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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歌低唱 于 2020-10-16 23:26 编辑
老王的生日车,总算没鸽!
1.6w一发完,就是个车,好像也没啥要预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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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收礼的不一定就是寿星
1.
航空管制延迟了将近五个小时以后,候机区的广播总算开始播报MU5274号航班的登机提示。不少人在这之前已经选择了改签,剩下的几十位乘客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纷纷起身开始收拾手边的行李物件。诸葛青撂下手里的小说,抄起邻座上充电的手机瞟了一眼。2020年10月4日晚22点零8分,赶在换日子之前到家是彻底没希望了。
所以说flag不能乱立,瞧瞧,又被打脸了吧。
默不作声地在心里吐槽着自己,他把那本消化了一多半的书塞回行李箱侧袋,一手捞起拉杆,拖着箱子从候机区走到登机口,让过几个带小孩的旅客,排到了队伍靠前的位置。
跟墨镜一样,口罩也不大顶用,往起一站再一走动,立马就有好几个女生偷眼往他身上瞄。只不过他这会儿没心思再给路人发福利,队伍开始向前挪动时,他点开微信,给置顶联系人去了条消息。
“要登机了”四个字发出去不到三秒钟,对面的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
“这就出门了哈,”王也懒洋洋的京片子混杂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正在往身上套衣服,“晚饭吃了吗?给你带点夜宵过去?”
“太晚了,你别来了,”诸葛青说道,“还有三个多小时才能落地呢。下了飞机我先找个酒店凑合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得了吧你,”王也的口气听着有点别扭,“别瞎捣乱哈,没事儿住什么酒店。这个点儿又不至于堵车,撑死了半个钟头……四十来分钟就能到家了,老实呆着等我接你去。”
“哟,是吗?”诸葛青无端挨了几句怼,但也不生气,拿下巴和肩膀夹着手机,把登机牌和身份证出示给地勤小姐姐,顺带给人家比了个心。等到腾出了手,他马上就心情愉悦地怼了回去,“可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晚上11点前必须进被窝,还苦口婆心地劝我少熬夜来着?”
没错,家住京西某高档小区的前武当道长王先生是个不能缺觉的体质,二十年如一日的老干部作息,跟他喜好夜生活的对象一点儿都不一样。这事在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冷知识,尤其是谈了对象以后,普及率简直不亚于当年的龙虎山月下遛鸟。
所以王也再一张嘴,立马就掉了一半儿的底气。
“嗐,这不是内什么……下午没事儿的时候眯了俩钟头,睡多了嘛。”
诸葛青这会儿已经出了候机大厅,跟着人群往前溜达。虽说不着急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快走了几步,超过了好几个人。头顶上有点多云,星星都见不着几颗,空气也还是湿得有点发沉,倒是起了点风,比白天凉快了不少。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琢磨着王也大概率正举着手机讪讪地挠头,顿时觉得没开视频有点可惜。
秋分上元第二天,这个时节北京的夜里已经该穿薄毛呢了。所以等会儿王也带过来的外套会是哪一件呢?驼色,还是黑白方格?
“哎我说王道长,您这可就不怎么地道了,”知道自己快要憋不住笑,他故意清清嗓子,切换到标准的表演腔,“说过多少回了,谈恋爱讲的就是个坦诚。坦诚,明白不?想您男朋友您就直说,别找这么多借口。”
“嘿,还真让您说着了,”对面这回反应迅速,十分配合地一秒入戏。“不瞒您讲,我内对象精着呢。就这点事儿,还用得着我说?人不单知道我想他了,还得知道他这一礼拜没回家,我压根儿连觉都没睡踏实过。愁得我啊……要不是他不让,都得飞过去找他去了。”
诸葛青噗嗤一声,总算给这德云社画风的情话逗得咯咯直笑,手机夹在下巴与肩膀中间,腾出手来拿登机牌往脖颈上扇了扇。
哎呀呀,今非昔比了。想当初那可真是急死了一票吃瓜群众的大难题,谁知道日后居然会是这种走向。
那时候——术士嘛,最拿手的就是打哑谜,遑论他两个人精儿级别的人物。王也就不说了,连他这不疯魔不成活的撩妹国手都觉得前途未卜,心里头这样那样的顾忌装满一大车。明明缘分到了感情也到了,双箭头都恨不能直接怼脸上了,硬是搞得好像对面打太极,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
等到尘埃落定,那些个委婉暗示也好或者说转弯抹角也好,貌似又开始显得过于矫情了。加上王道长对于自己的斤两有着十分清楚的认识,知道在玩花活上不是对手,于是开始往反方向修炼。怎么讲,武当弟子还了俗,面子也跟着不值钱了,何况他大北京又是真有城墙的,作为参照物倒是挺合适。
他本人天赋异禀,他对象也是真吃这一套。所谓的一物降一物,狐狸精可以对同类免疫,唯独扛不住耿直道长。
“唉,道长实在是牺牲良多,男朋友心疼得很,”诸葛青按了按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口头上却还不动声色地表示沉痛。
对面也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调调。“哪儿的话。自己招惹上的,可不得自己扛到底嘛。”
“那王道长想要男朋友怎么补偿?以身相许够不够?”
“男朋友不早就以身相许了吗?”王也说着顿了顿,“王道长别的都不求,就求个男朋友早点儿回家,免得他日后秃得连道士都当不起,只能改行去当和尚。”
这么着他俩一来一去,又是骚话又是直球地互相烘了十来分钟耳根子,直聊到诸葛青进了机舱找到座位坐好,空乘姐姐开始提醒关闭电子设备。王也嘱咐了句“飞机餐是挺难吃可烤土豆还挺香的,男朋友胃不好,多少吃点儿先垫垫”就挂了机。诸葛青跟着按了电源键,没来得及告诉王也他这回坐的不是川航,并没有传说中的烤土豆吃。
不过情侣间的心意相通倒不止是个玄学概念,譬如三个钟头之后给王也挽在臂弯里来接人的还真是诸葛青最先想起来的那件驼色短风衣,与此同时还有裹在保温包装袋里的一盒皮蛋瘦肉粥。是他喜欢的那个味道,分量不多也不少,吃到嘴里时还是热乎的。
道长本人自然也不含糊,身体力行地把小别胜新婚这档子事儿安排得明明白白。包括一看就别有用心地把车放在了停车场最黑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车门一关立马把人拽过去,按在靠背上又摸又啃地亲热了半个小时。当然半小时属于夸张修辞,但那急吼吼的劲头儿着实是让诸葛青以为他要当场办了自己,一路上都在琢磨扶手箱里到底有没有藏着安全套。
所幸王道长还是那个懂得分寸的王道长,硬是硬了的,老实说车震的心思也不是没有,可毕竟还是缺少个天时地利,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收回去,赶在不可描述之前生生把下丹田里的火苗子掐灭了,帮诸葛青系好衣扣跟安全带,让他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夜宵。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除了等红灯时拉拉小手以外啥也没敢干。也没辙,再干就真回不去了。
而他的精神头儿似乎也只够从机场到家这一路上用的,进了家门就自动切换回了日常模式。诸葛青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已然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抱着夏凉被打起了呼噜。一个夏天过去,他跟贾正亮之间的色号差似乎又拉近了几度,暖黄的床头灯从侧上方照过去,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睡得眉目舒坦,只是眼睑下头的两道青黑果然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苗头,还真像是一礼拜没安生似的。
诸葛青笑着摇摇头,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把泛滥成灾的口水抹了抹。王道长在睡梦里蹩蹩眉头,咂着嘴巴叨咕了两句谁也听不懂的梦话,跟着就翻过身,扎着一只手往四下里捞摸,捞着了人才放心似地舒了口气。乌压压的头发解散以后看着还挺茂密,就是滚得乱七八糟,加了男朋友滤镜都有点一言难尽。但是诸葛青想王也是对的,他在这儿了,一切就都踏实了,谁也没有更多想要的了。
想着想着,先前并不明显的倦意开始慢慢浮上来,他打了个呵欠,拉开自己的被子躺下去,举起遥控器关掉了床头灯。一片温和的黑暗当中,王也的呼吸静悄悄地挨到近旁,胳膊隔着凉被搭上他的腰,本能似地往怀里搂了搂。诸葛青不作声地笑笑,抬起手来摸上他的腕子,蹭了蹭突出的腕骨。
“晚安老王,”他轻轻说道,“生日快乐。”
2.
许多人认为真的天才大抵是不需要勤奋的,而诸葛青既是个实打实的天才,也一直都很勤奋。粉丝们说的油锤灌顶铁尺拍肋是真的有,每天早起修行也早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论是刮风下雨也好,离家到外地上学也好,哪怕是跟着剧组出去拍戏,或者眼下跟友人A感情升级,由浙江兰溪搬来京西某小区同居也从没落下过。怎么讲,一以贯之的努力,不得懈怠的人生,说的就是他这路人。所以理论上导致他晚起的状况只有两种,第一病了确实起不来,第二男朋友猛于虎。
这天早上算是个例外,他身子骨好得很,男朋友也尚未来得及生猛。只不过前日的舟车劳顿确实带来了那么一点点的体力透支,他醒得比平常略微晚了那么一刻钟左右。结果就是这一刻钟左右的意识不清,让某人趁机占了便宜。
“……老王,”感觉有只手从T恤底下溜进来一路往上摸,他慢腾腾地朝后扭了半个肩膀,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这么早,不像你噢。”
“昨晚睡得好呗,”王也贴在他身上含糊地回答,两个指头夹着乳珠轻揉慢捻,明目张胆地耍着流氓。“再说了,今儿什么日子嘛。”
“啧啧,”诸葛青咂了下舌头。
他体温一向偏低,早上更甚。王也却不一样,身上热手也热,抱着他跟烤着个大暖炉似的。手很大,手掌又宽又厚,爱抚得颇有技巧,拿手指肚上的薄茧小心地照顾着乳头,简直把那儿当成了宝,盘得诸葛青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舒服是舒服,就是有点微妙地不是滋味。“这么说来,王道长是打算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床上了?”
“那不然呢?”王也反问道,就势叼住颈皮啃了两口,啃得那一片儿酥酥麻麻的,好似过了电。
妈耶,诸葛青想,这话听着怎么就跟讨论神机百炼该不该学一样。我好好儿一个清心寡欲的男朋友怎么就流氓得这么理直气壮了,还能不能好了。
饶是这么着,他还得硬着头皮跟男朋友讲道理。毕竟这日子不太一般,出差在外他都特地挤出时间来做了一整套计划。这会儿眼瞧着那些准备就要泡汤,心里头自然不大过得去。
“老王你可想好了,一年就这么一天。”
“嗯,”王也道。
“所以咱就不应该过得更有意义点吗?”
“怎么讲?”
“比如说先出去逛逛,吃顿好的,看个电影泡个吧什么的……等玩够了再回来办事儿?”
“成啊,”王也半点没犹豫地秒作答,伸长脖子往他脸上嘬了一口,两只黑亮的瞳仁热气腾腾的,很专注很深情——就是笑得有点贼。“下个月咱就这么过。带你出去吃好吃的,想去哪儿疯去哪儿疯,会所酒吧随你选,晚上五星级酒店开房办事儿,保证特别有意义。”
——所以今儿个你就先听我的吧。
说完他把薄被一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三两下撸掉自己身上那件印着八卦图的棉T恤。跟着抄起床头柜上的头绳草草地把头发一扎,转过脸就往诸葛青身上扑。
行吧,诸葛青认命地叹了口气,自觉地把盖在腰上的被子撩起来踢到一边儿。——就是不知道等完了事儿再取消餐厅的预约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了,来不及也得及。正给他脱睡衣的王也两只眼噌噌冒着绿光,跟饿了仨月似的,哪儿还管得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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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收拾好了再一次躺回干净松软的床单上时,果然已经过了午餐的预约时间。诸葛青打电话给对方道了个歉,扔下手机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那之后居然又做了两回?!
起先是王也抱着他贤者时间却没拔出来,结果他才动了两下就又硬了。后来被他抱去浴室清理,洗着洗着又一次擦枪走火,泡在浴缸里又来了一发。于是这会儿王也去洗床单,他就只能腰酸腿软地摊在床上躺尸,连翻个身都困难。
明明两个人谁也没吃药,结果到了一块儿怎么就跟中了情蛊似的——诸葛青在心里吐着槽。好在天气还不错,风和日丽不冷不热,开着窗户透着新鲜空气,还蛮适合睡回笼觉。
王也回来的时候拎了一大兜子外卖。诸葛青半睡半醒地看着他把附近那家网红浙菜馆的四五个一次性餐盒摆到茶几上,还开了一瓶绍兴花雕。折腾了一早上没吃东西,他肚子里的馋虫被那香味儿勾得咕咕直叫,心里头又有点过意不去,想着刚才应该给他订个蛋糕来着,出不去门也好歹意思意思。
“老王,”费了半天劲结果还是只能坐起半拉身子,诸葛青拽住王也扶他的手,朝客厅方向努了努嘴。“你礼物在我行李箱里,自己拿吧。”
“诶。”
道长特别听话地去了。不多会儿拿回来一个精致的扁皮盒子,打开一看,是块儿卡地亚的男士腕表,简单明快的白表盘黑表带,挺有范儿。
“时间紧来不及挑了,就在太古里专卖店买了块表,”诸葛青解释道,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眼。“不喜欢给你哥也行。”
这回王也算逮着了捏他脸的机会,被狐狸一爪子拍开之前可劲儿享受了一下软软滑滑的手感。“怎么着,想让我嫂子吃醋还是想让我吃醋啊?”
说完他就把包装拆了把表直接套腕子上,也不管身上的老头衫大裤衩子跟这几万块钱的高级货到底搭不搭,就着亮儿一通左瞧右瞧,美得嘴角儿直翘到耳根子上。
“……演技太浮夸了,负分。”
“什么演技,明明是真情流露,”王也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确实比外面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度。“哦,既然这样那一就事儿得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哟,头一回听说过生日还得倒着往外送东西的,道长您这是哪儿的风俗啊?”诸葛青笑着看他猫着腰往衣柜抽屉里翻来翻去,口头上还没忘了逗闷子。然而等他转过身来给他瞧见手里的东西,他突然就不笑了。
那也是个卡地亚的礼品盒,就是比手表盒小了一大圈儿,方方正正的,包着层深蓝色的金丝绒面儿。王也就这么被他满脸错愕地盯着走到床前,单膝跪下去,翻开了盒盖。
一枚白金镶钻的戒指躺在那里,闪闪发亮。
“第一次的时候我问你的那件事儿,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王也静静地说道。
——诸葛青,一辈子吧。
诸葛青仍然呆愣着僵在那儿,瞪着一双大眼儿灯。他觉得那戒指反射的光有点刺眼,让他的眼睛跟心口窝一道儿刺疼刺疼的,只好把视线从那上面挪开,连带着把脸也偏到一旁。
他其实没想到王也竟然还惦记着。
“你想好了吗?”他说道。“王也,你不欠我的,用不着为了补偿我把你自己也搭进来。”顿了两秒钟,他又苦笑了一下儿。“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怕你对我太好的。”
“……青,你看着我。”
王也起身坐到床沿上,两只手搭上诸葛青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扭过来。结果一对眼神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耳根子开始发红,讪讪地挠了挠脑袋。“嗐……咱俩都是聪明人,不跟你玩内虚的。”
“我承认,我是挺内疚。从罗天大醮到现在,一直都挺内疚。而且我也怕,毕竟我做错了事儿,我怕它不可挽回,怕我有一天要付出的代价是我没法承受的,就比如说你。”
诸葛青没动,也没说话。于是王也叹了口气,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可那又怎样啊祖宗?谁说我心怀愧疚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啊?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分不出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愧疚。我喜欢你,所以我得对你好;我心里有愧,所以就更得对你好。这顶多只能说我动机不太纯,不能说我不爱你吧?”
“……心都要掏给你了祖宗,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狐狸总算开了口。 “我只是没你想的那么好。”
“就因为你对我起过杀心?”王也差不多翻了个白眼儿。“祖宗诶,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就是翻不过篇儿来。都是人,谁还没个心理阴暗的时候啊?你说你都原谅我了,能不能受累也原谅一下你自己?”
和过去一样,这就是如今他俩眼前的那层窗户纸,不捅破它就没法再进一步。世上压根儿就不存在完美无瑕的人,诸葛青不是,王也更不是。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是连着诸葛青不够完美的那部分一起爱着的,不能接受它的只有诸葛青自己。
他本来是想等着诸葛青自己走出来,可后来他想明白了,光是站在原地等着哪儿够呢。他可是诸葛青的男朋友,分内的事就是攥紧了狐狸爪子陪他一起走。这条路可能很远很长,可能磕磕绊绊,但他永远都会跟他在一块儿,肩并着肩,手拖着手。
因此等着诸葛青答复的时候他并不着急。窗户纸已经破了,这一步已经踏出来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哪怕要等到下个三年,再下个三年也不要紧。反正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最不发愁的就是时间。
不过诸葛青倒是没让他等太久。眼圈发红地沉默了一阵子,他一声不吭地把左手搁在了王也手里。道长心领神会,赶紧把戒指从盒子里抠出来给他套在无名指上,跟着把那只雪白漂亮的手拖到嘴边亲了一下儿。诸葛青凑上去搂住他脖子,带点哽咽地往他耳朵边上说道:“王道长,拆了封可就不能退货了哈。”
“不退不退,”王也哄小孩似地拍他后背,“倒找我几个亿都不退。”
诸葛青噗嗤一声,放开他脖子转个身靠着他肩膀,打量着手上那枚戒指。“你说你这生日过的,简直闹不清楚谁才是寿星。”
“谁说当寿星的就不能送礼了?”王也理直气壮地搂上他的腰,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你也再送我一份儿呗?明后天跟我回趟家,我妈想你了。”
“啊??”诸葛青又愣了。就听王也一个人在那儿絮絮叨叨,还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他瞧。
“我想着反正咱俩也定了,大半年前就跟他俩把事儿全说明白了。老爹一开始有点儿抵触,前两天也想通了。我妈压根儿就不吝这个,她还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呢,一看照片是你可高兴了。这不,我说我想带你回家,她问我见面礼给十万够不够……哎哟我的祖宗!别开阵别开阵!错了错了错了咱先吃饭再闹成不成……”
所以说,生日当天收礼的不一定是寿星,而且做寿星的还可能挨揍。
最后,家暴违法。括弧,术士切磋除外。
-完-
*“一以贯之的努力,不得懈怠的人生”引自长洱《天才基本法》(真的很喜欢这本书)
*至于为什么又跟卡地亚干上了……是因为成都太古里真的有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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