想让你们帮我,自然要试探试探人品。”说完,火势渐熄。

马仙洪又接着道: “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你们想下山就请便,但这里随时欢迎你们。”说完,带着人转身离开。

  “青!”王也和诸葛白一起冲到诸葛青面前,察看他身上伤势。

  “我没事。”诸葛青看向王也,一直看了很久,一直到黑眸和他对上,视线交缠间暗流涌动。

  “青,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诸葛白尚不觉得自己成了电灯泡还是最大瓦数的,亮的要把夜色照明,瞬间冲垮了那点暗流。

  王也想起什么,微垂了头,半步后退,沉声道:“青,走吧。”

  诸葛青看着他,良久才道:“怕是走不了了,王道长可用内景算过,他的那个修身炉?”

  王也一愣,立刻进入内景之中,看到那个巨球之后,皱了眉,“这丫到底想干嘛?!”

  谁知道呢……诸葛青看向王也,本来想拽着你独善其身,但如果我们有可能,为了将来你不怨恨我,陪你兼济天下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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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4 19: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诶,你怎么也追剧啊?”同桌走过来凑近了瞧,颇感稀奇道。

  “嗐,瞎看。”王也说着,就把手机收起来。

  “不过……怎么看着像好几年前的剧啊,画质有点老。”

  “是够老的,好几年了。”王也不欲多言,拿出资料书就要看。

  “王也,你爸来了,在校门口。”一个同学走到王也身边轻声道。

王也一愣,如果他那个死去的老爹没有打通地府关系重获新生的话,那就只剩一只狐狸会这么表明身份了,想着,不禁无奈失笑,脚步却是极快地走着。

  诸葛青被朋友约出去疯,两个月都没着家,消息也没一个,倒是朋友圈更新不少美景美食加自拍,王也只能压着满腹莫名其妙的酸,啧一声,臭狐狸,够野啊,你丫小心被挖坑埋咯!砸吧几下嘴,只能老老实实给人点个赞。

  常常等一会儿就能收到冲浪达狐的评论艾特,小也,好啊你!在学校带手机!

  王也撇嘴,野这么多天不着家,呵,两手几下敲打,回了句,你丫管的着吗?

  最后自然得到狐狸的朋友圈专门艾特,如何管教叛逆期的儿子?在线等,好急啊。

  呵,这狐狸。

王也想着,嘴角咧起了笑,脚步更是迫不及待了。


  诸葛青两手抱臂,身姿挺拔欣长,站在树下就显矜贵,但不高冷,嘴角抿着笑,两眼弯弯,俊俏非凡。

  他敲打着手机,回朋友几个消息,等待倒不觉无聊, 心里想着父亲的话。

  “我平常不怎么管你,但多大人了,还这么游手好闲,指望我养你一辈子啊?”

  “那更好喽。”

  “你!”诸葛拱瞅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偏还堆了一脸笑,想打过去的手都没地方招呼。

  只能咽下这股气,严肃了脸,沉缓道:“青,你要是真不打算工作,就在家好好专研咱们武侯家的门法,精进技能,待我百年之后,才好用实力继承家主之位,你要没这想法,我也不管你,但你得能养活自己,你觉得下一个家主会养你这个闲人?”

  诸葛青一手托腮,有些懒懒的,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应。

  “怎么?你还指望白做家主?你还真想靠别人养你一辈子?等他成家,你还想像小也一样寄人篱下吗?”

  闻言,诸葛青皱了眉,不满道:“我把他带回来,就是诸葛家的人,怎么叫寄人篱下啊?”

  诸葛拱嗤笑一声,“呵,对啊,是你把他带回来的,那你呢?先是上学,毕业就去各种地方拍戏,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三年闭关,一睁眼他就初三了,你管过他多少回?!连他初三申请住校都是从我这听说的。”

  诸葛青莫名心里有些烦躁,坐起了身子,嘟囔道:“那孩子通透,让人省心,再说不是还有你们照顾吗?难道你们不把他当家人?”

  “我们是把他当家人,他也把我们当家人,连你带他回来是为了保护白都看出来了,白这几年跟着他安稳成熟不少,可咱们家不只是一家几口人,是整个族都在这!你在的时候别人不敢动他,你不在那几年呢?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一个姓王的孩子,一个连炁都感应不到的孩子,他们冷嘲热讽几句,用来出出气,有谁知道吗?”

  诸葛青皱眉,感应不到炁?狗屁,他小子几天就感应到了,嘴上却道:“有人欺负他?当年我还没揍出记性?”

  “他们打不过你,那小也呢?你又天天不在家,他们报复你看得到吗?我是家主,说一次有用,但那些家长谁不偏袒自己孩子,我能一直管吗,再说小也是真让人省心,从来不吭声,要不是白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初三申请住校,就是因为白不怕他们了,还为了小也揍人,他不想多生事才躲到学校去了。青,那孩子没恨你都是人心好,人家要是跟着亲戚走,还不一定是这下场!”

  诸葛拱越想越来气,他老早就想跟诸葛青聊聊王也的事了,结果这孩子天天出去疯,这还一口气两个月不着家,要不是在家对王也多有照顾,他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人忘了。

  “诶,不是聊你的事吗?别叉开话题,你怎么想的,别以为领悟了三昧真火我就不敢收拾你。”

  诸葛青压下愈发强烈的烦躁,眯起眼笑,“老爹,你还真了解我,我确实不打算做家主,但也会精进门法,如果将来诸葛家全是废物,我做这家主也不迟,至于工作,我有想法,你别操心了,另外,小也的事我会处理好。”

  诸葛青把事理得清楚明了,诸葛拱再没话说,任由他去了。

  思绪收回,莫名其妙的躁再次溢出,在心里滋生蔓延,找不到头绪,抓不住根源,诸葛青抬头看了看,阳光穿过绿叶,细细点点的亮,闪闪烁烁挂其间,或许,是天太热了……
  
  正想着,就看见远远走来个人影,挺拔,随意,像个懒散仙人,染出一股世俗的劲,由模糊到清晰,他怎么长这么高了……

  莫名的,躁又勾起一丝痒,挠得他心空又惹出一脸笑,勾起的嘴角比往常多了笑意,但这一切又那么不知缘由,可痒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人影被拦住。

  异人的视力是很好的,就像他清楚地看见了女孩走近王也时脸上的红霞,以及手上递过去的东西……

  四下无人,花样年华,确实适合送这种东西,诸葛青撇撇嘴,踏步走了过去。

  “小也!”

  王也正尴了个大尬呢,余光里瞥见那只狐狸终于来解围了,不由松了口气,赶紧把东西塞还给人家。

  “小姑娘好~”诸葛青站在王也身侧,笑着跟人打招呼。

  女孩见到这么俊俏的人眯眼对自己笑,愣了愣,迅速红了脸,结巴道:“你,你好。”

  “我是小也的爸爸,来看看他。”说着,一手拦住了王也肩。

  女孩又一愣,下意识道:“你看着好年轻啊。”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口袋里,脸更红了。

  “你和小也是同学吗?怎么认识的?”

  “是同学,不算怎么认识……”女孩说着,也甚觉尴尬,正准备离开,诸葛青却道:“诶诶,别走嘛,我很可怕吗?不能聊一聊?”

  “啊?可以可以……”

  诸葛青抽出搭在王也肩上的手,大有要长聊的架势,再说他一向受女孩欢迎,随便抛出几个话题,女孩就开始跟他越聊越欢。

  王也看着这俩人完全无视了自己,一个社会青年,一个初中小女生,马上要聊的忘年交隔代亲了,没忍住嘴角抽抽,这狐狸,还真是哪个年龄段都得招一遍,呵。

  王也撇撇嘴,两手插兜,正要抬脚走人,就听见女孩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诸葛青一愣,随即笑道:“社会发展品鉴师。”

  嚯,你一个无业游民说的可真够好听的,王也抬脚就走,走前还不耐烦地甩了一句,“老青,你丫还走不走?!”

  等他走到校门了,诸葛青才匆匆追上来。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出校?”

  王也抬眼瞥他,“什么东西也没拿,看来就不是送东西的,除了是带我和小白出去玩,您也没什么事了吧?对了,小白怎么还没来?”

  诸葛青撇嘴,“我在你眼里整天就无所事事啊?呵,早知道不来了。”说着,给保安打了个招呼,抱臂走了出去,王也只觉又把这祖宗得罪了,赶紧老实跟上。

  “没叫白,带你去看电影,不乐意现在就滚回去。”说着抬脚就走,看也不看身后的人。

  王也轻叹一声,老实坐进副驾驶。

过了会儿,就听见狐狸的调笑,“可以啊王也,在学校还挺招桃花啊。”

  “诶,您少打趣我了。”说罢,不知怎地,王也啧了声,道:“您桃花不比我多啊,到哪都得被拦路,这出去俩月,又加了多少女孩的微信啊?”说着说着,心跳却是突然快的要跳出来,连手心都出了汗。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诸葛青一句话堵了话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会儿,又听见狐狸道:“你……跟白的关系很好?”

  王也撇眼看他,“你这只狐狸怎么脑子犯抽了,我跟小白认识多少年了,关系好不好用问吗?”

  诸葛青撇嘴,“呵,没大没小。”

  
  电影荧幕上放映着烂俗的爱情桥段,看得头皮发麻嘴里反胃,没一会儿诸葛青就走了神,心里莫名其妙的躁再次升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过了会儿,他瞥了眼身旁的人,顿时满头黑线,抬脚踹了过去,压着声音道:“真有你的啊,在电影院睡大觉。”

  王也迷迷瞪瞪醒来,瞥了眼狐狸,下意识往他那里靠了靠,砸吧下嘴,“您跟我还看什么爱情片啊,够无聊的。”

  诸葛青一把推开他,“不爱看就滚。”

  啧,狐狸脾气真大。

  “看看看,咱怎么也得舍命陪老青啊。”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王也朦朦胧胧又看见周公老兄向他招手的时候,突然听见狐狸的低声,“王也。”

  “嗯?”

  王也转头看他,就见狐狸半张脸埋在阴影里,蓝发微搭在额前,看不出表情,但唇在幕光中映出一点红,白皙的皮肤又格外显眼,接着,红润的唇缓缓靠近,逐渐放大,王也脑子顿时发懵,整个人呆愣在那里,直到红润的唇停留在两指的距离外。

  他看见红唇轻启,“王也,你有后悔过跟我回来吗?”

  他愣了愣,看着红唇好像永远停留在那里,握紧的手缓缓松开,片刻后,转过了头,低声道:“你还真脑子犯抽了,我后悔什么啊我,我就后悔刚才没带你看看脑子。”

  诸葛青撇了撇嘴,没再理他。


  “诶,您往哪送呢?这是回学校的路吗?”

  诸葛青头也没转,淡淡道:“今天回家住,给你班主任说了。”

  王也看了他一眼,又打了个哈欠撇过头,懒懒地倒在了座上。
  

  一番洗漱过后,王也正要回屋,就被人扯住。诸葛青一句话不说就把人拽进了卧室,还顺手锁了门。

  “把衣服脱了。”

  ?!!

  “我去,老,老青,我还能没成年呐。”王也说着,手紧紧抓着衣角。

  “什么?”诸葛青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不紧眉头跳跳,抬脚踹了过去。

  “我他妈是像恋童吗?!靠!你满脑子烂俗东西,怎么还脱这么快?!”诸葛青眼睁睁看着王也已经扒掉了裤子,这画面简直一被带偏就不忍直视,自己反而活脱脱像要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啊?您不是这意思啊?哎呀老青,有话就说清楚嘛。”王也说着,只得把裤子穿上。

  “你才多大?小屁孩怎么知道这么多?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诸葛青探究地看着他。

  “我谈什么恋爱啊我,上初三了还小屁孩呢,老青,你是我这个年龄段的时候,知道的不比我少吧?“王也撇眼看他,见他不答,只觉无趣,转身就要走。

  “小也,小腿上的伤看样子两星期了,那时我不在家,说说吧。”话一落,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啊,磕到桌子了。”

  诸葛青抬眼看他,蓝眸映着光。

  “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运炁,为什么不用我教你的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

  得,就知道狐狸这是来算账的。

  王也不用想就可以告诉他,武侯家是不会允许族人把术法教给外人的,哪怕只是一些基础东西,诸葛青在族中一直是天之骄子,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他却道:“太多年不用了,忘了嘛。”

  “忘了?你真够可以的!”说着,又没忍住轻踹了一脚。他怎么看不出这是王也的托词,但如果对方执意不说,他除了生闷气,别无他法。

   两人沉默了很久,片刻后,诸葛青轻声道:“王也,如果你家里没出事,以你家的财力,你不需要费力气就有很多人巴结你,如果诸葛家多涉足一些世俗的事,就有能力把你的户口过继到我家名下,王也,我……”

  “呦,你这只狐狸还成傻白甜了,说个话逻辑都乱套了,我家出事跟你们什么关系啊,我跟谁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所有的过程你都问过我的意见,整那么多如果干什么。”

  王也打断他的话,说了一番后,又走上前凑近人,“哎呦呦,您不会知道我挨打,内疚得默默伤心默默流泪呢吧,没想到老青是这么仁善的人啊~”

  一番话把诸葛青说的满头黑线,拳都握起来了,可王也还不罢休,摇头啧啧道:“不行不行,过继到你家户口了,你还怎么把我当童养夫养呦~”

  “狗屁的童养夫!”诸葛青说着,抬脚踹了过去。

  王也咧起笑,倒也不嫌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看了很久。

  莫名地,心底的躁和乱麻总算是压了下去,诸葛青看着他,视线交汇,太多不明不解,半响,诸葛青揉揉王也的头,轻声道:“我有点积蓄,过几天搬出去住吧,找个离学校近的房子,你别住校了。”

  “我挺好,你不用—”

  “闭嘴!哼,我就要让别人看看,我诸葛青的人谁敢欺负,先等我揍他们一顿,咱们再搬。”说着,两手抱臂,看样子那群小孩该默默祈祷了。

  “就……咱们俩?”王也试探地看了看他。

  诸葛青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了很久,看的王也浑身发毛心跳如雷,总觉得狐狸聪明的直恼人。

  良久,诸葛青才道:“我问问白要不要一起住。”

  闻言,王也握紧的拳又再次松开,敛起眸点头应道:“行。”

  “不过,找房子倒也不是全为你,我爸催我找工作了,他不是会想着管我的人,一定是我妈背后撺掇的,刚好这两月出去,是陪朋友考察个项目,他收购家公司,我可以投资点钱跟他一起,看着还挺可靠,但本来我还不想工作,这下是不干不行咯。”

  “你不是学表演的吗?怎么?去跟人卖惨忽悠啊?”

  “我去你的!你他妈瞧不起谁呢,呵。”诸葛青撇了撇嘴,想了想,又无奈叹道:“现在催我工作,将来就会催我结婚,结婚了就会催着生孩子,父母是异人又怎样,思想永远逃不过那点世俗。”

  松开的拳又骤然握紧,王也呼吸一窒,久久不敢言,片刻后,结巴道:“我,我回去了啊。”说着,匆匆离开,一出卧室,王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手心的汗,看来,该找个中医看看了,整天手心出汗,跟有毛病似的,还有这心脏,呵,不听话。

  王也撇撇嘴,压着嘴里的涩,抬脚回了房间。


  王也刚跟诸葛青挥手告别,一走近校门,就见昨天那个女孩直直向他走来,王也顿时抬脚就像溜。

  “王也,我,我会努力的!”

  “什么?”

  “你爸说,你将来是要飞升的,不能打扰你,所以你是想考很好的学校吗?但不管哪个,我会努力跟上的!”

  王也嘴角抽抽,这狐狸,聊这么长时间感情是把人脑子忽悠瘸了,还飞升,这是让他出家吧,哼。

  “他不是我爸。”

  “啊?那他是谁?”

  “……我养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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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王也,现在时间这么紧,还追剧呢?”同桌刚从餐厅回来,就见王也趴在桌子上追剧。

  “嗐,瞎看。”说着,就收了手机坐起身。

  “看这这画质挺老的,不是新出的吧?”

  “诶,好几年前的了。”王也说着,把资料书拿出来。

  “这么堂而皇之地看,你也真不怕老师看见给你收走。对了,刚下课老班找你什么事?”

  王也挠挠头,“嗐,就问我大学想往哪考。”

  “你还能往哪考啊,清华呗!你要不考清华,老班得哭死在你家门口。”

  “哎,少贫了。”王也笑笑,拿起了笔准备写题。

  “对了,他瞧见你这头发竟然没唠叨你吗,够长了,怎么不剪剪?”同桌看着王也明显长长的头发,有些惊奇。

  王也一愣,下意识道:“就这吧,挺好的。”

  同桌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王也看着手里的笔,思绪缕缕蔓延。


  “小也,这!这!”张助远远地朝王也挥手,王也一瞧见就立刻跑了上去。

  “他今儿又喝了多少?啊?”王也微皱着眉,语气里有些急躁,仓促的奔跑引出凌乱的喘气。

  “唉,青先生今天被惹到了,心里有火,你哄着他点。”张助说着就把王也往包间里领。

  王也皱着眉,直到看见沙发上的人心情才舒展开来。

  诸葛青仰躺在沙发上,蓝发耷拉在侧,西装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却因随意的坐姿显出几分散漫不羁,微闭着眸,难掩倦怠,身姿挺拔清瘦。

  王也轻叹一声,走上前熟稔地把他横打抱起,体量轻了不少……

  一同创业的朋友找了个项目,却弄出了大漏洞,倒也没卷钱跑,还大发善心地留了点钱,然后心安理得地把所有包袱扔给了诸葛青,自己路跑得飞快。

  诸葛青心气高,哪能这么承认失败,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补了漏洞,又咬着牙一个人把公司撑了起来,王也那点钱还一分不肯碰。

  现在公司是又缺人又缺项目,诸葛青天天忙前忙后地跑,为了项目又一次次被灌酒,脸上那点肉都消了下去。

  王也看着怀里的人,轻得像纸,抱起来还硌手,下意识又搂紧了几分,才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王也把他在后座放好,又让他的头歪到自己肩上,才转向张助。

  “怎么回事?谁惹他了?”

  张助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今天早上有个清华学历的高材生来应聘,各方面条件都很完美,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对薪资待遇不满意,让他提要求还狮子大张口,一脸不聘他公司就运营不好的样儿,本来青先生还能忍,想着找个理由让人打发了,谁知道他一看见青先生就……就……”

  张助瞄了眼后视镜,发现王也也在沉着脸看他,心里一咯噔,继续道:“他是个gay,你……你懂的……青先生恶心坏了,把他打了一顿,谁知道今晚谈项目的那家公司老总就是他爸,他儿子应该是跟他爸说了,他爸也没直接报复,到了晚上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却往死里灌酒,后来还把我支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青先生把人按在地上揍,那个老总还骂……我就猜了大概,然后那老总被人送走了,青先生让我把你喊来,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王也沉着脸听他叙述完,又垂着眸看向诸葛青,狐狸闭着眼,一脸乖顺,身上缠绵的酒气增添几分醉憨,唇润得滴血……

  王也喉结动了动,想伸出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王也把诸葛青抱进屋,又赶紧出去烧水放水,忙前忙后好一会儿才又回来。

  “老青?青?”王也拍拍他,诸葛青却仍是不应,长睫敛着,看不见熟悉的蓝眸,脸颊被酒染出一层红。

  王也蹲下凑近人,眼前红润的唇微张,只觉喉咙愈发干燥,更是控制不住想要凑近。

  直到他的鼻尖顶住另一个鼻尖,他才哑着音开口,“老青?”

  可蓝眸仍未睁开,狐狸似乎睡得及其乖顺,而猛兽终于按耐不住想露出一点利爪,于是他再次凑近,吻上了肖想已久的红唇。

  很软……

  但猛兽也仅仅只敢用利爪轻触一下沉睡的狐狸,生怕把人惊醒后跑的无影无踪,或者是自己少不了一顿毒打,然后被一脚踹出窝去,他再也别想踏进他的领土一步。

  于是他很快就抬起头,却觉是饮鸩止渴,喉咙愈发干燥,心跳快的吓人,连手都是微缠的。

  就在这时,蓝眸突然睁起,直直地对上他,王也心一咯噔,只觉腿都有些软。

  “你是不是亲我了?”诸葛青眉毛皱起,眼里还蕴着酒意,连话音都沾着醉味儿。

  “有吗?错觉吧?”王也绕绕头,眼神空浮乱飘,一脸心虚。

  “哼,我告诉你,你要敢亲我,我就揍死你,就跟揍那两个垃圾一样。”诸葛青摇摇晃晃坐起身,扶着头皱紧眉,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

  “不对……你是小也?嘿嘿,小也可以亲我,但垃圾不行!”诸葛青咧着嘴笑,又眯着眼,下意识往王也身上歪,王也顺从地搂住他,心却有些沉重。

  “有人亲你了?”

  “有吧,好像有吧……”越说醉意越浓。

  “你丫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来个好像。”王也话里明显多了烦躁。

  诸葛青一把推开他,“你敢凶我,胆子不小啊!”

  王也下意识放软态度,半低着头,试探地轻声问:“今天有人欺负你了?”话里却还是掩不了急躁。

  “有!妈的,两个老混蛋,小的是混蛋,老的也是,小的想跟我打炮,老的要我做他妈的情人,脸都挺大啊,我没揍死他俩都是亏的!”诸葛青这回意识有些清楚,一连串地控诉,却是把王也说的心都是揪着。

  他把人搂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可诸葛青被勾起的情绪显然不能这么轻易压下去,又皱着眉嘟囔道:“两个杂碎还想给我来强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然是一根头发丝都别想碰。”

  王也抿起嘴谈笑,“诶,您是诸葛青啊,就是厉害,别人谁有资格碰你啊。”

  “不对,有人碰我啊,刚才好像有人亲我了?是吗小也?”

  王也心一咯噔,轻拍的动作停顿,半响,咳了一声,试探道:“如果小也亲你了会怎样啊?”

  “小也……嘿嘿,当然是被我一口吃掉啊!”

  “……?”所以是物理上的吃还是生理上的吃?

  王也有心,但没胆问,于是他喉结动了动,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轻哄道:“以后别喝这么多,让张助给你挡点,不然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想喝啊,清华的大佛我请不起,这又得罪一个,得,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王也轻叹一声,皱着眉扶额,心底愈发烦躁,他把人死死搂在怀里,只觉狐狸身形消瘦得骇人,没忍住把人抱起来坐好。

  “老青,把醒酒汤喝了。”王也说着,拿起刚放在一旁的碗。

  诸葛青喝醉以后总是很乖顺,让做什么做什么,没一会儿一碗汤就见了低,而他的神明很快就清醒了不少。

  两只大眼眨了眨,突然咧起了笑,两只长臂一展,扑上去圈住了王也脖颈,哼哼唧唧道:“小也,小也,小也。”哼唧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王也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很轻的低喃,“好累啊。”

  “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你再等等,等等我吧老青,我可以做你的高材生,可以做你的参天树,我不会是靠你养靠你护的小屁孩……

  王也轻叹一声,安抚地摸摸诸葛青的头,像哄只懒倦的狐狸,但狐狸被撸的有些炸毛,不满地起身,报复似地狠狠揉了揉王也的头,揉完又眯起眼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发型太丑了哈哈哈。”

  “是么?你怎么不早说。”

  “见你从小留到大,以为就喜欢这发型,没忍心说你,但真的好丑啊哈哈哈哈哈。”

  狐狸的嘲笑过于肆无忌惮,又有点显出真性,王也抿起笑,“得,那诸葛少爷说说什么发型好看,小的这就剪去。”

  诸葛青认真地想了想,又眨着亮亮的蓝眸看了会儿王也,才若有所思道:“你……应该跟我一样留长发!会像个牛鼻子!”

  “嚯,这是让我出家啊,太狠了吧。”

  “出家?你有时候还真像个牛鼻子……”诸葛青说着声量渐小,又歪到他身上,看来是又醉过去了。

  “又睡了?你这狐狸。”王也无奈地抱起他,把他带到了浴室,热水早就放好了,幸好现在天热,水温刚好,王也看了看怀里的人,手心又出了汗,连平复了几次呼吸,才舍得放下人。

  “老青,醒醒,先洗澡,衣服在架子上,有事喊我。”

  诸葛青朦朦胧胧地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不知怎地,王也突然道:“老青,我当年给你一串项链还记得吗?”

  这下诸葛青眼里有了些许清明,愣愣地点点头,王也又道:“记得放哪了吗?还能找到吗?”

  蓝眸突然抬眼看他,神色清明的让王也心一咯噔,“你下定决心要送出去了?”连口音都少了醉意。

  “嗯。”王也直直和他对视,片刻后,诸葛青抿了抿嘴,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卧室拉开一个柜子,又缓缓走回来。

  “喏。”说着,像扔垃圾一样塞到他手里,狐狸嘴还撇着。

  怎么觉得狐狸在生气?好吧,很明显,是在生气。

  王也不想想那么多,打开包装后,摩挲两下狐狸挂坠后,直接给眼前的狐狸带了上去。

  诸葛青愣了愣,好一会儿没缓过神,蓝眸又直直地看向他,王也好像听见了自己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然后他看见狐狸突然眯起眼笑,和挂坠上的图案如出一辙,可爱又傲傻。

  “滚出去,我要洗澡。”说出的话倒是半分不客气,只是脸上的笑让话里少了威势。

  “得嘞,就走就走。”王也也对他笑,老实出去了。
  

  思绪慢慢收回,转来转去的笔却怎么也无法写一个字,眼前的资料上好像长满了狐狸。王也莫名想嘞起嘴笑,又赶紧揉了把脸把自己继续泡进题海中。

  终于捱到放学,王也拎起书包就往家赶。家,他和诸葛青的家。

  以前尚没有这个意识,毕竟那时候诸葛青忙着公司的事,经常晚归 ,有时候还夜不归宿,那个租下来的房子总是清清冷冷的,好像只是王也一个人的小居所,只有诸葛白想来玩的时候才会热闹几分。

  可现在不一样了,公司步入正轨,诸葛青虽然不是专业经商,但凭着聪明和机敏也能把小公司撑起来,并且愈发游刃有余,在家的时间多了很多,有时候回家还能看到狐狸大发玩心地给他摆弄晚饭,虽说味道……嗯,一言难尽。

  王也回到家,准备开门的动作突然顿住,里面传来诸葛青打电话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妈,我会去的。”

  “相中了自然就结婚了,诶,你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屋子小,隔音效果还差,里面人说点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隐约知道,诸葛青的老妈老早就开始催婚了,但每次诸葛青好像都推了……

  王也轻叹一声,听见屋里安静下来才鼓足勇气开门。

  诸葛青抬头看他,眯着眼笑,“呦,什么时候养成偷听人电话的毛病了?”

  王也不好意思笑,“嘿嘿,不是怕扰了你的好事嘛。”

  “觉得是好事那你替我去吧。”诸葛青抬高了下巴看他。

  王也状似随意道:“不想去就推掉呗。”

  “这个推不了,家里有权,照我妈的话说就是,和她结婚了我那小生意能做成大买卖呢。”诸葛青说着,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仰躺在沙发上。

  “嚯,您还整电视剧里联姻那一套啊。”

  “所以小也觉得我该不该卖身呢?”诸葛青睁起蓝眸看向他。

  “什么卖身不卖身啊,相,相中了就处着试试呗。”王也回避着他的视线。

  “嗤。”

  诸葛青嗤笑一声,随即道:“王也,我想要诸葛家的人不管从哪方面都不敢低看我,我不是个除了异能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我想要把公司做大,让商场上曾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我想要带个喜欢的人回去见父母,我已经到而立之年了,我等得起这个人我爸妈等不起。”

  说完,诸葛青看向他,眼神意味不明,“王也,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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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4 19: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碗大十一 于 2023-3-4 21:07 编辑


  九



  想要什么……

  王也看着面前的真武大帝像,再次问出了三年前的问题。

  可被供奉的神像只负责高高在上地接受香火,对于芸芸众生中一人所问,自然无法提供任何解答。

  王也茫然看了很久,却只余一声叹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向他走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非正邪,皆由天定,自然万物,皆由本心。你有何惑呢?”

  王也看着他,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抬起头看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清明,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此惑无解,还需你自行感悟,若实在为此所困,你可以来这修行,或许会得到答案。”

  “嚯,你们道观还劝人出家啊?”

  “哈哈哈,误会了,只是在此修行,有所顿悟后随时可以离去。”

  就在这时,王也手机突然响起,他朝老人点了点头,便出去接起电话。

  “喂,小白啊,怎么了?”

  “你怎么跑去湖北了?青还准备给你筹办成人宴呢。”

  王也把一只手插进兜里,状似随意道:“呦,他老人家还记得我生日呢?不忙着相亲谈恋爱啊?”

  “哼,也,你怎么也阴阳怪气的,青也不乐意啊,这不是我妈着急嘛。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后天就你生日了。”

  “诶,我这刚落地,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回。”

  等了会儿那边不再说话,王也也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踹进兜里,环顾四周,青葱翠绿,人潮涌动,香火缕缕升起,道士虔诚作揖,来此皆由所盼,归去皆有所获,人人虔诚缓重,到此皆心空神静,还真是个,修身的好地方……



  王也的清华录取通知书一到,就被诸葛青拉着在北京买了套房,美其名曰扩展省际业务,吸取首都资源,壮大公司版图,但王也琢磨着,这狐狸不会是舍不得他吧。

  他压着嘴角的笑,和诸葛青搬进了第二个家,而这回也不再礼貌问小白住不住了,人家终于不和王也同校了,没了第二个老大哥嘘寒问暖替父监管,激动得多感悟了两套技法。

  但后来,他不知道该不该笑了。诸葛青在北京抓住了机遇,一举把公司壮大开来,俨然成了一个圈子里的人中龙凤青年才俊。

  狐狸抬着下颌,愈发傲得没边,却不惹人厌,反而及其耀眼,像只夏日里盛开的玫瑰,像只立在雪地里矜贵高傲的狐,不管哪样都能招来一堆蜂拥而至的蝶。

  王也抿着嘴里的涩,打断一次次热情洋溢的搭讪,插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装成只是等得不耐烦的旁观者。

  但他能挡住扑上来的蝶,却挡不住人老妈送上来的蜂,步入而立之年的诸葛青该在伴侣上给家人一个交代了,而王也呢,还是个上大学的小孩……

  王也望着窗外的景,想着去年的生日宴。因为刚好在国庆假,来的人不少,有他的朋友,也有诸葛青的,说是给他庆生,呵,反倒都围着狐狸转。或许王也看过去的眼神过于骇人,那群有想法的硬生生把想法咽回了肚子里。

  这回生日还没到呢,就跟人堵上气了。十一一放假就跟朋友跑去湖北玩,他们说是避开热门景点,乌泱泱的武当山,也没避开多少。

  王也瘫在座上,想,他怎么会生气的,老青说他懒散随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怎么会因为诸葛青和同一个女孩约了两次会就生气呢,还气的一星期都没回家。

  王也看着禁闭的大门,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是暗的,诸葛青还没回来……

  打开门后,把行李一放,整个人就瘫在了沙发上,可过了会儿,他又站起身,两手插兜,看了眼墙上的表,随即缓缓踱起步来,一步一秒,来来回回。

  不知踱了多久,开门的声音终于响起,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表,9点42分。

  “咦,也,回来怎么不打电话?早知道我就跟青早点回来了。”诸葛白的声音传来,如一场安慰打破所有胡思乱想,王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看向诸葛青,“诶,给个惊喜嘛。”

  狐狸仍是眯着眼笑,看着心情颇好,却是理都不理他,把手里拎的东西一放就上楼进屋。

  王也觑了一眼,走向诸葛白,“你哥最近心情怎么样?”

  “心情?他看着可高兴了!”

  这狐狸,他气了一星期,感情人都不放心上。

  王也撇了撇嘴,“呦,这么高兴,跟女孩约会去了?”

  “什么啊,他这几天天天在家,哪有时间约会啊,忙着给你办成人宴吧,这些东西都是明晚招待人用的。”诸葛白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就瘫在了沙发上。

  王也挑眉,走向诸葛青房间。

  “老青,我进去了啊。”

  屋里没人应,王也推开门,入眼却是一截白……动作一顿,整个人愣在那里,腰身劲瘦,皮肤细白,骨骼分明,蓄着男人的力,他却看的喉结动了动。

  诸葛青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无所谓,拿起要换的衣服穿起,随意道:“有事?”

  “没,没什么……”说着没事,却是站着不动。

   “没事站这干嘛?”

  “……那个,你明天都请谁啊?”

  诸葛青眯起眼笑,“你觉得合作伙伴怎么样?”

  王也一愣,想起了一周前。


  他那时也在客厅来回踱步,终于在指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开门声音响起。

  “野哪去了?不看时间啊?”

  “没大没小,北京没有夜生活,你也不让我找点夜生活啊?”话里是指责,却是笑着说的。

  “得得,就您这身体还夜生活呢。”

  诸葛青挑眉,“我身体怎么了,正青春年华,人小姑娘都上赶着约我呢。”

  王也一顿,“嘿呦,感情是跟人姑娘约会去了。”

  “怎么?你羡慕?”

  羡慕……

  王也觉得不该把满嘴的酸涩情绪用羡慕形容,份量太轻,不够,远远不够。

  他撇撇嘴,“我羡慕什么啊,诶,你不是说不想谈恋爱嘛,怎么,这就遇到合适的了?”

  诸葛青挑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如实道:“最近在跟这姑娘家公司合作个项目,她想趁机约我,推不了咯。”

  “嚯,欺骗人姑娘感情啊?”

  “什么叫欺骗,我都明说了,她还是约,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又是单身,我妈还老逼我相亲,现在这约两次了,姑娘也确实不错,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呢。你说是吧小也?”诸葛青说完,睁开了眼,一双蓝眸闪闪,意味不明。

  王也听得愈发沉闷,不知怎地就生出一丝火气,“您老人家说什么都对,我有什么资格管啊。”说完,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

  殊不知,诸葛青挑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

  回到房间的王也越想越气,可无端生气的背后是无尽的恐慌,而这份恐慌再次压的他落荒而逃,他想,他不想哪天回家就看见诸葛青带回来个姑娘,还笑着让他喊妈。


  而现在,王也再次站在诸葛青面前,突然意识到有很多事情逃避不了,就像狐狸若真要结婚,他怎么也要笑着送上祝福的,毕竟王也是他养大的……


  “合作伙伴啊,挺好挺好,趁机多打打交道,对公司发展也好……”说着好,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脸反而还半阴着。

  诸葛青看他这样,勾了个狡黠的笑,笑得有些坏,有些得意,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王也半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多好啊……”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又一次落荒而逃地离开。


  虽说生日是在第二天,但这晚来的人也都提前送上了生日祝福,一如这场宴席,为寿星的出生提前欢庆,但王也好像没那么高兴,他看着诸葛青站在人群中,高举酒杯,又仰头一饮而尽,嘴角勾着笑,像立在雪地里的矜贵的狐,百般耀眼,王也觉得,他还真没那么高兴。

  狐狸太过吸引人不是什么好事,王也再次由衷觉得,但他不敢上前,惹怒了狐狸可就不好哄了。

  他老老实实喝下送上来的酒,瞅见诸葛白快醉过去,还赶紧去拦,跟哄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但诸葛白自诩已是大人,不能再什么都管着他,王也好说歹说才让他不被坑着跟人拼酒。

  “他想喝就喝,我当哥的都不管,你操心什么?”诸葛青走上来,一脸笑眯眯的,只是这笑总觉得多了什么味。

  王也转身看他,“你喝多了。”

  他见过太多醉狐狸,所以这话说的很笃定。

  “那送我回屋吧。”诸葛青也不装,他确实喝得头晕了,说完,把脸埋在王也肩上,任他拦的样子。

  王也下意识把他拦腰抱起,存在于骨子里默契在不知觉中摆在明面上,甚至毫无所觉,还对诸葛白嘱托道:“我送你哥回屋,要有人走你记得送送。”说完就带人离开。

  旁边的人捣捣诸葛白,“男人之间会这么抱吗?”

  诸葛白一愣,下意识道:“不会啊。”想了想,又道:“不对,他俩会。”

  问话的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诸葛白不明所以,多年后再次回忆起这场对话,他依然在懊悔,第一手瓜送到他嘴边都不知道吃!呔,糊涂!


  王也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浴室放水,等他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狐狸看着好像更醉了。

  “醒醒,去洗澡。”王也说着,把人抱起来。

  诸葛青乖顺地圈住他的脖颈,距离近的过分。

  正要把他抱过去,就听见狐狸醉醺醺道:“小也,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吃醋?”

  吃醋,和羡慕,意味就不一样了,远远不同,王也搂紧人,见怀里的狐狸笑得狡黠,心一动,道:“原来你丫故意的啊。”

  狐狸却不答,仍是笑,笑得奸计得逞,然后道:“小也,你是不是成年了?”

  王也抬头看了眼钟表,十点钟,还差两个小时。

  他又半低着头,看向怀里的狐狸,喉结动了动,哑着音道:“嗯,成年了。”

  狐狸微张着红唇,酒气缕缕散出,熏得人发晕,“那你怎么总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

  “没干劲……那要看对谁了……”

  王也说完,捏着诸葛青后颈吻了上去。

  隐藏了多年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爪牙,小心翼翼又猛烈如风,但只一碰就知道,这不是他一人的蓄意,而是两人的共谋。

  狐狸圈着他的脖颈,教一个刚成年的小孩怎么深吻,王也确实没什么经验,很轻易地被撬开了门齿,狐狸在他口腔中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把他亲的气息不稳。

  但年轻人的学习速度是很快的,王也按着他的后脑,用狐狸刚才的手段侵入他的口腔,如在沙漠中遇水的旅人般一点点扫荡殆尽。

  狐狸被他搂得紧,又被亲的喘,没一会儿就眨着蓝眸迷迷糊糊,像被酒彻底熏坏了脑子,又沉浸在这难得的欢悦亲昵里。

  一般情到浓时都是把人往床上推,王也倒好,搂着人的腰往浴室里带,这时候还无比庆幸在初三的住宿时光,简直受黄匪浅,谈到男男之间那点事,某些人看着默不作声一脸无趣,实则早就在被窝里摸出手机度娘几问。

  过了几年了还把那点步骤记在心里,简直蓄谋已久,可惜家里一个准备物件都没,只能去浴室找点替代品。

  王也捞过架子上的沐浴露,又搂着狐狸对坐在马桶盖上,或许是他亲得太猛,搂得太紧,又或许是这个坐在人腿上的姿势着实危险,狐狸终于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半睁起蕴着醉和情的眼,哑着音诱哄,“让我来,我比你有经验。”

  经验之词不能细思,一思就能勾出点火气,黑眸愈发深沉,抑着波涛汹涌的浪,不置一声。

  诸葛青只当他默许,十分娴熟地扒他的衣服,又去解自己的,只觉这小孩长的真够结实的,还暗藏的猛兽的劲,他要再放任下去,今晚可就危险了。

  但他不知道,每次他一喝多就容易昏头,王也在他耳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异常乖顺。

  于是当他挤了点沐浴露到手里的时候,又被王也搂着吻,炙热的鼻息交缠,醉熏的酒意缭绕,好不容易清醒的神志又有些晕头转向,正迷糊呢就听见王也在他耳边轻声道:“闭眼,我带着您感受。”

  狐狸听话地闭上眼,晕晕乎乎地感觉到王也抓着他的手,沐浴露在他手里滑开,润了满手,之后就被拉出一根手指,送进了很紧致的地方,一下子将他吸裹,他皱起眉,只觉莫名其妙地感同身受。

  于是下意识往更深处试探,怪异感愈发强烈,就在他要睁眼的时候,又听见王也在他耳边轻哄,“先睡会儿,我来弄,弄好叫你。”

  诸葛青朦朦胧胧地点点头,埋在他肩上不再动作,丝毫不觉得箭在弦上的事却去睡觉有什么不对。

  黑眸深沉似水,像饥饿已久的猛虎,终于瞧见一只猎物,还毫无防备地酣睡,磨着爪牙蓄势待发。

  王也挤了点沐浴露到手里,屈着两指缓缓探进去,看着怀里的狐狸有些不适地皱起眉,下意识放轻了扩张的力道。等探进三指的时候,狐狸明显要醒来,王也又搂紧人轻哄两声,人才在怀里老实下来。

  弄了好一会儿,王也才松口气,托着狐狸的大腿往上抬了抬,一下将穴口对准了粗硬的性器。随即松了力道,经过扩张的穴口张着小口把龟头吞下,王也又掰着狐狸的臀瓣往下按了按,棒身又往里钻了钻,顿时一阵紧致吸咬着粗硬的棒体,王也只觉呼吸都有些凌乱。

  他又挺腰往里进了进,异物侵入的感觉彻底把狐狸痛醒,诸葛青皱着脸睁眼,就瞧见自己的后穴含咬着王也的半根性器,还露着粗硬的半根显着青筋,顿时脑子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握紧了拳对人砸了过去。

  “靠!你他妈出去!唔—”

  王也低下头吻住了红唇,趁机掰着臀部一口气挺了进去,紧致窄小的穴实在难以吞下粗硬的巨物,一被侵入就死死吸咬着。

  王也试探着挺动两下,湿热的肉壁摩擦着棒身,被顶入深处时,整个洞穴都被撑满,一旦抽出又依依不舍地吸咬收拢。

  这回再亲也没能把人亲迷糊,毕竟剧烈的疼痛清晰地从下体传来,更要命的是还是被一个养大的崽子上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难以接受。

  诸葛青得了机会猛地推开他,正要坐起身就被按着往深处狠顶,一下子乱了呼吸,只能瘫在人怀里,又握紧了拳砸过去,“说好我在上面呢!”

  “祖宗,你这不是在上面的嘛。”说着,王也意味分明地往上顶了顶。

  一下子把人顶得脸又红透了几分,洞穴更是紧紧吸裹着,突然,疼痛被一阵麻意代替,陌生的感觉遍及全身,一下子让狐狸无所适从地颤了颤,却是被王也敏锐地捕捉到。

  掰着臀部往某个地方狠顶,电流般的酥麻立刻从尾脊骨传开,随着撞击如浪般铺天盖地而来。

  “嗯啊……你……嗯……”

  诸葛青被撞得只能瘫在他身上再难动作,忍受着洞穴里性器一次次侵入,清晰地感觉到粗硬的肉棒将穴道顶开,猛地把整个穴涨满,顶出一阵酥麻,逼出一声声羞耻的吟。

  王也听见狐狸压抑的低吟,只觉腹部的火燃得愈发旺烈,被勾得只想顶得更快。

  诸葛青扶着王也的胳膊,被他顶得一上一下,蓝眸都有些涣散,皱着的眉似痛苦又似难耐地酥麻欢悦。

  “也,人都走完了,你怎么还没出来?我哥没事吧?”

  诸葛白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诸葛青一下子将肉棒吞坐了下去,洞穴更是极具收缩吸咬,王也被这紧致的吸吮弄的气息凌乱了几分。

  他看着眉头紧皱的狐狸,脸都涨得通红,露出点蓝眸似在警告,紧握的拳头却没砸下来,于是,挺着腰继续往里捣弄,只觉一路吸得更紧,咬得他头皮发麻。

  他缓了缓道:“没事没事啊小白,你睡吧,明儿张姨会来打扫客厅,你不用操心了。”

  张姨是请的保姆,但人也是有十一假的,这假还没放完就被雇主喊回来工作,不愧是资本家,诸葛白了然,转身离开。

  “小白可是异人,动静大了他能听见,您可要小心点呦。”

  王也还很贴心地嘱托怀里的狐狸,动作上却是一点不留手,把紧致的穴快速顶开,又迅速抽出,随着抽动交合处发出羞耻的噗呲噗呲声。

  诸葛青下意识将穴收的更紧,像是依依不舍地挽留顶撞的性器,抿着红唇,不愿再泄一点音。

  黑眸将狐狸压着情欲的脸尽收眼底,溢出点笑意,捏着劲瘦的腰身更加快速顶弄,成功把狐狸顶得不知所措意乱神迷,下意识圈住王也脖颈以防被顶得甩出去。

  却想不到这个姿势是完全的迎合,更是把细白的脖颈送到人嘴边啃。

  王也低头吻住他的侧颈,又吸又咬,又按着柔韧的后腰去迎合着粗长的肉棒,捣出羞耻的水声。

  “嗯……你他妈轻点……”

  狐狸压着音,在他耳边轻喘,被恶劣地弄的又深又狠时,赶紧抿住唇,后穴撞出的酥麻把人弄的意乱神迷。

  “嗯啊……”

  一直顶着王也腹部的前端被握住,两个地方都被人把持住,诸葛青一下没忍住吟出了声,又想起王也可恨的叮嘱,赶紧搂紧人压抑难耐的欲。

  王也上上下下帮他撸动,成功看到狐狸愈发迷乱的脸,只觉喉咙发干,亲的更狠,一会儿又咬得更凶。

  等迷乱的狐狸察觉到后穴深处涌进一股热液时,顿时炸起,握紧拳对着人砸过去,“你他妈不戴套就算了,你还内射!”

  王也亲了亲耳垂,哑着音道:“对不起诶,下次注意。”说完,还不等狐狸质疑为什么还想有下次,就感觉到后穴又迅速被涨满,好家伙,现在就开始下次了。

  王也捏紧他的腰身,又把他拉进难耐地欲望里。

  诸葛青朦朦胧胧觉得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周身一片柔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胳膊往上推,双腿大张着接受又一场猛烈的撞击,黑眸沉沉地靠近,张口就咬住他的脖颈,诸葛青这才意识到他这是被拉上了床上操,他无语地想握着拳头砸过去,却累得只能硬生生承受。


  诸葛青是被热醒的,睁眼的时候还被外面的阳光刺到,又瞅了眼旁边没人,看了眼表,十点半,呵,早晚讨回来。

  他轻轻一动,浑身就酸痛得栽下去,干脆直接瘫在床上当烂泥。

  可烂泥没当多长时间就被电话吵醒,他皱着眉接起。

  “喂,老妈啊。”

  “哎呦,你感冒了?声音这么哑。”

  “昨晚酒喝得有点多。”

  “哎呀,告诉你少熬夜喝酒了就是不听,真该有个人管管你,我看你婶婶婆家那个外甥女就不错,今晚能不能去见见啊,人家都来北京找你了。”

  “呦,那这要好好招待了,放心吧,结婚的事不用操心,过几天就带着媳妇见你。”

  “哎呦感情背着我找人了,那好那好,对了,少忙点工作,当初真不该让你把公司开这么大,也没个人帮你,看你这身体听着都虚成什么样了。”

  “……咳,有人帮忙啊,我这媳妇可厉害了,家里有钱,学历又高,以后我就当甩手掌柜了。”诸葛青想着王也那亿点遗产,又想着他清华学历,说的理直气壮。

  果然把他老妈哄高兴了,那边喜滋滋挂了电话。

  诸葛青眯着眼笑,又安心地当了烂泥。

  却不知,一夜的折腾降低了他的敏锐性,根本没察觉到王也就站在门外。

  王也想,他还没问清楚所谓合作伙伴的事,还没弄清楚诸葛青是喜欢他还是故意玩玩,狐狸惯会张着嘴乱说,真话假话掺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他握紧了拳,觉得该推开门问个清楚,但是,他没有家,也只刚大四,暂时还没办法让诸葛青当甩手掌柜,所以狐狸在说谁呢?

  对了,他想要什么呢,芸芸众生,自然万物,他好像只想要一个,可是,他拿什么去要呢……挺没资格的。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再难出去,甚至毫无所觉地继续钻下去,他突然就想不明白,突然就开始胆怯,万一,那么爱玩的狐狸,真的只是玩玩……

  王也在客厅里走了很久,最后还是上楼推开了门,他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诸葛青道:“我想去武当待一年。”

  就一年,一年就好,一年能让他想通很多事,他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拽紧狐狸不放,至少,他要想想用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能拽紧他一辈子。

  如果……他真的有所谓的女朋友,至少在武当的他,可以避而不见,可以隐世修身,不用笑着送上祝福。

  只是,万事难料,所以他没想到会遇上,风后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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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1 18: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年下养成
  *年龄差十五岁


  “白,你下山。”

  “我不要!你们想瞒着我做什么?我要留下来帮你们!”诸葛白鼓着腮,一脸不满。

  诸葛青皱眉,正要张口,就听王也道:“小白,我和你哥啊有事要处理,你下山等我们就行。”

  “不要!你又把我当小孩!也,我知道我应该是被马仙洪骗来了,所以我该为我的行为负责,你不能老保护我!”诸葛白看着很是不满。

  王也有些无奈,“小白,有我跟你哥就行了,你凑什么热闹啊,这里不安全。”

  “可是我长大了,我不要——”

  “你想留下来就留吧,反正很快就会处理好。”诸葛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王也叹口气,赶紧跟上。


  诸葛青又回了马仙洪准备的客房,不知道什么意思,明明有单间,非要把他跟王也安排在一个房间,呵。

  “明天我去找马仙洪,尽量劝他收手。”王也跟着进来。

  诸葛青淡淡地嗯了声,就有些倦地坐在了床上,半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很久,王也又是偷偷觑过去又是仰头深思,过了会儿,试着开口道:“老青,你是不是……吃醋了?”

  “狗屁。”说完,笑着看着,“王道长挺自信啊?”

  王也抿了抿嘴,道:“第一次觉得你突然提白很不对劲的时候,后来就一直很留意,看来猜的没错啊老青。”

  王也抿着笑,带着点胜券在握的愉悦,他可是最会观察狐狸了,观察这么多年再猜不出一点狐狸的心思就忒废了。

  “……”

  能言善辩的狐狸突然没了声,过了会儿仰到床上,“你们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互相保护,难道你不会喜欢他吗?”

  不会,王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从小的时候就满脑子异于常人的问题,长大更是活成了世外散仙的样,看不上疲于奔命的庸人,不屑于累死累活的生活,无欲无求,懒散洒脱,给他一个机会,就真能飞升,满不在乎,如果说有什么能拉住他,只有即将陷入水深火热的人间吧。

  所以和诸葛白有什么关系,和诸葛青……又有什么关系。

  “感情这事啊,挺玄幻的,大群人追着我跑我瞧不上,对我爱搭不理我也瞧不上,和一起长大的人我只能当个弟弟看,但一个养我的人……能让我迈着腿玩命地追很多年。等终于觉得要追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无分文,又因为跑的太快,太奋不顾身,没想着追上后说什么,承诺什么,怎么把人老老实实骗回家,可面前的人,意气风发,矜贵高傲,温和有礼,万人追捧,我一时害怕,狼狈离开,等再回来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谁会一直等你,等你成熟,等你坚定,等你鼓足勇气。”

  王也缓缓说完,不急不躁,好像在心里徘徊思考了很多年。

  可床上的人沉默了很久,额前的蓝发有些挡眼,看不出分毫情绪。
  
  王也按压着泛起的急,缓缓走上前,弯着腰轻声道:“女朋友是真的吗?以前的,现在的。”

  “王道长觉得呢?”

  “您一直在吃醋,以为我喜欢小白啊?”

  “没有。”这次倒回答的很快速。

  “以为我出家是抛弃你了?”

  “狗屁。”

  “会喜欢马仙洪吗?”

  “胡扯。”

  “真的有女朋友吗?”

  “扯蛋——”

  王也又抿起笑,笑得得意刺眼,意识到被这种狗屁小伎俩耍了的诸葛青无语地撇撇嘴,过了会儿,又挑起眉,眯着眼看向王也。

  “王道长这么执着于弄清楚我有没有女朋友,是想上我吗?”

  上是真像个上,但该弄清楚还是要弄清楚。

  “所以是没有呗?”

  “怎么?又想不戴tao C我?

  简直各聊各的,王也抿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戴了就能……吗?”在某些方面确实做不到狐狸这么口无遮拦。

  诸葛青挑眉,就见一身老汉衣装的懒散道长,慢慢从口袋里摸索出一盒东西,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瓶什么。

  诸葛青没忍住嘴角抽抽,直感慨果然人不可貌相,要是让外人知道无欲无求的王道长随身带着安全tao和润……这他妈眼睛得跌破。

  “啧,什么时候买的?”

  “来的时候在机场发现个成人自助机……”王也不好意思地摸头嘿笑。

  呵,感情是蓄谋已久。

  “想都别想。”

  诸葛青抬脚踹了过去,就要把脚收回去的时候,却被握住了脚踝,有力,劲足,带着不容拒绝和蓄意。

  手里的脚踝很纤细,蔓延出的腿更是修长,突出的踝骨勾出好看的形,而整只腿随着手里的拉力渐渐向外分,露出藏在腿间的暗地。

  火很容易被勾起,又往往难以熄灭,在两人间形成暗流,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烧得轰轰烈烈。

  但两个人都按兵不动隐而不发,像是捕食的猛兽,伏握着等待对方露出弱点,可火越烧越烈,铺天盖地而来,卷袭着两人。

  王也叹口气,扯开他的腿伏身上去,狐狸到也不拒绝,还笑着用脚跟撩拨他的腰身,一下一下,勾人又撩火。

  王也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把脸埋在他颈间,闷着声问:“老青啊,你怎么想的?我都说了这么多,你给个准话成不,猜来猜去挺费神的,不怕把我脑子猜傻啊?”

  诸葛青垂着眸,身上人脖颈处的咬痕映入眼帘,他很早就注意过,也知道这是他一时犯蠢留下的,而这个小屁股,真是胆大妄为,也不涂药,就这么明晃晃地留了下来,任谁看见清心寡欲的道长脖颈上有个咬痕,都要浮想联翩一番,武当竟然能容忍这么败坏道观声誉的事,真他妈稀奇。
  
  王也这回莫名很耐心,静静地等着,良久,便听狐狸道:“有一个男孩,一直被视为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而他也争气,家里的遗产完美地继承下来,更是风光无两,后来虽然遇到些挫折,但很快就成了人上人,可以说,他半生都在顺利和顶尖度过。所以当他发现爱上一个少年时,不是像别人一样轰轰烈烈地追求,而是一步一观,深思熟虑,小心谨慎,唯恐被拒绝,唯恐被侮辱,唯恐维持的半辈子的骄傲碎在人手里。如果这么少年不先坦露心迹,他很难先不顾廉耻放下骄傲地追上去。王也,这个男孩在爱情方面是不是很没用?”

  可很久都等不来回应,诸葛青皱眉,又压着心里的急,才听到人道:“多大人了,还说自己是男孩,要不要脸啊?”

  诸葛青嘴角一抽,咬牙切齿道:“王也,你他妈说谁年纪大呢!滚下去!”

  王也抿起笑,笑得越来越肆无忌惮,手却是毫不客气,抓着人的手腕往上一推,对着红唇亲了下去。

  这个姿势身下人被压的很死,无法动弹半分,只能任由门齿被撬开,任由外来物攻城掠地。

  诸葛青被亲的喘,挣扎又挣不开,只能任由一个小屁孩胡作非为。

  过了很久才被放开,诸葛青喘几口气,圈住他的脖颈 嗓子干的难受,“小也,快点,磨叽什么!”说着,修长地腿不耐烦地蹭,催促着身上人。

  黑眸沉似水,撞进蓝眸里,瞬间掀起层层水花,却听人道:“女朋友真的假的?”

  他奶奶的!这时候还管这屁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你快点!”说着,急不可耐地乱蹭,圈在腰上的腿上下动着,有意无意地撩动。

  王也被他蹭出一身的火,但他压着欲,继续问:“以后还会有吗?”

  “不会不会,只有你只有你,你他妈到底做不做?!唔——”诸葛青被火烧得越来越躁,已经愈发不耐烦,正要骂就被堵回了肚子里。

  这回亲的很猛烈,就像释放了积压已久的情绪,满腔的感情在唇齿间交缠,搂着双方难舍难分,气息扑打,热浪翻滚,难以自拔,难以分舍。

  诸葛青全身心沉浸在这场猛烈的亲吻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衣已经被扒开了,而身上的人反而穿戴整齐,好一副道貌岸然,他撇撇嘴,伸手就撕。

  “诶诶,就这一件,明儿让我裸奔啊?”

  “这么个稀罕事,何乐而不为啊。”说着又要用力。

  王也赶紧抓住他的手,一只手擒着,另一只手自觉地解衣服,等两人都“坦诚”相见的时候,狐狸果然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真是不肯吃半点亏。

  王也捞过旁边的润滑液, 挤了点后就往穴里送,随着动作呼吸愈发粗重,抬眸看过去,狐狸皱着眉忍耐,像是吃痛又不肯哼一声,但他可知道,等真到上的时候,这狐狸什么都敢喊,恨不得羞死他,再宣告全天下。

  想着,手上的动作重了些,果不其然听见一点轻哼,王也忍着坏,耐心地扩张,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撕开安全套戴上,又将涨疼的物件抵上去。

  穴口翕张着,彰显着和主人一样急不可耐的心思,王也喘口气,扶着性器缓缓挺了进去。

  性器太过粗长,紧致的洞穴已经明显吞得吃力,王也怕弄疼人,一直留着力道,可狐狸显然不满足,扭着腰往下吞,似乎是憋了很久,似乎是馋得不行,结实的胸膛压着他,熟悉的味道围着他,深沉的黑眸望着他,每一个都勾出他心里的空虚和痒,真的憋了很久,真的馋得不行。

  王也无奈地笑,落在狐狸眼里却成了嘲,诸葛青冷哼一声,抬手把人反推在身下,穴还咬着性器,被这翻转的动作一口气吞进的更深。

  “嗯哈……”诸葛青眼迷离了一瞬,又很快闷住劲,按着人的肩,抬起臀部又一口气坐了下去,猛地捅进了顶端。

  性器一下子全部被吸咬,湿热紧致,缠绵裹咬,王也闷哼一声,气更喘得粗重。

  性器进的很深,好像顶到了肚子里,诸葛青皱着眉喘气,缓了回神后,又闷着劲抬臀,穴咬得死,缠着粗硬的性器不放,连每一条青筋都清晰地吸吮附着,他抬得吃力,更是深刻感觉到性器在身体里的存在。

  突然刮过敏感点,一阵酥麻传遍全身,诸葛青再难忍耐,一下子吞坐了下去,又是捅到最深处。

  “嗯……”

  诸葛青抿住嘴,继续刚才的动作,逐渐熟练,愈发快速,一次次毫无章法地乱撞,一会儿顶到敏感点,一会捅到最深处,穴里的液在抽插中磨合拍打,发出噗呲噗呲声,似在欢快地奏乐,似在畅快地鸣歌,却是把两个人都听得羞红了脸。

  但狐狸偏更快地扭着腰吞吐性器,不像是被操,反而像是在操人,酥麻缠身不放的是他,被顶得意乱神迷的是他,哼唧轻吟的是他,这场性事的主导者。

  但身下的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做人可以懒散,做爱不行。

  “嗯……放……放手……”

  前端被握住,狐狸才从自我迷离中醒来,有些粗糙的手在他性器上快速撸动,摩挲出阵阵酥麻,让他一下子失了所有力气,吞着性器不敢再动。

  虽然他竭力忍着,但最后还是在人手里释放出来,高潮的快感引得他一下子吸紧,身下人的气息明显被夹的粗重几分。

  诸葛青迷迷糊糊地睁眼,就见看着清心寡欲的王道长整个上身都被喷上了污浊,怪异更引出刺激,诸葛青扭着腰下意识又往下吞。

  但高潮过后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动作慢得急人,王也趁机拦着腰把人翻转过来,又给人翻个身。

  他掰开臀部,把滑出来的性器挺了进去,一下子将洞穴塞满,诸葛青被胀得哼唧一声,但又很快被猛烈的顶撞弄的迷离。

  后入总是容易进的很深,况且一只腿还被拉开勾着人的肘弯,几乎是被进的又深又快,顶出阵阵酥麻情乱。

  “嗯……轻点……哈……慢点……”

  “老青,你看,顶出来了。”

  王也说着,放慢了速度,瘦韧的腹部缓缓凸出一条线,随着动作愈发清晰,像是粗硬的棍钻进了肚子里,来来回回捣弄着,钻顶着。

  诸葛青被这淫乱的画面弄的一下子死死吸咬住肉棒,气都有些喘不匀。他张口想骂,却被突然的猛烈撞击捣出遍体的麻和酥痒,逼的他连连喘气。

  偏偏王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腹部上捞摸,好像偏要他感受出粗硬的性器在他身体里的胡作非为。

  诸葛青咬牙,除了被快速的捣弄顶得战栗,对人是没一点办法,只能在脑子里飘过几句你给我等着。

  淫乱的性事持续了很久,让诸葛青再次对王也到底是日日懒睡的猫还是活力四射的虎产生深深怀疑,甚至一度觉得一把年纪会死在人身下,幸好最后他还活着,没有以马下风和耕死的地而扬名百世。

  
  王也神清气爽地醒来,推开门就去找马仙洪,他现在就想赶紧把事处理完,然后搂着狐狸下山逍遥快活去。

  但马仙洪显然有些不知好歹,完全不听劝,一时剑拔弩张,却突然来了个人,急着说,村里来了一群古怪的人。

  
  王也对于见到张楚岚,还是有些意外,但想到他是公司的人,又想到马仙洪,瞬间了然,把知道的消息跟人说了后,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就这么离开。

  而张楚岚,面色不显,圆滑有礼,实则咬牙切齿,自我怀疑,毕竟王道长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太过刺眼又扎心,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娘的一个道士都能跟人共度春宵翻云覆雨,是不是全天下就他一个处男!妈的!

  奈何他人前人模狗样,王道长又沉浸在昨日的趣味里,着实没注意到他的不对,也完全忘了低调遮掩,就这么明晃晃地在村里转,生生惊掉了几个下巴。

  
  张楚岚看到诸葛青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印象里王道长长自诸葛家吧,您就这么容忍他在村子里胡作非为?不怕哪天把人搞大了肚子被找上门来,简直有辱门风啊,要问这跟他张楚岚有什么关系,像他这种一身正气忧国忧民的人,自然要积极制止这种荒淫无道人神共愤的问题!

  于是就在他准备旁敲侧击地一番“控诉”时,就瞧见巨石旁,王也枕着诸葛先生的腿鼾睡,而应该清理门户的诸葛青正捞过如瀑的黑发把玩,把人当个姑娘似的编成各种辫子,应该是哪个动作扯疼了人,王也呲牙咧嘴地醒来,一摸头发就了然,当即不管不顾地扛着人就走。

  没错!扛着!那是诸葛青啊!是前辈啊!就这么扛着啊?!

  幸好诸葛先生还是有点羞耻心,强烈觉得被一个小屁孩扛回屋着实丢人,于是……他从人身上跳下来后,扯下披在身上的外套往头上一蒙,接着就很心安理得地往人怀里一钻,任他拦腰抱着。
  
  喂喂!你以为蒙住头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诸葛青了吗?!啊?!造孽啊!

  “……就没人管管他们吗?”张楚岚深吸口气,对着走上来的诸葛白咬牙切齿道。

  “你炁体源流不挺厉害的嘛,试试我家的武侯奇门去啊。”诸葛白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估计给他一把瓜子,现在就能嗑得飞起。

  他倒不惊讶,毕竟自从王也跑去武当,诸葛青一喝醉就小也小也的念叨,嗯,他姑且把那一声声辱骂当作念叨……听得多了,自然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

  张楚岚一抖,压下满腹的羡慕嫉妒恨,选择了大度和宽以待人。

  正要离开,就瞅见诸葛白一脸深思,似乎有千年难题难做选择。

  张楚岚一激灵,“你终于考虑收拾这俩伤风败俗的玩意儿了?”

  “什么?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看见也,是叫嫂子还是哥夫,唔,叫哥夫的话,青会打死我吧……”

  “……”

  算了,单身狗就不骂单身狗了。

  
  不骂是对的,毕竟对付马仙洪的事,还是需要诸葛白的积极帮助,而小白呢,莫名清楚现在这情况就别指望俩“新婚夫夫”了,于是很郑重地承担了这项任务。

  但他还真是误会王也了,虽说两人日日“厮混”,但王也是在养精蓄锐啊!他还等着暴打马仙洪呢,只是这养精蓄锐的方式,不可同日而语罢了。

  以前觉得,万事找张大床睡一觉就精力充沛了,现在呢,最好的选择自然是找诸葛青睡一觉才能更好恢复如初,所以为了好好暴打马仙洪,只能拽着狐狸一睡再睡了。

  “王也,你他妈……滚下去!”

  诸葛青抬脚踹过去,却又被抓住了脚踝。

  王也眯着眼不好意思嘿笑,“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你带的东西都用完了!要我死在你床上吗?!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年纪轻轻,却以这种憋屈的方式英年早逝!”

  王也挑眉,就知道这狐狸戏瘾又犯了,熟练地接腔道:“老青,这也不能怪我啊!年纪虽轻,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说完,当即扑了上去。

  “行乐个屁!乐极生悲懂吗?!”诸葛青伸手推搡他。

  但王也身上总是很有力,到处蓄着劲,轻松一制,就再不能动弹。

  诸葛青长叹一声,严重怀疑此后是不是要和床共度余生,果然人不可貌相!越看着寡欲的人越他妈变态!

  他等着王也动作,可人一直紧紧圈着他,正怀疑他是不是良心发现,就听王也道:“老青,张楚岚带一群人来这里,就说明事情不简单,我虽然不知道马仙洪到底在搞什么,但一定很危险,况且我身上还有风后,这后面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平了……”

  诸葛青挑眉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不知道,这孩子……

  “项链给我。”

  王也一愣,下意识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又给人戴了上去。

  “当初摘下来,是想再找个正式的机会给你的。”王也想着,还是解释了下当年的行为。

  诸葛青挑眉,啧,早知道不要了,床上是什么破正式场合。

  “王也,不管未来怎么样,诸葛青不会弱到给你拖后腿,风后又怎样,武侯可不差,现在两个都很厉害的东西凑到一起,该惧的是他们,再不太平,有彼此在身边就够了,懂了吗,小屁孩?”

  王也眯起眼笑,“得嘞,那现在风后能和武侯更深入地凑凑吗?”

  得,满脑子废料,这孩子没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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