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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
⭕架空，非常俗套的道士x青龙pa，6k➕一发完
❗有年龄操作，小王大青➡️大王小青
❗一切情节皆为虚构，狗血烂俗ooc都属于我，人物属于米老师
Summary：是日，武当山上一道士无聊，行至一偏隅之山。
上/顽石
01
四周草木葳蕤，高树阴郁。林中不见一人，唯有树下躺一白骨。
那道士走近几步，白骨忽然抬头，吃吃而笑，下巴移动间作森然响声。
白骨道：“道长所寻何许人也？”
道士微顿，沉默良久：“你怎知我寻人？”
白骨道：“世间为情所困之人，皆是如此。”
道士色变，继而默然。
半晌，他道：“愿得赐教。”
02
此时正值日光下行。
白骨遂问：“道长心许之人是何方人士？”
道士答：“不知。”
“道长怕是在说笑。”白骨摇头摆手，“既不知生身之地，可知魂魄所去？”
道士亦答：“不知。”
白骨说：“这也不知，哪也不知，我如何为你寻找？”
“我是他养大的。”道士说，“此人亦为我父，亦为我母。”
03
王也那年年方九岁。
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可那一年的大雪整整下了三个月。大雪封山，饥寒交迫，路有冻死骨，百姓竞相易子而食。
倒在家门口饿得动不了、差点冻死的王也，就这么恰恰好被路过游方的道士用一块饼捡走了，声称这位小友仙缘在身。
然后他就不是王也了，他变成了山上一名普普通通的小道士。尘世里的名字，也变成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师父说，修道先舍自身，舍到满袖清风，大道便成。
师父又警告他：“平日莫去后山，那潭里有贵客。”
小道士是山上最懒的一个小道士，全身每一块都是懒骨头，懒得扫地、懒得念经、懒得修行，自然也懒得听师父的话。
平日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到后山找棵树，睡觉。
经过几个月的寻找，他发现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去的水潭边的那棵树，躺着最舒服。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树今朝睡。
小道士在那树上睡了一个月，他师父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往日他在那树杈上都睡得十分安稳，只今日听到不详的咔嚓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已经在遥遥下落。
哗啦！
水潭里应声一响，小道士看着一条青龙从潭里飞出来，忽地身形一动，变成一个俊美无铸的青年。雪霜面，云青发，轻轻捏一个诀，清风就将快落地的小道士托起来，抬手抱进怀里。
师父没和他说，潭里的贵客，是条龙啊。
是条漂亮的龙。
这世上，当真有人笑靥似春风，桃花皆失色。
小道士被迷了眼，不由得伸手摸他雪白脖颈上那颗红痣。
青龙就笑，颤颤的，声音通过他手指传过来：“哎呀，小道长莫动。”
道士是青龙养大的，这句话没错。
从那日起，潭里的贵客抛弃了他最爱的水潭，整日变着法儿地骚扰小道士。原因无他，他要问小道士的名字。
小道士稚声稚气地重复师父的话，名字只是一个符号。
青龙很耐心，怎么会没有名字呢？这样你才是你啊，不然我怎么叫你呢？
见小道士油盐不进，他就说，这样吧——我和你换。
他蹲下来，上半身趴在他面前那颗大石上，衣衫散开，露着胸口一片好颜色，“我叫诸葛青，你呢？”
小道士不答。他觉得这龙有伤风化。但他毕竟是龙，又不是人，小道士管不着他。
“别这样嘛，要不你和我姓，怎么样？你这么懒，我就用这个字给你起名字。”他思考一会，“哎呀，那我叫你诸葛蓝好了——听着像我弟弟呢。”
小道士当即抗议：“不要！”
青龙笑眯眯看他。
“我叫王也。”
他终于妥协了。
青龙伸着手指在他脸颊上摸一把，在他气得跳脚的时候，笑着做了个鬼脸，滑进他院中的池塘里。
而后春花夏叶，秋果冬雪，他都没从那塘里离开过。小道士后来学到了，龙也是妖怪，但是他们是瑞兽，是天地灵气的宠儿，个个性子都平和好说话，能呼风唤雨，盘踞一地可改风水，福泽一方。
这条龙是小道士师父诓来的，据说他父亲是现任东方镇位的那一位，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再过千年估计也要坐上那个位置。
据说那夜星象突变，天雷滚滚，东方青龙一族供奉的龟骨上显出神谕：一剑成空，镜花水月。卦象指向族里本家最小的孩子。
简而言之，天道要他死。当晚滚滚雷光就穿云而下，劈向诸葛青。
诸葛栱这些年就得了这一个儿子，慌得不知所措，还是老祖宗诸葛亮给他指了条明路：把他送上人界的武当。那天雷，只劈得了妖怪，万万劈不得人的。
更何况，他算过，武当有他唯一的生缘。
被三道天雷劈得奄奄一息的小青龙，被小道士的师父送进了后山的水潭里，这一待就是几十年。
现今，他似乎喜欢上小道士院子里这方小池塘，小道士回到院子，青龙总是在等他。他生得好看，又惯会甜言蜜语，和这山上每个人关系都好，是以小道士院子里总有源源不断的山下糕点。
如此日复一日，又年复一年。
04
白骨问：“后来何如？”
“后来？”
道士答，“后来他亦为我妻，亦为我夫。”
05
青龙把他养得好，道士后来生得比那青龙的化形还高。
青龙还住在他院子里那方池塘里，偶尔化成半人趴在池塘边，尾巴点着水往他身上甩着玩。他院子常年大门洞开，来来往往的师兄师叔们看见，都笑称瑞兽简直成了他的田螺姑娘。
那他可比姑娘好看啊。道士想。
今年，道士年龄已至弱冠，按例要下山游方。
临出发前一晚，青龙问他师父叮嘱他什么没。
道士说：“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青龙问他：“那山上的男人呢？”
道士慢吞吞说，“山上的男人……是龙。”
诸葛青依然敞着他的衣领，他目光扫过去的时候，看见他脖颈处九岁那年就看见的那枚红痣，红得像冬日雪地里的梅。
他现在明白了，那是逆鳞的化形。一点艳色，如心头血朱砂痣。
他说：“我很快回来。”
山上有些师兄们一走就是四五年，师父说人间烟火自有一番奇妙之处，很多人啊，道心不稳，隐入人世如泥牛入海，再也不会回山了。
道士却只走了不到一年。
山上有东西牵着他回去，他在尘世已了无牵挂，他在山上有个家。
他推开小院的门，池子里却没有那条青龙。
道士以为他出门找人聊天了，走进屋子里，只听到几声水声从影影绰绰的帘子后传来，他上前一步撩开那帘子，青龙正从木桶里站起来，水珠从如雪的胸膛滚落，胜过万千琳琅美玉。
“你回来啦？”他用手攥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
道士猛地后退几步，转过身，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直至傍晚，他才从外面回来，只是他推门进入房间，发现床上躺了个人。
不，躺了条龙。
“你不饿么？”
青龙问他。他发鬓散乱，衣衫半开，斜斜倚在塌上，嘴里咬着颗红山楂，笑盈盈地等着。
道士慢慢走过去，先咬了那颗山楂，后来咬了他的嘴唇。晶莹的糖壳落在前襟上，山楂鲜红的皮破开，一如他红润的唇角。
你破戒了。他笑说。
我只是……饿了。道士答。
于是道士与那青龙，白日相伴，夜入芙蓉帐。
他是龙，也是妖，他是男人，有时是女人，头上长角，身后带尾，他是一个人，偶尔也化为两个人，妖有千百相，日日夜夜，道士与他厮混到昼夜颠倒。
06
白骨闻言，点头道：“逍遥自在，神仙眷侣，莫过如此。”
“我在寻他。”道士重复，“我在寻他。”
白骨问他，“天下之大，你要寻到何时何地？”
道士答：“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他找回来。”
风乍过，树叶簌簌作响。
而白骨也咔咔作响，骨质的胸膛里，笑声空泛。
“纵使阴阳两隔？”
道士一怔。
“……纵使阴阳两隔。”
07
道士与青龙长相厮守又十余年。
道士修逍遥道，那时已集大成，某一半夜他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身轻如燕，天地只为他一人风云变幻，眼看就飘摇乘风而去，忽然听到人间传来哭声。
他的脚顷刻间便重如千斤，漂亮的小青龙站在地上流眼泪，只用一滴泪就化为万钧威铁。
急切的仙人们，七嘴八舌地在云端说些什么。
“这位小友，只用一剑就好。”
“你没听过吗？”
九天之上的仙人们，声音嗡鸣作响。
“——杀妻证道啊。”
“到时候这万千天地，尊汝为王。”
“你在等什么？”
他们在尖叫。温润的外表褪下，立于云端，如万千恶鬼。
“你在等什么——”
声音穿破耳膜，他双耳流出血来。
“千年万年，可只有你一个人啊！”
“……王也。”他喊。
王也一个倒栽葱，从云端跌落下来。半截未成的仙骨摔得粉碎，浑身筋骨寸断，鲜血从山顶染红三寸泥土。仙人之血遍地生花，诸葛青似乎吓呆了，一点点挪过来，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他脸上。
下雨了。
赐福一地的龙君的悲伤让这片天地霎时变色，须臾之间，雷声滚滚，黑云压城，铺天盖地的暴雨砸在地面上，把青龙撕心裂肺的喊声闷在大作的惊雷声里。
“王也——”
他喊。
而后他忽然蹲下身子，捡起道士的剑，手起剑落，自刎于他尸身面前。
道士感到自己又变轻了。浴血重生，仙身已成。
百花齐放，云蒸霞蔚，百鸟在他身侧鸣唱，五湖四海百兽跪地臣服，仙姬反弹琵琶，身姿妍妙，轻歌曼舞。
他迎着云后的新日，被一众神仙遥遥引向南天门，回过头，看到他那条小青龙，变成一具温热的尸体，倒在他鲜血所化的漫山遍野的花丛里。
他没有流泪。成仙的那一刻，姻缘簿上从此失了他的名字，三千烦恼丝未断，他的情丝已断。喜怒哀乐、爱怨嗔痴，从此如草上朝露，竹上清霜。
那些仙人，一个个都在说：“这才像样！”
“您是上仙呀！”
他们争相过来，握他的手，喜气洋洋。
“恭喜仙君，贺喜仙君！”
以凡人之躯入上仙之阶，已万年未有。
他们说，像他那样皮相好看的妖怪，要多少有多少啊！别说一条普通的龙，就是要负责镇海的那头玄武，他要什么有什么啊！
只是谁问过他？谁问过他呢？
他不要成仙，他要一辈子在人间潇潇洒洒的，他不要得道，这道若是这样，他要这大道有何用？
他当初求仙问道，是为了与青龙能长长久久地相守，直到万事在一剑下变为水中花镜中月。
古往今来，无数王侯将相前赴后继的长生，于此时的他而言，与鸡肋无异。
他忽然明白，他是王也。什么道士，什么仙君，他全都不是，他就是王也。
这个名字，是只属于一个人的。
诸葛青。
08
“他在哪？”道士问，“你是亡者，怎会不知他去了哪里？”
白骨说：“听道长此言，我怕是知道一人。”
“他现在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道士便说：“还望指一具体之处。”
白骨便指他身后。道士猛然回头，听得身后白骨桀桀而笑道：
“雾里看花复看花，如今方知我非我！”
09
幻境碎裂。王也跌坐在地上，看到罡风四起，风云搅动，天道立于九天之上，声如洪钟：
若要救他，要剜仙骨，舍弃仙人之躯，要入轮回，为碌碌虫豸百年，要以你之肉身填天，再也不入仙途——你可愿意？
王也答：我愿意。
他一觉此去，便不再识你，若你过百年有幸再生为人，发现他另寻所爱，你可愿意？
他答：我愿意。
面前又幻化出一白骨。
红颜枯骨，世事黄土。
白骨喝道：“去！”
胸口传来一巨大推力，王也仰面跌下云端。
下/朽木
01
诸葛青是条不会流泪的小青龙。
不会流泪，也不会行云布雨，好似生来和水无缘似的。他是龙，这事儿就显得尤为诡谲，几乎没有道理了。
都说建国后不许成精，诸葛青在建国前睡了一大觉，醒来天地灵气稀薄，把他都弄懵了。是以晚他几百年出生的诸葛白化形都是一十几岁的美少年，而他是个刚到大人腰的小豆丁，比弟弟还矮一个头。
诸葛青郁闷，于是平常爱以龙的形象示人。小小一条，盘在弟弟手臂上，一睡又一整天。
天地灵气到了这份上，三界就不再分的很开了。诸葛青还是出来后才知道三界统设了个部门，叫哪都通，设在人间，是妖是仙是鬼是魔都拉过去登记上户口统一管理。比如他这样对现代社会一窍不通的，还要送去人类学校接受教育。
结果哪都通的负责人要把他弄去读小学。
诸葛青没受过这气，当场一口火喷出来，把哪都通的派遣文件给烧了。诸葛栱神色复杂，拉住那负责人在一边神神秘秘说了许久，最后那人转过来，问诸葛青要去哪。
要去最高学府！
得嘞，负责人说，送您去清华。
第一个上学的下午，太阳很暖，晒得诸葛青恹恹欲睡。他仗着体型小如幼年，连着窜了好几个教室偷听，又挑了棵树缠在枝头，最后睡着了。
他越睡越恣意，剩个尾巴钩着树枝，在风里晃晃荡荡。
扑通！
摇摇欲坠的诸葛青从枝头掉下来，摔进树下一个人的保温杯里。
0202
王也保温杯里掉进来条蛇。
这年头城市里未开化的动物不多了，尤其是大学里，上一次这样掉到他身边的兔子就是他学长，半夜喝多了跑树上睡去了。
是以他用两指把那东西从水杯里拎出来，发现这东西背部有着一溜细细的青色的毛，四只爪子无力地耷拉着，头上两个角。
这不是蛇，这是条龙。
就算是和平共处的年岁龙也并不常见，王也好奇地把那条小青龙翻过去，露出雪白的肚皮，轻轻弹了一下。
小青龙嘴一张吐了个枸杞出来。
然后他好似反应过来，蔫蔫地盘成一团，潮乎乎的尾巴吧嗒甩一下，卷住王也的手指。
“……饿。”
他说。是个很年轻的男声。
饿，那好解决啊，左右他和个小蚊香似的，想来也吃不了多少，王也把这龙往怀里一揣，带去吃饭。
03
诸葛青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饿，一饿就困，每天睡不够似的，诸葛栱估计是怕他又一觉睡个几百年，每天耳提面命让他醒着，一直到前几天精神头才好些。
捡到他的人给他买了食堂的饼，告诉他自己叫王也。
诸葛青吃了一块，还是饿。那点东西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小青龙一生气就用尾巴打人，王也被这祖宗用尾巴抽了两下手背，嘶嘶抽着气去买饼，付款的时候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嘛——他认识那条龙吗？
他一口气买了五块。等他在树底下掰碎了饼喂那条小青龙的时候，忽然又释然了。
挺可爱的。国人对龙的喜爱果然刻在骨子里。
“你叫什么？”他问。
“诸葛青。”小青龙说，吃完了今天第四块饼，然后又张开了嘴巴。
这么能吃？这饼垒起来有几个他那么大吧？到底吃到哪里去了？龙的嘴里是无底洞吗？
王也估摸着自己掰饼的时候把这件事露在了脸上，因为诸葛青忽然气呼呼地张开嘴咬了他一下。
他觉得这条龙没怎么用力气，牙齿虽然尖但只是轻轻压了一下，紧接着就不妙地感觉到指尖一阵刺痛：“嘶……”
诸葛青显然也很意外，愧疚地直起来看了看他渗血的手指：“对不起。”
王也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面前的龙就变成一个雪白漂亮的男孩，头顶长着角，身后还有条尾巴。诸葛青低头在他指尖上舔了一口，把舌尖鲜红的血珠卷进了嘴里。他还没来得及觉得这场景诡异，那很小的伤口就立时痊愈了。
王也立刻收回手，上下打量他，“这么小也让你上大学啊？”
他的头发是青色的，和他龙形背上的鬃毛是一个颜色，后面细细地留着一条小辫子。王也觉得他人形比龙的样子还可爱，眼睛特别大，是那种逢年过节被长辈们围着下不了桌的小孩。
诸葛青提起这事就郁闷：“其实我年龄挺大的……就是睡太久了……”
王也看他鼓着个脸，没忍住伸手摸了下他头顶那个新生的小小的角，“你在龙里也是个小孩啊。没让你把初中给上了？”
诸葛青没管他，只是脸上浮现错愕的神情：“……初中？”
怎么就初中了？
他上下打量起自己，还真是——如果说几个钟头前他看着只有八九岁的话，现在就是十一二的年纪。但要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他喝了王也一点血。总不能和那五块饼有关系吧。
他天天吃得挺多，也没见修为涨啊。
诸葛青陷入了沉思。
一边王也摸完他的角，又摸他尾巴。
那尾巴倒很热情，尾巴尖轻轻拍了他手心两下，然后就缠到他手腕上不动了。王也手里抓着他滑溜溜的尾巴毛，没忍住又摸了两下。
这会儿，诸葛青朝他转过来，王也看到他脖颈正中——算是未来喉结下面吧，有一颗红通通的小痣，鲜红得像一滴血。
王也盯着看了会儿，伸手摸了一下。
“你摸哪呢！”谁知诸葛青往后猛地一缩，脸发红，尾巴毛都炸起来，“这个不能碰！这是龙的逆鳞！逆鳞懂吗？”
王也莫名：“摸了怎么？”
诸葛青说：“摸了要负责啊。”
王也登时“啧”一声：“你多大了说这种话……”
“我比你爷爷都大！”
这话没错，王也认输了：“行吧，小祖宗。”
诸葛青忿忿地甩甩尾巴。他之前化形就出了点小问题，角和尾巴都收不回去，虽然嘴上说着他年龄比王也爷爷都大，他却完全没有和阅历匹配的心性，仿佛整段龙生中间缺了一块似的，他现在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不然也不会因为别人摸逆鳞就生气。
只是身旁这个人类……一滴血就抵上他几十年修为……这太奇怪了……
他不能离开他身边。
有自己盘算的小青龙打定了主意，转头冲王也眨眨眼睛，问道：“你愿意带我回家吗？”
———————————END———————————
后面就是老王以身饲龙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给椰青写的我又翻出来了☝想想还是修修发了，文风跨度巨大大家别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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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5 17: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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