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青】下凡（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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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王也说，“啊？”
诸葛青说，“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走，王也上去一把抓住，“不是！”另一只手百度领结婚证的流程，比高考还紧张，手机哐当落地。
“那个，呃，青啊。”
诸葛青扭脸不理他，王也四下环顾，有人在民政局门口拍照，指着门牌。这门牌有啥可拍的，哦，999，真是吉利的数字。他拖着他的狐狸大小姐来到卖花小贩跟前，“我要那个。”
小贩张嘴一套贯口，一朵玫瑰情有独钟两朵玫瑰心心相印九朵玫瑰天长地久十朵玫瑰十全十美，今天黄道吉日，帅哥你这么有钱给美女干脆全买了吧！王也说买也行，你这多少朵，一数，十七朵。小贩反应神速，“十七谐音一起，祝你们二位永远在一起！”
王也都没问价格，直接扫了码。诸葛青抱着玫瑰，“傻死了。”
“哎呀哎呀，”王也看到有对情侣开开心心拉着手出来，“诶，人怎么戴了个……那叫啥，面纱？”
“头纱。我不要。”
抱着玫瑰花，找到登记大厅排队。王也掐指一算确实黄道吉日，由于心情激动，算了好几回才确定。按照规定需要先网络预约，不过当前结婚率低迷，预不预约都无所谓。工作人员发了号，问他们有没有拍照。王也死拽着诸葛青不放，“没。”
要拍照，两人合照。他俩拍过合影，诸葛青很喜欢拍，只是王也每次拍照都呆头呆脑死鱼眼，效果大打折扣。诸葛青低声警告他一会儿把瞳孔放大，王也道，“我又不是猫。”
很快轮到他俩。诸葛青说，“低头。”
王也垂下脑袋，头发被仔细拨了拨。从高考完就蓄发，一朝剪去这烦恼丝，连带脖子也轻松起来。被摄影师安排站位，“往我这里看——”
睁大眼睛，诸葛青小声说。
“看镜头，来，笑，三、二、一——”
等照片冲洗的功夫，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免费婚检。王也问诸葛青，“我能挠挠后脑勺不？”得到一个巨大的白眼。婚检还是检一下，检我就行。哪有只检一个的道理，诸葛青恨不得捶这糟心玩意儿，从踏入民政局大门就胡言乱语。检查也快，王也拿着检查报告，嘿嘿，健康。
“给你给你。”
“我不看。”
“不看那我检它干嘛啊……”
取了合照，马上轮到他们的号。有道是美女常见但这种经过上戏表演系认定的美女罕见，帅哥这种东亚稀缺物种更是属于红色濒危级别。俩人在大厅就拉着手走过，收获一众含义各异的目光。在窗口前坐下，负责办证的公务员也很开心，笑眯眯问了基本信息输入，然后道，“是自愿结婚的？”
“自愿自愿自愿自愿。”王也像个复读机，诸葛青道，“自愿。”
“那恭喜你们啦。”
两个红本本。就这样？王也翻结婚照，“就这样？”
诸葛青夺走结婚证，“不满意？那直接预约离婚，三十天后再来一趟。”
“别啊，别别，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结婚照办好可以去旁边两个大厅拍照，王也伸头看到一个红彤彤的中式厅，一个白色调的西式厅。领了结婚证的情侣基本都去留念，不少带了摄影师，最少也自备自拍杆。就他俩抱着一束玫瑰花，什么也没带。
王也喃喃，“哎呀……”
仪式感，他最近学会的一个词儿。结婚要有仪式感，求婚要有仪式感，小地瓜每天推送一百条，如何备婚啦，订婚宴啦，男朋友不求婚怎么办啦，要不要买钻戒啦，彩礼谈不妥分手啦，老公太懒不洗澡啦，新买的可爱床单被臭男人睡脏啦，等等，看得他冷汗直流。订婚之后诸葛青也没提过婚礼的事儿，两边长辈倒是热火朝天忙活，虽然也不清楚忙活个什么。他每天洗三次澡，做饭，接送他的小未婚妻上下班，在停车场打瞌睡，跟金元元开视频会，没做任何能贴上“仪式感”标签的事儿。连“求婚”也只是一句话，而且事后回想特别不像话。戒指！戒指，唉……王也没想到诸葛青会杀他个措手不及，戒指估摸着还在制作，“那个，青啊——”
一个戴头纱的女孩走过来，冲诸葛青招招手，“你好漂亮啊！你男朋友真帅！刚在门口就看到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是演员，来拍广告的，原来真是来领证的。恭喜恭喜！”
诸葛青微笑，“你也很美，新婚快乐。”
头纱女孩和她的男朋友——领证之后应该称为“老公”——选了西式的拍照厅。男的结结巴巴念结婚誓言，女孩听得十分感动，不停擦眼睛。王也瞅了会儿别人的热闹，“咱也拍？”
“拍什么呀，丑死了。”诸葛青看结婚证，“那个花怎么是黄色的，我不要。”
民政局马上下班，王也坐迈巴赫上还觉得不真实，转头看向诸葛青，“掐我。”
“掐你干嘛。”诸葛青勾勾手，一小缕风像条尾巴，轻柔地甩在王也鼻尖，他嗷地叫了声，“不是做梦啊！”
“后悔了？”
“再说这话我可要用土河车了哈。”王也拍拍方向盘，“饿了不？去哪吃？”
值得纪念的一天，理应吃个大的庆祝一番。可再贵的餐厅王也依然食不知味，他总怀疑自己中了幻术，走路上还差点摔一跤。诸葛青嫌弃道，“肾虚？”
“哪能呢！我体检全部正常！嘿嘿……”
“你都检了什么？”
王也让水呛了一口直咳嗽，“抽血，呃，让我脱裤子……结果在体检单上呢！你看啊！”
傻子似的，才不看。诸葛青对着结婚证撇嘴，说她眼皮肿了，都怪王也未经允许剪头发，又抱怨王也表情僵硬，瞳孔缩小，还不如小区的流浪大橘猫上镜。她用手机照着结婚证拍了几张，王也叼着一块紫甘蓝，“……发朋友圈？”
“不发，我眼睛好肿。”
“那您这是要——”
“发给你的亲亲大侄子，他天天哭诉打赌输了五百块。”
现在是四月底，没办婚礼，但领了结婚证，就是法律意义的夫妻关系。没过三分钟，张楚岚就打了过来，一开口直接破音：“王叔叔啊！从此以后您就是我亲叔，青姐就是我亲婶婶！”王也无语，就听那边一阵哀嚎，碧莲得意洋洋：“还有谁！钱呢，都给老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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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昏倒）（幸福地晕厥）
碧莲这钱是你凭本事挣得，叫你王叔叔再打500

海边的西瓜

领证啦！可喜可贺！你们是彼此的小狐狸和大老虎了，互相纳入共同财产。碧莲这是辛苦费，应该的。不敢直接发朋友圈估计怕惊吓到两边长辈吧（已经惊吓了）。老王你今天帅得让青青倍儿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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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老王：嘿嘿
正常，老王：嘿嘿
这个嘿嘿特别灵性，嘚瑟地不行，老王我有证据怀疑你脑子里有一些黄黄的东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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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领证属实仓促了，但结婚就得这样，不然三掐四算便要瞻前顾后，人不发昏怎会结婚。诸葛青酒足饭饱，红彤彤的结婚证摆在面前，一股异样方从脚趾开始蔓延。王也正在接王卫国电话，一会儿“嗯嗯嗯”一会儿“好好好”，然后献宝似的将手机递过来，谄媚道，“青。”
王卫国嗓门山响，“青青啊！哎呀真是太好了！”哽咽着拜托她好生管教他这又懒又滑的三儿子。诸葛青也“嗯嗯嗯”“好好好”，好容易道了再见，挂线后，她的酒醒了大半：“老王，我觉得——”
王也抬头，一缕头发散落，搭在额间，“咋？饿了？”
“我们……是不是太草率了……”
“啥玩意儿，草率？你不是吧——”
“停停，”诸葛青推开突然凑近的脸，“就是，我没考虑太多。你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要么叫律师来，我们算算清，签一个协议。我不会——”
“嗐！我当什么呢。”王也拍拍胸口，“婚前协议？我不签。”
“这样不行，免得日后闹出纠纷。”
“闹出纠纷？什么纠纷？你要跟我离婚？”
“我指的不是离婚！你有没有点商业头脑！”
“一家人什么这协议那协议的，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别一天到晚瞎琢磨。”王也抽走结婚照抱怀里，“我爹一看结婚证的照片，发现他儿子竟然剪头发了，高兴得直接昏过去。他老人家已经说了，上海的房子马上办妥。本来预备着婚前改名的，没想到你把我拎去了民政局。现下您可是老王家的大功臣，他准备把手里的股份——诶你摇什么头啊！”
诸葛青说，“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
“这什么台词儿啊我大小姐，这种灰姑娘剧情不适合你。丑话说前面，回头你们村分红分地分房子，我这上门女婿也得有，不然我就闹，我满地打滚我……”
王也将诸葛青送回她的小公寓，站在门口磨磨蹭蹭。诸葛青接到老爹来电，一手握手机，一手将王也拽进玄关，随手关上了门。诸葛栱说房子么装修也快，你们领证了就抓紧时间办婚礼，不要拖延。通常上半年定亲下半年中秋节举行仪式，诸葛青道，“我跟他商量商量。”
“那个，我爸问——”
王也站在玄关探头探脑，诸葛青道，“干嘛呢？”
“呀，我这，嗯……”
“你今天早上就在这里出去的，怎么，忘了？”
“哪能呢！没忘。”
他翻手机，问诸葛青要不要吃小馄饨。他不喜欢面条，吃不惯，却喜欢拖着尾巴的泡泡馄饨。诸葛青说不吃，王也便作罢，挠着后脑勺哼哼唧唧，过了几分钟，“挺晚了，你休息吧，我先——”
九点钟，夜生活尚未开始。邻居刚刚结束加班，哐地打开门。野生大橘猫在楼下嗷嗷叫，春天嘛，寻找食物的同时还要寻找恋情。已经完成拉黑订婚结婚三部曲的两人却大眼瞪小眼，诸葛青心平气和，“王也，困了？”
“啊？那个，昨晚就没太睡好……”
“你昨晚睡哪了？”
“唉，睡沙发啊，您这沙发略微有些狭窄，我那个——”
“真是得颁发面锦旗给您呢。”
诸葛青道，“真的要回去？”
王也一副很奇怪的表情，“我还是回去……比较好，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拉过诸葛青，上刑场般地搂住她，就轻轻抱了抱，而后便夺门而去。
心魔躲藏了大半天，终于找到机会，“你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他很适合结婚啊。”诸葛青盘腿打坐，王也的反应一点也不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她见得多了，多给个眼神就能贴过来，尤其是娱乐圈里的，借着各种名义试图揩油。那个副导演对她动手动脚，她不理就骂她假清高，被一拳送进医院还要兴风作浪，找人告诉她，如果她乖乖从了，就饶她一回，诸葛青纯当他放屁。王也则不同，这家伙觉得她漂亮么，也许，不过他眼中的“漂亮”就是这个词的原始含义，并不包含更深层次的意味。罗天大醮上，王也一指头按在诸葛青膻中大穴，诸葛白气得要死，骂那个武当山牛鼻子是个登徒子打着比武的名头占便宜。起初诸葛青都认为这家伙不怀好意，随即便发现，王也点她膻中大穴，纯粹是为了让她认识到失败——膻中，内为宗气之海，受制于人只得认输。他没那邪魔外道的心思，在碧游村光明正大睡在诸葛青身边，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坦然的一逼。
“……说过了，他就当你是兄弟。”心魔笑嘻嘻嘲弄，“你们就做室友吧！”
诸葛青懒得搭理心魔，那小东西继续兴风作浪，“怎么办呀，以后你要生下武侯的继承人，就只能试管了！咦，是不是他心理生理有问题，还是对你没兴趣？”
“我很久没用过三昧真火了。”诸葛青打个响指，一点蓝色微光闪现，心魔嗖地消失。
内景中，金色的星云缓缓转动。她结束打坐，挽起头发躺倒。王也不知睡没睡，管他呢。
这就是领取结婚证，正式升级为“已婚”的第一天。
第二天没工作，诸葛青睡到自然醒。王也发了几条消息，问她起床没有。看样子早睡早起的王三公子六点钟就精神抖擞，诸葛青回了个“过来”，下床洗漱。收拾昨天衣服时落下两张纸，是体检报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在ICU早就看光了。她将体检报告叠起来，门铃响起，王也拎着早餐，头发傻乎乎地朝一边梳着。
“早啊！吃了没？没吃，你先吃，吃完了有点事儿。”
“我也有点事儿。”
“哦，哈哈，好啊。快吃吧，都要凉了。”
小笼包，豆浆，牛奶，真是的，人家霸总起码会在五星级酒店打包早餐，我们这位霸总预备役只会晨跑完买路边摊。诸葛青小小咬了口包子，就见王也托着腮，眉梢眼角漾着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她。

晒月亮

老王，不然我发几个教程给你吧

海边的西瓜

老王别搞你的仪式感了，小心狐狸姑姑姨姨们上门送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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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诸葛青等到了王也的第二次presentation。王也郑重地从书包里掏出iPad，诸葛青几乎要给他送上热烈掌声，她没在家里弄投影，不然可以让王三公子现场表演一个大学生期末小组作业。王也抱着iPad，PPT做得十分精致，分门别类，门纲目科属种一应俱全，总标题：结婚及婚后事项研讨。
讨，讨什么？“首先，第一大部分，关于结婚。”
王也罗列数项。婚礼筹备，分别包括前期准备中期进程及后期答谢等等。“主要在八卦村举行……栱叔的意思要办传统中式婚礼。那么……”诸葛青道，“这方面我老爹会负责。衣服尺码么已经量过了，在我家办，住处去年其实装修过，就重新收拾收拾。你喜欢中式么？”
“哈哈，喜欢啊。”王也在这项上打个勾，“请客的名单还要由你审核。”
“行，大体要请哪些人你心里有数伐？反正你那个大侄子说了要来。”
王也咕哝，“阿莲这货。”捧着iPad翻翻，“那个，有件事。就是虽然主要在八卦村办，但我家那边，我爹妈也希望能办一场，嘿嘿，他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
诸葛青说，“好的呀。”
“那还办中式的？”
“诶，已经办一次了，再办就没意思了。”诸葛青明白这次有应酬的意思，首富儿子结婚，哪怕不大张旗鼓，也不能静悄悄一声不吭。“形式好说，你看着来就行。”
“我觉得穿婚纱挺好的……”
“行啊。”
“那好！”
关于婚礼，王也的着重点似乎是穿什么。诸葛青对这位前道士没有任何要求，当你的底线被拉到很低时，只要对方别穿大裤衩和破T恤上场就OK。异人那边估计有点小麻烦，吃素的吃哪种素各门各派不尽相同，让她老爹头疼去吧。王也继续，“青啊，我们来讨论一下以后住在哪里。”
诸葛青说，“请讲。”
“嗯……你打算留在上海，对吧？上海是挺好的，虽然比北京差点儿——我实话实说嘛！北京，首都！嘿嘿。上海是挺洋气的，嗯。我爹这边有几套房子，你抽空过过目？选下来好装修嘛，按你喜欢的来。这套位置不错，”户型图一二三四五，“这套吧是个老建筑，外面不能动，里面可以装。这是照片。这个……”
还是别那么折腾了，诸葛青选了那套已经装修好的，“这里。”
“那咱——”
“直接搬进去就行。”
“啊，这装修行吗？感觉冷清了点儿。”
“这叫北欧风。”
“哦…………”王也打上勾，“好，北欧风。就是瞅着怪冷的，好在有地暖。”
“你不是不怕冷吗？”
“诶，是不怕，但人家说南方冬天巨冷，湿冷。屋里比外面还冷。”
接着他又翻过一页，滔滔不绝，“嗯，我研究过中国的影视产业。虽然南方也很兴盛，比如杭州，但杭州网红行业发达，不是传统的那类。现在流行拍网剧啊小视频啊，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哈，个人意见，不太适合你，太浪费了呀。影视大公司主要还是集中在北京，估计你要发展，拍个电视剧呀，拍个电影啊，试镜啥的都得回北京去。那么，咱也得在京城有个落脚的地方。”王也递过iPad，还是户型图，“这是我那套房子。你看看行不行？”
诸葛青颔首，“可以。”
“是吧，我也觉得可以，有暖气呢！绿化特别好，物业也——”
“你要不去做房地产销售算了。”
“啊？我爹倒是有这个意思……不过他觉得得转型，让我试试干别的。”
“我在讽刺你诶，王道长。”
“我知道你讽刺我。”
“行啦，住哪都无所谓。”哪里没住过？幕天席地躺树林里也不是没有过。王也挠挠颈后，诸葛青打了下他的手，“你呢，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啊，我那个小公司肯定得继续。新出来俩专利，金元元算了算能卖点钱。其他的，我爹想让我帮他捣鼓捣鼓，不过我家那情况你知道，狗血连续剧。我在南方呢，能帮估计要帮一点，但什么家族大战就免了，嗐，也战不起来。至于哪都通，赵总找我，那意思是偶尔也帮一下，这倒无所谓。你觉得呢？”
“嗯……也行，不过帮公司可以，他们得付钱。”
“那是！碧莲当初张嘴就是一千万，咱不能少于这个数。”
讨论了婚礼，讨论了房子车子信托基金，讨论了娱乐行业和房地产。王也的脖子越勾越低，耳廓也慢慢红了起来，“就是，关于……”
诸葛青瞟了眼PPT，哦，不就是孩子嘛。
“那个，这件事吧，全看你的想法。我查了很多资料，也问了我老妈，生育有风险，而且肯定要影响你的事业。你要是不想要小孩，那就不要。想要呢，我会努力配合你，认真学习养小孩的方法，争取做一个合格的家长。”
诸葛青抓住王也的手，再挠，脖子后面都要挠秃了。
“我会有小孩的啊，你不是老早就替我算过了。”
“啊？嗯……算是算了，可这人定胜天嘛……”
心魔悄无声息冒出来，没张嘴就被按了回去。诸葛青听王也继续叨叨，大意是如果有了小孩子，他是入赘，小朋友跟诸葛家姓，他希望能给孩子取小名；又说小孩子最好跟他上户口，北京嘛，考试总归有优势。诸葛青说可以，行，没问题。看王也的神情，已经飘到不知哪里去，于是问道，“假设，你有一个女儿，你准备管她叫什么？”
王也不假思索，“小猫。”
“你怎么不管孩子叫咪咪呢？”
“小猫多可爱啊，诶，多可爱！对吧，咪咪不行，咪咪不可爱。”
“……”
说了两个小时，问题绕了一个大圈。他说，“青。”
“嗯？”诸葛青翻那份PPT，“还有什么问题？”
“我能抱抱你吗？”
斜眼看去，王也脸红了，很紧张地绷着身体。诸葛青直接坐到他腿上，他慢慢地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那啥，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诸葛青侧身在那张英挺的脸上落下一个吻。鼻端拂过肥皂的气味，还有一点别的味道。这货肯定从不用须后水，可是得好好教育，谁家富二代会用刀片刮脸呢，不讲究起来就两根手指捏着刮，还一口咬定自己手稳。王也的脸红透了，诸葛青垂下眼睛，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慨——这人连指尖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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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明明结婚了，才开始亲脸，超级纯爱！
现在是发问时间——老王究竟脸红了多少次
老王，你在心里想了多久青青穿婚纱呀，这么期待，什么“穿婚纱挺好的…”，你小子小九九也不少啊

我只是一个凡人

哇塞，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