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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也 Ⅹ money boy青
救赎向，很雷，很狗血！！！
慎入！！！不喜点差就好！！
“嗯……啊……别，去房间吧，会被看到的。”
“小贱货，你还怕被看到呀。”
我叫诸葛青，现在在一家会所的厕所外面吸烟，并没有什么听人墙角的癖好，只是正好来上个厕所而已。这样的场景我每天都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特别。里面那个被插着屁股越叫越浪的骚货，姑且算是我的同事，没错，我是一位money boy。直译就是，金钱男孩，通俗点来说，就是鸭子。许多人似乎对这样的职业有些偏见，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有个词叫生活所迫嘛。
也没有什么幸不幸的，只是刚好命不好而已。爹妈死的早，家里也没啥积蓄，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总是要生存的。也有亲戚说过想收养我，让我放弃白。也对，谁也不是大善人，不可能平白带着两个拖油瓶。我拒绝了，虽然我与他关系并不算太好，父母在时他还老惹我生气，可他毕竟是我亲弟弟。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同我流相同的血液，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比如我可以欺负他，而别人欺负他，我就会把那个人按在地上痛揍一顿。白还小，我是家里的老大，自然要扛起这份重担。虽然我初中成绩还算不错，但我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辍学打工。没办法，两个孩子不可能同时上学。就冲他叫我一声哥，我也得给他撑起一片天。我这半大的年纪，只能干些临时工的活儿，每天起早贪黑，也不过一个月三千块钱左右。三千块能干嘛，俩小孩生活费不说，白还要交学费，书本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我那时迫切的需要钱，有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大叔说给我介绍份儿高薪的工作。我那时还小，不知道世间险恶，就被骗到了这儿来。这个改变我一生的地方。
刚开始发现不对，我也想跑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肮脏的泥潭，越挣扎，只能陷得越快。我跪在地上，像只落水狗，血液布满了我的身体，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我第一次知道，人流这么多血，竟然可以不死。我为什么没有死去呢？不，我还有白，我不能死。我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权衡利弊之后，就选择了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起初还是挺难挨的，当伤口慢慢结上了痂，疼习惯了，也就不疼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把人忍耐的极限越来越低，除非致命一击让我立即死去，只要还有口气，我都能站起，因为我有需要守护的人。
夜深了，月亮把太阳拖拽了下去，自己顶替了上来。失去了白天温暖炙热的光线，那些下水道里的臭虫终于可以爬到地面上来，肆无忌惮的横行。为什么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晚上，做些不好的事情？我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晚上是黑的，人们做什么好像都可以不被发现，掩耳盗铃，甚至可以把自己欺骗过去。白天，大家又可以带着精致的面具，相安无事。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虽然我讨厌这个职业，但既然没有办法离开，我还是把它做到了最好。就像我小时候读书那样，即使我并不喜欢学习，我还是可以每次考试都保持在年级榜首的位置，这是我的骄傲。突然，有点怀念上学的日子呢。我很快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客人们喜欢什么样，我就会变成什么样，或清纯，或妩媚，渐渐的我成为了这家店里的“头牌”。许多人为我一掷千金，只为与我共度一夜良宵。
后来呀，我遇见了一个傻子。听说是个富二代，比较叛逆，想要出家，他爸就把他扔进这家会所，让他感受感受红尘的乐趣。我不经感叹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有人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顶峰，有人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挣不脱那潭死水。
我和我的同事们就挨个儿站在他面前任他挑选，颇有种古代皇帝选妃的感觉。他穿的一点儿也不像个富二代，倒有点像公园遛弯儿的大爷。他睨了我们一眼，指着我说：“就那个蓝头发的吧。”随后其他人都退出了那个包厢，走时还狠狠地瞪了我好几眼。我并不在乎，他们平时与我的关系并不好。他们说我长了一张明星脸，却没有明星命，只能用来勾引男人，还假清高。可笑，我们的本职不就是勾引男人吗？我也不喜欢他们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本来就是恶心的味道混杂了香水，也只是香的屎，更加难闻。
我走近了他，正准备观察他喜欢什么样的，他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了”其实我骗他的，我下个月才满十八，但我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社会的残忍并不会因为你未成年就对你手下留情，告诉别人除了收获同情的目光也没什么用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忙碌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和你感同身受，更何况陌生人。
“可以开始了吗？”我问。他笑了一下，拉我坐到了他的身边：“小孩儿，不用做什么，我只是来躲避一下我爹的。”“你为什么会做这个？”他又问。我如实回答了他。毕竟，我们这种服务性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他想了想，问我：“需要帮忙吗？”我仔细看了他的眼睛，里面没有同情，充满了真诚。其实，从刚刚的阵仗我也可以看出他来历不凡，他也许可以带我逃离这里。我拒绝了，就像当年拒绝那个亲戚一样。在黑暗里待久了，虽然渴望，但其实我是畏光的。我不想成为那扑火的飞蛾，我害怕被光的热给灼伤，最后灰飞烟灭。以前，也有其他的人在意乱情迷之时，说要将我带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不想被他欺骗，所以我提前拒绝。
他什么也没说，我无端升起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从那以后，他经常来找我，有时给我带点糖，有时给我带点书，有时带些有趣的小玩意。真把我当孩子似的。为什么说他傻呢？我们这种职业每个月也是要有“业绩”的，否则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不幸曾经感受过一次，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他明明只是跟我聊天，却付的陪睡的价钱。不是傻是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仿佛离开了那个昏暗的房间，像是坐在咖啡馆与他闲谈。我拿着他拿来的书，与他一起讨论，畅聊。他人很好，从不会让人陷入尴尬，我总有种他才是陪聊的错觉。
渐渐的我不满足了，我开始期待他的到来，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对劲，可是我控制不住。我高高竖起的心墙，好像被他撬开了一条缝，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被风吹的刺骨。我误会他了，他才不是什么傻子，我才是。有一次，他又来，我便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是我。他楞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的眼神让我心疼”。我也看着他，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欺骗来，可是我看不出来，就像当年我也看不出那个面善的大叔是要把我卖了。我突然凑过去亲他的嘴唇，他没动，好像是被吓到了。我轻易的撬开了他的牙齿，用舌头勾着他的舌头共舞，我慢慢的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从衣服的下摆向上探去。我用着曾经我最厌恶又最熟悉的方法，勾引他，诱惑他，像个淫贱的荡妇。我们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一会，他忽然反客为主，用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压向他。我清楚的听见我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我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他才放开了我。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我才缓过来。我缓缓跪了下去，将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正准备拉开他的裤链。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我拉起，把我的作乱的手用皮带束缚住，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边，沙哑的用气音说：“别怀疑我了，我可不是柳下惠。”我嘲讽他：“你不是要出家吗？”他说：“不出了，我怕我老婆，独守空房。”
他拉着我倒在了床上，从背后拥着我。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很温暖，他身上被阳光晒过的洗衣液的味道钻进给我的鼻尖，很干净。和我这种，常年在污水里浸泡过的很不一样。我有些害怕的往前缩了缩，想离他远一点。我已经在最美的年纪腐烂了，我舍不得把这恶心的味道带给他。他察觉到了我的举动，把我搂的更紧了些。
那晚以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具体表现为，说话的时候我没那么拘束了，偶尔也会有一些亲密的小动作，晚上我们也是睡在一起的。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他又说要把我带走，我还是摇了摇头。他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还问我是不是就是喜欢这种生活，把他当什么了。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生活，我根本就是讨厌透了。可是，我不敢告诉他。我是沼泽里丑陋的癞蛤蟆，身上全是流脓的毒包，他是天上的神明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呢。我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摔门而出。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发生争吵，不，不算争吵，我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单方面生气。 我哭了，这是我从父母走后第一次哭，之前那么难的日子里我都没哭过。我变脆弱了。我多想告诉他，我的唇是你的，我的眼睛是你的，我的身体是你的，但你是我的。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了，这是我除了白以外最想要抓紧的一个人。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他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他爱我。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我就可以许下与他共度一生的承诺。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把他叫了过来，告诉他我成年了。他并没有惊讶，我就知道他调查过我。我们一起，过了一个我很久之后都没能忘掉的生日。我把生日蛋糕涂了一些在他的脸上，然后捧着他的脸将那些奶油舔去……
他说我是带刺的玫瑰，被蒙了尘，吹一吹就好了。我说不是，我明明是坏掉的机器人，是他将我修复完好，还给我安上了鲜活的心脏。天刚刚破晓，金黄色层层渲染着墨色的漆黑，将黑暗驱逐出去，只留下温暖，希望。我被阳光刺醒了，看着他还在熟睡。他的睡颜也很好看，比平时多了一份乖巧。我就这么看着他并不觉得无聊，如果能看一辈子就好了，我有些心酸的想到。我数了数他的睫毛左眼是213根，右眼是234根，加起来是447根，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数字。我又用手在他脸的上方描摹他的五官，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我想把他们都刻进我的脑子里。总觉得还不够，我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我才意识到我俩从没有合过影。我又搂着他，换了几个姿势，自拍了几张。只是他都没有动，像是P上去的。我把准备好的信放在了桌子上，那是我昨天就写好的，写了好多肉麻的话还把自己给写哭了。我真丢人，但幸好没人知道。信写了很多，满满的两张A4纸，我都不知道我还可以写这么多话，要知道以前写作文的时候，我可是要憋好久才凑的齐字数。内容是什么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即兴发挥，只记得最后一句话：我不再爱你，当阿尔卑斯山不再落雪，当撒哈拉沙漠出现海洋，当河水往上逆流，当昼夜开始颠倒。
我走了，离开了那个曾经让我很痛苦却又快乐的地方。临走时，我拉起他的左手，将无名指含进嘴里，在指根处咬了一个牙印，很浅，很浅。我不敢用力怕把他惊醒，就像我没有勇气向他诉说心意。牙印绕了手指一圈，像一个戒指，很快就可以消散，他醒来也不会看到。这是我对他无声的告白。我知道，这次我可以走，因为他会替我摆平的。我真卑鄙，一面拒绝他的喜欢，一面又利用他的喜欢。我带着白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找了份正经的工作，之后一边工作一边参加成人高考。终于，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半工半读，现在在一家企业做高管。白也顺利的升上了重点初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我每天晚上都会翻开那几张照片发呆。想他，想的发疯，睡不着。
那是与往常一样的周五下午，我准备去学校接白回来。刚到校门口，我就看见了白和他身边一个熟悉的背影。我的手不停的在打颤，生怕自己认错了人。他终于转过身来了，看着我，扬起了一抹笑容。“好久不见”，他说到。我还是忍不住了，冲过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他，埋怨到：“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好像总是这样面对他，情绪无法控制。我真的很自私，明明是我离开的他，埋怨的还是我，他总这样惯着我，把我惯坏了。就像此时，他只是轻背着我的背，安抚我。他说，都是他的错。
很久之后，我问了他一个，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世界上有悲惨遭遇的人很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拉着我的手说：“世上苦难人千千万万，我很弱小，只想拉住最让我心疼的那个。”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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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2 15:11: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